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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卻半點動靜也無,奚琲湛仍舊施了舊手段進房來,吹熄燭火,只見床上靜臥著蘇盛錦,躡手躡腳剛到床邊坐下,只見床上人猛然坐起,手上仍舊是上回那把青泉劍,也那樣直直指著他:“混蛋,你還敢來!”
聲音哽咽,卻固執的不肯哭出來。
奚琲湛輕聲問她哪裡受了傷,蘇盛錦不知哪裡拿來的火摺子開啟,藉著那一點點光,奚琲湛看清她臉上貼著的慘白藥布,上面還滲著一道血痕,加之她大概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有些嚇人。奚琲湛愣了下輕笑推開劍上前將仍恨恨看著他的人抱在懷中道:“不醜,一點兒也不醜。我給你尋最好的藥膏很快就好了。”
“不許再靠近我!”懷中的人死命掙扎。
奚琲湛將頭放在她肩上,輕輕拍著她的背:“知道你害怕,別怕,那些害你的糟心東西我很快都收拾乾淨了,早早娶你進門,再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不稀罕!滾開。”懷中的人甚至狠狠一口咬在他肩頭。
“好好好,我滾,你彆氣,氣得傷口長不好就變成醜八怪了。”奚琲湛仍舊嬉皮笑臉放開了她,又叮囑兩句才小心離去。
重新靠臥在床頭的人神情複雜。
☆、第三十四章
胖元寶小心等到半夜才見他主子回來,只是那一臉恐怖表情嚇得他也不敢搭言;只見奚琲湛胡亂扯□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又扔了一根蠟燭;眼看著衣服慢慢起火燃燒,元寶小心看著不敢問;直到奚琲湛讓他傳燕楚來元寶才知事情好像鬧大了,奚琲湛很少動用暗衛,去了一趟霍王府便大動肝火,難道那位王后奄奄一息了?
不敢多問;元寶忙去了;待燕楚來,元寶就關了門在殿外仔細守著。
不會他主子要用暗衛直接幹掉晉王吧?那可如何收場喲?畢竟是皇上寵愛的皇子不可能說死就死了的。
一炷香的工夫,燕楚鬼一樣離去,元寶挪動肥胖的身子進得殿來,地上的衣物已燒成灰燼,黑黑的一團冒著細細的煙,元寶蹭過去站在奚琲湛身邊殷勤的倒了熱茶奉上,也不言語。
“備水,多多的放玫瑰花。”說著還抬袖聞聞,一臉嫌棄模樣。
元寶不懷好意的想:不會是那位貞烈王后準備了阿堵物潑了他主子吧?
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那麼一股子似有若無的臭味,於是元寶也稍有些嫌棄的表情去吩咐備水了,足足放了兩斤玫瑰,幾乎變成一鍋玫瑰湯。
蘇盛錦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晏璃剛被帶到她面前時的樣子,小小的瘦瘦的,不如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佔了一半兒,像小兔子似的看著她,小兔子似的晏璃怯生生的一步步向她走來,身量和樣貌也一步步變化著,待走到她面前已是十幾年後的模樣,表情也不再是兔子模樣,而是兇狠如狼,手裡還多了一把尖刀,一言不發向她刺來,一嚇,蘇盛錦就醒了。
醒了才發現眼前漆黑一片,而且冷得徹骨。
冬日的寒風呼號颳著,如鬼怪怪叫著從地獄衝出危害人間,摸摸身下,冰涼的土地,似乎有了些力氣,蘇盛錦掙扎坐起,頭沉得厲害,昨晚發生的事慢慢回想起來。
那會兒她也夢見兔子似的小時候的晏璃,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晏璃熟悉的聲音。
“醒醒。”聲音清晰了,臉上還有涼涼的感覺,瞬間激得蘇盛錦睜開了眼。
眼前這件衣服很熟悉,是自己常穿的那套雨過天青襦裙,這個人此時正背過身去洗帕子,蘇盛錦還能瞧見她頭上的飾品,也很熟,是她近日守喪所戴的銀飾,恍惚間,蘇盛錦真以為自己是靈魂出竅了。
那人回過身,滿臉的哀傷,蘇盛錦吃驚的不能自已。
難道她竟真一覺睡到靈魂出竅?眼前的可不就是她自己?
“你醒了,小姐。”眼前與自己有著同樣容貌的人開口說話,聲音很像晏璃。
“你是,晏璃?你沒死?”晏璃沒死她不會太驚訝,畢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晏璃微微笑了:“小姐你盼著我死嗎?我死裡逃生你不高興嗎?”
“現在,你要假扮我?”蘇盛錦掙扎著要坐起,才發現自己身體痠軟無力。
晏璃說:“難道看到我這副模樣不是要驚訝一下怎麼會這樣嗎?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沒有真的死掉?小姐,你總是這麼冷靜,一點都不像女人。”
晏璃扶她坐起,蘇盛錦看著她,從沒想到,她們主僕會以這種方式相見,感覺到規律的轆轆之聲,蘇盛錦想,這應該是馬車上,現在是去哪裡呢?未及開口,馬車忽然急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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