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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你糊塗了,連諸侯國太后都敢殺的事除了我們任性跋扈的太子還有誰做得出來,再說,若不是我替你遮掩,你這短了兩個月的肚子太后不早就知道了?”
奚琲湛?他?
蘇盛錦想起奚琲湛跟她說過的話:只要她同意他一定正大光明迎娶。想起這個可能性,蘇盛錦後背僵硬。
雖然偃律對婦人還不算太嚴苛,容許改嫁,可大多數百姓還是接受不了,否則為何他們這一路來見了那麼多貞節牌坊?
她丟不起面子。
阿綺見她走神,微微一笑:“你奇怪我怎麼會是太子的人嗎?其實很簡單,他們這樣有權勢的人若在別人身邊沒個眼線早投胎個十次八次了。連你身邊都有,不是麼?”阿綺淡然說道。
說到這個,蘇盛錦面色沉下來,晏璃自稱是太子的人,可她所為卻透著不對勁。
“晏璃是誰的人?”蘇盛錦問道。
“這個世道,誰從來也不會一直是誰的人,利益能改變一切,不過反正她已經死了,是誰的人都不重要。”阿綺說道,卻並不正面回答她。
蘇盛錦看著阿綺。
沒留神阿綺忽然湊到她眼前來的臉,蘇盛錦嚇了一跳,阿綺笑笑說道:“你心有愧疚嗎?其實大可不必,太后要殺你可是不會有絲毫猶豫,懷著她的親孫還要被她冤枉弄死的話,你才是天字第一號的窩囊廢。”網遊之洛神
見她不語阿綺又道:“收起你的愧疚,霍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再過幾個月他上京了你還是這樣子要是被他瞧出端倪起了疑心,以他的為人怕是又會把這一筆算到你頭上。想想他們母子如何對你,你還會愧疚個鬼!”
愧疚?在這個王宮中太后是她最後的一點溫暖,可如今,這一點溫暖也倏忽熄滅了,那麼突然,快得她都來不及愧疚。
“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蘇盛錦冷冷趕人,被人戳到傷疤,雖然假裝好了,還是會痛。
因太后“生病”,蘇作師攜夫人過府探病,蘇盛錦紅著眼圈請父親到書房說有事相商。
到書房坐定,蘇盛錦請父親坐下又親自斟了杯滾燙的茶,茶葉在杯中翻滾,蘇盛錦放下茶壺鄭重提裙跪地,開口便是:“父親救命。”
蘇作師大驚,身體前傾,雙手緊握住扶手:“此話怎講?”
蘇盛錦娓娓道來,從奚景恆歸國納寡婦為妃又被挑撥要廢黜自己,自己為了蘇家的臉面為了保住後位保住孩子自請上京為質,可是太后又不知聽信了哪個的讒言,不信這孩子是霍王的,在她飲食中下毒胎兒已流產等等,她越說,蘇作師眉頭皺得越厲害。
“父親,如果到時沒有一個男孩兒降生,女兒後位不保,蘇家顏面盡失,所以女兒才請您救命。”蘇盛錦脊背挺得筆直,她確信蘇作師會幫她,為了蘇家的顏面,他老人家一輩子最愛重的是名聲,如鳥之惜羽。
“你告訴我,太后這樣是不是你下的手?”蘇作師沉聲問道。
“女兒只是為了活命。如今,這府中沒有一個能信的人,哥哥也不在京中,只好勞煩父親,父親一定會救女兒這一次是不是?”蘇盛錦紅著眼看著蘇作師。
“此事須做得絕密,所有知情人都不要留活口,你列一個名單來,我替你處理掉。生產之前就住在別院,別露出馬腳。奚景恆那裡,我想想辦法拖他一拖讓他近來無法上京。”蘇作師條條有理安排著。
蘇盛錦一一應著,蘇作師這才扶起她:“你一個王后,府中連幾個心腹之人都沒有,那個,晏什麼的丫頭呢?”
蘇盛錦沉著臉:“若不是她背叛,女兒也不至於如此猝不及防處處被動。父親,還有一事女兒一直不好開口講,您所傾向的晉王要利用女兒扳倒太子,也許您知道,也許您還不知道,女兒只問您一句,您打算眼睜睜看著女兒的白骨成為他成功謀位的踏腳石嗎?”逆鱗
蘇作師撫著鬍鬚的動作停滯下來,滿臉震驚,顯是不知,蘇盛錦一顆心落了地。
“果然豎子難以為謀!”良久,蘇作師說出這麼一句。
“父親,女兒身處內院,很多事做不得主,還請父親做主。”
蘇作師安慰蘇盛錦一番,又教她小心行事,少與人來往,誕下孩子再說,蘇盛錦一一答應。
接下來的兩三個月,蘇盛錦閉門不出,每日到太后跟前坐坐,風雨不誤,她的肚子,綁綁枕頭自然是越來越大,府中的人換了幾次也都換乾淨了。
其間奚景恆來了幾次家書,蘇盛錦翻出之前太后手書,一個個字剪下來描畫下去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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