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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當陪讀那會兒小沁陽老說能看見角落裡有“人”站著,害得蘇盛錦偶爾也神經兮兮,這會兒她立刻小心爬起來,果然,有人。
就在帳子外,修身玉立,因這炎熱的月份,帳子是紗的,外頭燃著蠟燭,那人又是側身立著,蘇盛錦一眼就認出是奚琲湛。
“殿下?”蘇盛錦試探著問了聲,不敢撩開帳子。
奚琲湛心裡正在懊惱無比,都沒注意蘇盛錦起身,所以,蘇盛錦一出聲就見奚琲湛風一般的——消失了。紗帳輕輕晃動,蘇盛錦有點恍惚,難道剛才是眼花了?再想想,應該是眼花,奚琲湛雖然從來都不講什麼規矩,可夜闖命婦臥房被有心人知道,他的太子之位也許都保不住,當今皇上那是多麼正統而嚴肅的主兒啊。
蘇盛錦忽然有點犯嘀咕,但一想自己在宮裡不過住個兩日,小心就是。
南薰殿中,靜靜的夜晚,奚琲湛不請自來,示意宮女太監不許出聲吵到寧琥珀,卻不想剛在床邊坐定寧琥珀就翻身起來了。
“還沒睡著?”奚琲湛擁著寧琥珀一併躺下,寧琥珀乖乖的縮在他懷裡,手有些涼意。
“蘇王后沒事了吧?”寧琥珀問道。
今天她著實有些害怕了,以前看深宮內院裡女人們為了子嗣而不擇手段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畢竟是書裡,可今天,她親眼看到了,雖然蘇盛錦出事不一定是妃子們使出的手段,但誰知道呢,如今朝中盤根錯節,蘇盛錦諸侯王后的身份,在宮裡出了事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很有可能給奚琲湛給東宮帶來震動。
好在,無事。
“還好蘇王后平安了。”
聽到她的話,奚琲湛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你在擔心她所以睡不著?”
寧琥珀搖搖頭:“擔心你。蘇王后若真出事,我怕有心人會把火引向東宮引向你”
奚琲湛騰出手捏捏寧琥珀的鼻子說道:“你呀,安安心心的,小小年紀操心那麼多,你覺得這世上有什麼事能難得倒爺?能衝著爺來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爺,您稍微謙虛一下嗎?”見奚琲湛似乎並不放在心上,寧琥珀稍稍寬了心,言語也輕快起來。
奚琲湛笑笑。想把他這東宮拉下馬的人還真是不少,端看誰有那個本事。蘇二今日之事好在無事,若真失了這個孩子本來就苦瓜條似的還不直接哀痛死,想著想著,奚琲湛心裡就有了遷怒的意思。都怪那些個混賬東西
第二天,蘇瑩來看她,頗帶著點幸災樂禍意味傳達著太子訓斥了太子妃的訊息。蘇盛錦為武姨娘感慨了下,生蘇瑩的時候怎麼忘了給她生腦子。等奚琲湛厭倦了蘇瑩的臉蛋估計她離失寵也就不遠了。
蘇瑩當然不知道蘇盛錦所想,她太高興,最開始跟奚琲湛撒嬌讓蘇盛錦陪她過壽只不過是想向蘇盛錦炫耀一番,沒想到蘇盛錦這一來無意中讓太子妃遭了訓斥,情況對她真是很有利,早知道太子妃那樣木訥的人不會招太子喜歡,這回更厭惡了。可惜,寧琥珀離蘇盛錦太遠又不言語,否則一併都會失寵,可惜可惜。
高興完,蘇瑩剛走,後腳太子妃就來了,眼圈紅紅的,本就不是人家的錯,又是這副誠心模樣,倒把蘇盛錦弄得有些不自在,好在太子妃比蘇瑩有眼色許多,略坐了坐,該說的說完便走了,說是靜養,可這走馬觀花似的,蘇盛錦就有些不高興,最不高興的是皇后娘娘在午後駕臨。
皇后一向不喜歡蘇家人,自然也不會喜歡她,當年奚琲湛胡鬧,被皇后知曉,把蘇盛錦叫到跟前好生諷刺了一番,話裡話外就是她和她那個當太傅的爹一樣喜歡攀權附勢,好像她為著什麼搭上奚琲湛一樣。蘇盛錦受了委屈,當時年紀小,有些事藏不住,回府被母親套出話,結果很快父親就把她許給了奚景恆。
她知道,父親根本不是什麼君子,之所以這麼做,定是因為母親把她的委屈轉告了父親,他為了臉面一怒之下做的決定。所以說,她蘇盛錦有今天這樣的處境,不能說跟皇后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蘇盛錦對皇后的駕臨有些牴觸。
皇后愈發富態了,端端一坐像尊善面菩薩,蘇盛錦卻不敢掉以輕心,忙把這些日子和奚琲湛的接觸在腦中整理了一番,沒有能讓皇后冷嘲熱諷的地方。
似乎,是蘇盛錦想多了。皇后只是表達了下對胎兒的擔憂,又破天荒的說了這樣一番話:“本宮是過來人,生兒育女對女人來說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尤其在富貴人家,更是險象環生,能生下來並長大的孩子都要母親費盡的心血來保護,所以,當母親的有時候會做些過分的事,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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