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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敢反駁只得嘟嚷著:“貴妃剛出月子。”
陳太后對謝福兒幫自己沒抱太大希望,最大目的無非是讓她給皇帝那邊透個風聲,自己已經知道高長寬被軟禁了,讓皇帝有個忌憚,不會傷害高長寬,沒料,這聲媳婦還真沒白叫,貴妃竟低聲喊道:“趙宮,叫上賢志達,陪本宮一道去。”
陳太后見謝福兒答應,倒有些不自在了,燈燭下看鬼似的看著她,半天沒說話,謝福兒也不知怎麼說,只能半真半假,話裡藏話:“他對我也是有大恩的。”
陳太后想想,嘆了口氣,是啊,要不是當初孫子看中了這女孩兒,招她參加群芳薈,又哪兒能叫她跟皇帝有接觸,成了如今的貴妃,想必說的就是這個恩吧。
謝福兒見陳太后為了孫子連夜奔波,人都快搖搖欲墜,叫馬氏扶她回去先歇著,披上銀狐大裘朝門口走去,臨走前突然停住腳步,回頭。
陳太后當她變卦了,心裡一個咯噔,卻見貴妃嫣然一笑,半邊側臉在熒熒燈火下發亮,驚人的貌美和拔萃的風範,連帶著馬氏都看得一呆,只聽她說:“母后對孫兒可真是慈愛,阿狸和龜龜能分一半都好。”說著出了小廳。
陳太后身子骨一鬆散,坐在椅子,抬起朝馬氏無奈笑笑:“這孩子,這關頭還不忘記”
*
出城門,謝福兒用的是皇帝給的那塊玉符。
幸虧當時接下來了。
陳太后叫太僕丞那邊安排的代步自然都是快馬好車。
京郊路雖偏,但夜裡人稀路暢,上半夜還沒完就到了太倉宮。
上次來行宮時,還是死氣沉沉,這次周圍鐵衛重重,水洩不通,還設了兩處哨崗。
車駕還沒靠近,夜勤小兵噔噔快跑上前攬住馬車。
賢志達掀簾拿出玉符,晃了一下眼。
玉符通了幾道關卡,到了這裡卻不管用了。兵衛遲疑,朝簾子裡探腦袋。
這太倉宮果真是押著神秘要人。
謝福兒直接掀簾。
兵衛見一張圍著胡帽的雪玉臉蛋探出來,快照亮夜色,呆住許久,能拿著天子的玉符,鐵定是個貴婦,囁嚅:“這位貴人是哪位?”
車蓬裡傳出個稚嫩卻有氣勢的男聲:“既然知道是貴人,還不開門叫咱們進去!”
年輕的兵衛接觸過宮內宦官,聽那個嗓音明顯是個閹人,想肯定是宮裡來的人,越發吃驚,卻還是攔住不放,正要回頭喊人,有人喝止一聲:“慢著!”
那邊有燈光照過來,伴著腳步聲。
謝福兒見著個熟悉人影提著燈過來,鬆了口氣,不退反一笑。
那人彎下腰,揉了兩把眼,逼近看清楚了,倒吸一口氣。
兵衛見那人過來,低聲投訴:“謝大人,車廂內人強闖禁宮”
謝表哥一瞧謝福兒這樣子,半夜三更過來,連家門都沒敢報,肯定是瞞著皇帝的,哎,又來給自己找麻煩了,可還是得護短,瞪眼:“強闖?天下還真沒幾個地方她不能強闖的!還不拜見貴妃!”
兵衛只料到半夜來的是皇宮中的人,沒料到竟是皇帝身畔的貴妃,一時怔住,還沒開聲,謝大人又揮揮手:“算了算了,別拜了別拜了,你先回舍睡覺去,今兒你的班就算是值完了!一覺睡下去,就當做夢哈!”
一個貴妃,一個國戚,哪敢說不,兵衛撓撓頭,匆匆退下。
謝福兒見表哥在這親自守著,知道陳太后的眼線沒打聽錯,也沒多磨嘰,鬧著要進去。
謝表哥腰一叉:“哎我說貴妃表妹,我為了你面子趕人走,你還真不跟我客氣了,說闖就闖。”
謝福兒一個馬鞭扔過去,不輕不重地甩他一下:“自家人有什麼客氣的?這不浪費時間嗎。”
謝表哥哼了一聲:“不許,皇上差微臣看守這兒,微臣就得負責任。”
謝福兒笑笑:“好呀,那本宮回去就叫皇上卸了謝大人的責任。”
不願意在皇宮當差是一回事,被人炒魷魚又是另一回事,打從受了皇恩,謝表哥就知道逃不過這表妹的魔爪,外戚難為,尤其這種專橫跋扈說一不二的寵妃孃家人呢,更是外表風光,滿肚子苦水。
實在磨不過,謝表哥指了指太倉宮側門。
謝福兒會意。
馬車轉向,去了側門,門外門內為數不多的兵差早就被表哥清了場子。
謝福兒叫趙宮人和賢志達在外面等著,落車剛進去,謝表哥從暗中衝出來:“貴妃表妹跑來幹什麼,皇上是不是不知道,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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