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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鬆開我,把腰上的短刀扯下來,丟回給我。
我穩穩的接住,再抬首,杜仲勳已經不見人影。
小全張過來問我:“主子,要不要找人跟去看看!”
我搖頭:“不用了,他的輕功,你們十個人都追不上。”說完我就走到嚴子墨面前,低頭問,“你還好嗎?”
嚴子墨點點頭,抹掉唇角的血跡,站了起來,朝著我安撫的一笑:“我沒事,只是一點兒皮外傷。”
我鬆了一口氣,回頭問小全張:“他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的?”
小全張支支吾吾的,話說得不清不楚。
嚴子墨打斷他,說:“事情是我挑起來的,他要找你,我沒讓他進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嚴子墨,又看了一眼周圍都低垂著頭的護衛,深知事情絕對沒有嚴子墨說得那麼簡單。
但顯然,現在並不是責問這件事情的時候。
“探子都回來了嗎?”我問小全張。
小全張忙點頭,狗腿的跑得我跟前,低眉順耳的賠笑道:“都回來了,正在二樓偏廳候著呢!”
“走吧!”說完,我轉身向偏廳走去。
基於安全考量,這棟三層高的客棧,整棟都被我們包了下來,二樓是雅間,其間有幾個隱秘偏廳,可供客人議事用。
小全張把我領到最裡面的那間偏廳,一進去,裡面的人就刷的一下全跪了下來。
那些扯著喉嚨空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門面話,我沒讓他們幹,招呼了他們起來,便端著茶杯聽報告。
一人說:“炎陽太守帶著一千快騎二千步兵已經在黑石開外二十里處紮營。”
一人說:“督府將軍的五千精兵已經在路上,約莫再過兩日就可以趕到黑石。”
另一人說:“皇后娘娘的隱衛聯絡上了,他們說,娘娘確實是被仲玥天的族長帶走的。”
還有一人奉上通向仲玥天那個神秘之地的詳細地圖。
我翻著地圖,轉著手中的茶杯,覺得胸口的血在沸騰。
要開戰了!
我指著負責帶路的一人問:“從黑石到仲玥天,需時多久?”
那人恭敬道:“繞山路快則三日,走平道快則十日。”
我看著地圖,在一處山腰上點了點:“傳令下去,讓炎陽太守和督府將軍各撥一半兵力分別從平道入仲玥天,餘下一半兵力留守黑石。”
眾人領令,退下。屋裡只餘我和嚴子墨及小全張三人。
小全張過來問:“皇上,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走山路,午後便出發!”
“皇上,山路崎嶇陡峭,不利於行”小全張說著說著就把求助的目光轉到嚴子墨身上。
嚴子墨目不斜視的看著我,對小全張的投射過來救助目光,視而不見。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說著,他起身走了出去。
嚴子墨一走,小全張就噗通的一聲跪在我面前,抱著我的大腿,扯著哭腔,做垂死掙扎,“皇上,那個山路聽說不但常有野獸出沒,而且還經常鬧鬼,咱們還是走大道吧!”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了出來:“沒事,這次我不用你打頭陣,你躲我後面就成了!”
小全張怕鬼,剛進宮的時候還被老太監瞎扯的一個鬼故事,嚇得尿了半個月褲子。
“那不成,奴才發過毒誓的,不管遇到什麼的事情,奴才都要視死如歸,保護皇上的周全。”小全張抹了把眼淚,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摸樣。
“好了,不鬧了!”我笑了一陣,把桌上的地圖折起來,交給小全張。
小全張接過來小心收好。
“對了,方才嚴太醫為何會和杜仲勳打起來?”臨出門前,我問。
小全張哆嗦了一下,剛剛收起的眼淚,又要掉了下來了:“奴才不敢說!”
“這有何不敢的,你說來聽聽!”我看著他那樣子,聲音頓了一頓,“朕恕你無罪!”
小全張咬著唇,還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說!”我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全張整個人震了一震,癟著嘴巴,牙一咬,巴拉巴拉的就把杜仲勳和嚴子墨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小全張說得小心翼翼。
我聽了卻津津有味,想不到杜仲勳罵起來人還挺有滋有味的,只是他似乎弄錯了我和嚴子墨的關係
我把杜仲勳丟回來的刀抽出來看,刀刃平滑鋒利,刀身厚實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