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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盛錦無力的身體一歪撞到了車板上,疼得眼冒金星,外頭傳來了刀劍相碰之聲,看晏璃,那張如她一般的臉淡定自持波瀾不驚,想必這也是安排好的。
刀劍之聲漸歇,卻見晏璃自懷中拿出一把匕首,蘇盛錦縮了縮身子,眼神卻是絲毫沒有畏懼。
晏璃的刀卻不是向她而來,只見晏璃動作麻利的在自己臉上劃了兩下,血跡立刻溢位沿著臉頰向下緩緩流成一片血色,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很可怖,晏璃並沒有停止動作,在肩頭又狠狠紮了下去,看得蘇盛錦都跟著疼,晏璃卻彷彿不相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蘇盛錦看出了不對,晏璃此時相貌與她一樣,她聽聞世上有一種假面皮可以敷在其面上改變容貌,可若割了一刀假皮應該會翹起才對,可晏璃的臉並無變化。
“你毀了和我一樣的臉是因為恨我嗎?”蘇盛錦問道。
晏璃苦笑著摸摸臉:“不,這兩刀是我向你贖罪,因為我的背叛你遭受了許多苦難,你不要記恨我好麼?”晏璃此時落下眼淚,那張混著血淚的臉,鬼一樣可怕。
蘇盛錦只是定定的看著晏璃。
“下手這麼狠,一定是今天還打算幹一件對不起我的事。”蘇盛錦凝眉,這就是一起長大的壞處。
晏璃眼神變得熱切,語氣激動的問道:“小姐,你愛霍王,為了他你什麼苦什麼委屈都忍得下,你一定會知道有些愛是可以用生命去換的,哪怕他一個笑容一個回眸的眷顧,對不對?”
晏璃的痴狂態度看得蘇盛錦心酸不已,她自己走過這樣的路,知道其中的艱辛與痛苦,她以為一直旁觀的晏璃會聰明的繞開,可晏璃不僅沒繞開還一頭栽進了深淵,比她栽得更深,可以用生命做代價,這樣的愛,蘇盛錦害怕。
見蘇盛錦不語,晏璃表情又變得沮喪說道:“我做不到你那樣,做不到可以收回自己的心啊小姐,請你原諒我,原諒我還要繼續毀掉你的生活,但是你相信我,我會永世在地獄中為自己的行為贖罪,會在地獄中為你的幸福祈禱”
“我不稀罕,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是不是奚琲湛?”蘇盛錦想伸手去搖醒晏璃。
晏璃不停搖著頭:“小姐,避開這些是非吧,為你自己去活著吧,對不起,小姐”
蘇盛錦記得自己晏璃拖下車放在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之中,晏璃身上的血蹭了不少在她臉上衣服上,晏璃回頭上馬車時候恐怖的像鬼一樣,她也記得天慢慢黑下來自己卻還是沒有一絲力氣移動,在徹骨的寒冷中失去意識。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逐漸模糊起來的視線中她聽見了悅耳的鈴聲,那是地獄來者的引魂鈴嗎?這是蘇盛錦最後一個念頭。
元寶直眼看著在水中泡了一夜的奚琲湛,心生不好的預感,奈何他主子自昨晚便像蚌殼一樣一句話也不肯說,胖元寶此時無比期待哪位娘娘來湊個趣,最好是良娣,最不濟瑩嬪來了撒撒不合時宜的嬌也好過這可怕的沉悶。
正琢磨著,奚琲湛從早已涼掉的浴桶中起身,隨手勾了件袍子披上,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好歹終於開口問他:燕楚回來沒有?
聽聞還沒回來,原本的面無表情瞬間變了又變,最後定格在紅眼滿門抄斬狀。元寶那一顆肉實的小心臟幾乎嚇停。
心驚肉跳著,王氏等來請安,奚琲湛手一揮,元寶立刻跑出去以殿下還睡著為由勸走了幾位。
看來今日除了殺人諸事不宜啊!
元寶提心吊膽的事一直沒有發生,直到過了五天大朝之後,奚琲湛和晉王一同被宣到御書房!
御書房房門緊閉,周邊守著二十幾號御前侍衛,陣勢十分嚇人,元寶倚著柱子靠著,腿都嚇軟了。
御書房內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正值壯年的元熙帝看著兩個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不動聲色做下還一派悠閒氣度。
“給朕跪下。”元熙帝怒聲斥道,看著兩個兒子各自淡然跪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桌上那幾本奏摺擲到兩人頭上,“你們做的好事,朕的臉被你們丟盡了!”
兩人撿起摺子翻看一番,晉王便笑嘻嘻說道:“太子哥哥可真是長情,心上人嫁作人婦還放心不下呢,父皇,要兒臣說,這不過是別人捕風捉影陷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人居心叵測呢,您可要明察還太子哥哥一個清白公道啊!”
奚琲湛將奏摺一本本看過工整擺好才道:“兒臣手下竟有如此多的叛徒奸細,請父皇治兒臣失察之罪。”一副避重就輕口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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