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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程伺候,皇帝要是跟蕭充媛睡一晚上,就等天光時,趁皇帝活血舒精了再說,要是睡到下半夜走人,就回宮伴駕的路上再說。反正,等他爽透了說準沒錯的。
謝福兒後腳到了茞若殿,進了浴室,已經是雲霧蒸騰,火光融融,幾名宮女正在牽搭帷幔,用輕紗將浴室隔成幾層。
茞若殿的宮人剛接到通知,想不到皇帝夜間突然來這兒召幸後宮妃嬪,急匆匆過來,有的擦拭長銅鏡,還有的鋪池邊的貴妃榻。
謝福兒被一名宮人領著在六角藍田大浴池邊灑香料,香料用囊袋包成一小扎,丟到池底,浸出香味。
天大的事還沒辦,也影響不著謝福兒的求解心,趴在浴池邊,翹著屁股,一邊攪勻香噴噴的白霧湯水,一邊笑著問:“不是直接應該灑花瓣嗎,五顏六色的,多好看。”上輩子電視劇的荼毒還沒消褪完。
茞若殿宮人知道她是皇帝的人,客氣著回應:“民間才那樣,那是最粗糙的做法。香料是花瓣的精華,裹在紗葛包裡一點點浸出來,最含蓄合適。御侍撒的這個,是西域進貢的茵墀香,舒筋活血的效力也好。”
浴室太熱,謝福兒一進來就脫了銀狐圍脖,還沒小小半刻,汗還是貼著鬢髮,粘住了額頰,浴湯燒煮開了,汩汩冒泡兒,吐著熱氣,燻得她臉潮頸子熱,睫毛上都掛了蒸汽水珠子。
剛撩一把汗,幾名宮女捧了一具薄紗過來,把謝福兒圍城了桶:“請御侍換衣。”又有宮女去拔她鞋子,叫她打赤腳。
“換什麼衣?”謝福兒還沒回過氣。
一名圓臉豐腮的宮女是安處宮過來的,聲音一低:“浴室裡頭水汽充足,您這身行頭不方便。”
謝福兒見幾名宮女都差不多的穿戴,跟著脫了鞋和外袍,換上紗衣,不用走到大銅鏡面前,光一低頭,就吸了口冷氣。
開襟的紗衣輕得沒重量,裡面的小衣一清二楚,光溜溜的臂兒脖子更不消提,哪有藏著的餘地。
這身行頭實在太暴露了點,倒是她要泡澡似的
圓臉宮女快步上前,手一舉,“啪”一聲,摘掉謝福兒髻釵,柔綢厚緞般的烏雲秀髮刷聲瀑布破巖,落了下來,擋住了半邊臉兒。
“哎呀,御侍長得真好看!”年輕宮女們大多是活潑性子,丟下手頭活計,圍過來半奉承半逗趣,笑得花枝打顫,本來就熱騰的浴室越是喧鬧起來。
少女赤著兩隻白嫩小腳掌子,站在燒得熱汩汩的蘭湯邊,腳趾頭蜷勾在猩猩紅地毯上,臉蛋幫子因為一場玩笑雲蒸霞蔚,一束髮已經長到了膝蓋窩,漆漆密密,罩得整個身子嬌得快不見了,紗衣纖薄,映出杏色小衣,兩團嬌嬌豐盈隨著呼吸顫晃,延綿到下方幽林,墳起一鼓肉,惹人添饞,像個等待破了苞芯的花骨朵。
燒沉了門窗縫隙外的一雙眼。
第42章 敬奉
《美人譜》載,美人豔處,目十三四歲至二十三,止十年顏色。
十三四到二十三之外的女子,過小,嫌生柴,沒滋味,不夠火候,稍大,也許修煉得容貌愈發美豔,氣態愈發雍容,但氣質少了些爛漫,多了些世俗,而世道上,最不缺的就是世俗人類。
殿內的少女正好是盛開旺盛,最值得珍惜的季節。
皇帝手扶欄杆,浴室裡面宮女們鶯雀歡笑一波一波撲來,比她形貌漂亮的有,比她巧音璀調的有,但她晶光瑩雪,就像罩了一個無形的光球,奪了男人視線。
第一回在自己面前撞了柱子的那個倒黴蛋,皇帝也沒抱什麼大印象,就覺得嘿這小女孩,有點意思,感嘆完了見廷尉拖著“屍體”走了,也拍拍屁股下了朝。
其後這女孩在京城一時名聲鵲起,成了個熱門人物,在五二精廬碰上,才進了皇帝的眼。人麼,群居動物,骨頭也賤,喜歡蹭熱鬧,沾喜氣,哪兒熱往哪兒鑽,管他天潢貴胄,還是布衣白丁,他就想看看膽敢女扮男裝當官的女人跟別人怎麼不一樣。
結果還真不一樣,皮薄肉厚,扮過男人的女人就是二皮子臉,緝兇扒褲子說來就來,還是不自知的那一種。
說起來,已經出宮的宋太常千金比她還小上一兩歲,羸羸弱質的稚嫩樣子更勝幾籌。
但不知為什麼,皇帝覺得這謝氏女孩的核子裡才是個真正的小姑娘,就算進了宮,面上收斂了,那股子擋不住的德性也能嗅得出來。
會嗔會怪,該哭的時候就像眼淚不要糧食養出來,跟鸚鵡似你說一句她頂一句,瞧瞧,嘖,現在也是,正跟人說話,一嘟嘴,活像是吵架皇帝嘆口氣,這丫頭,已經在御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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