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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閉上眼睛伸開雙臂,頭微微揚起,江風吹起她紅色的斗篷,在夕陽的映襯下她整個人都發著紅光一樣,像一團火。
奚琲湛也不打擾她,眼含笑意看著她。元寶捧著熱茶尋出來時就見到主子這副神情,元寶眉頭先是一緊,俄而又展開,笑得那張臉像麵皮捏了幾個褶兒,胖胖的身子利索的一個轉身閃身進了艙中。
“爺,霍國還有多遠?”寧琥珀伸展完,回頭問奚琲湛,見奚琲湛目不轉睛望著自己臉就有些微微紅了,還好,此時天已暗瞧不出來。
“上了岸加快行程,大概半月也就到了。”奚琲湛難得正經回答她。
“能不能再快點?要不雪都化了怎麼辦?”寧琥珀有點著急。
奚琲湛伸出修長的手指一點她的額頭道:“還嫌慢,你都累死爺多少良駒了!小老虎,你這麼心急會讓爺誤認為你在霍國有相好的喲!”
“承蒙您看得起喲,小女子可比不得爺您紅顏遍天下到處都有安樂窩。”寧琥珀語帶輕鬆回擊,完全不顧及對方是個皇太子。
“不及你一個。”奚琲湛靠近些,一把抓住寧琥珀的手,寧琥珀先是有些掙扎,見力氣不及也就隨他了。
晚膳過後,奚琲湛又調戲了會兒寧琥珀,惹得她一扭臉回房中睡覺去了,奚琲湛也自回房安歇,機靈的元寶笑吟吟的服侍主子寬衣解發。
“笑你娘!肚子裡又下什麼壞水?”奚琲湛眼皮都未抬問道。
“主子,您就不能把奴婢往好裡想想,虧了奴婢跟您這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
“放!”奚琲湛打斷他。
“和寧小姐在一處主子就高興,奴婢見您高興自個兒就更高興。”元寶趕忙拍馬屁道。
奚琲湛睜了眼濃眉忽然緊鎖:“若聞知她孃親故去,不知要怎樣難過”
這心是您該操的麼?人家不是還有霍王在?元寶腹誹著,當然是死也不敢說出口的。
“一個想起來總讓人擔心得很,一個總讓人開心的很!”
“您說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人生苦短何不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覷著奚琲湛沒有變臉,元寶又壯著膽子說道:“哪個讓人開心就多和哪個親近多好”
“所以爺還是命好,老天爺送來只小老虎來,比那個有生氣也可愛多了。”奚琲湛繞口令似的說道。
元寶的表情——恨不得立時出去放幾掛鞭炮慶祝。
第二日天上星子未落的時候滿船原本睡著的人都醒了,倒不是因為靠岸或者遇襲什麼的,而是黑魆魆的這種時候有人在唱曲兒!
寧琥珀隨意穿戴雙眼無神的穿過走廊步下臺階,果然見那尊貴的太子殿下正在吊!嗓!子!不僅如此,他還做出婀娜的形態,連神情都一絲不苟,活生生一個思…春少女。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濺!”
站那兒看了會兒,元寶悄無聲息來到她身邊,寧琥珀輕聲問道:“你家主子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元寶撓撓頭:“沒有啊,昨兒安寢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呢。”
“那就是沒人暖床孤枕難眠,果然遭報應了。元寶,晚上讓廚房準備些麻辣的菜色。”寧琥珀一本正經吩咐道。
“是,奴婢記下了。”元寶說道,也不奇怪,這位寧小姐看著嬌嬌弱弱的,偏愛吃辣的,也不忌諱被人瞧去姿態不雅。
“免得明早他還荼毒別人耳朵。”寧琥珀得意一笑轉身上樓補覺去了。
船已快靠岸,上了岸就是北地了。
京城來的聖旨對太后的打擊很大,次日看起來形容憔悴,眼下一片黯淡,宮女偷偷告訴蘇盛錦說太后老人家一夜輾轉未眠,太后毫無精神,蘇盛錦看著眼圈微紅,又想不到勸慰的話——昨晚安慰奚景恆之語不過是空話,以太后這般年紀,進了京心情抑鬱,定是有去無回的了,太后一向不喜歡花哨虛言,蘇盛錦也不是巧嘴之人,於是便靜靜挨著太后坐著。
奚景恆為勸慰母親,一日三餐準時到壽安宮來陪太后用膳,太后也總是留下蘇盛錦,只把那些美人良娣氣得牙根子癢癢。
好不容易,過了半月左右太后氣色漸漸好轉了些,也有心情去畫堂看戲,據說是從南邊來的一個戲班子。
唱的曲子與北地的粗獷硬朗不同,南邊的曲綿軟婉轉,臺上那位濃墨重彩幾乎不辨本來面目的閨閣小姐身段嫋娜,聲音清麗,眼睛含情,正娓娓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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