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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盛錦一個人坐著,感慨時光飛逝,奚琲湛說的那些都像上輩子發生過的,總有不太真實的感覺。坐了半天身上開始冷了,玉息盛錦往回走,想起剛剛那主僕倆對暗語似的一來一往,琢磨著,難道又是南都那位貴妃哪裡不舒坦?這麼一想,玉息盛錦心裡也不大舒坦起來,若之前還能對寧琥珀視而不見,經過這許多事,寧琥珀就像一顆頑強的仙人掌,慢慢的在她心裡紮下了根,竟稍微有些扎手的感覺了。
到了下午,奚琲湛說給她聽,不是南都的寧琥珀,是宮裡頭的奚麟和招娣,兩個有些發熱,大概是溫度驟降給鬧的,說起奚麟,玉息盛錦更覺刺手,她不由得想到了更為長遠的事情:如果將來自己生了兒子,這帝位將來該由誰來繼承?
“想什麼那麼入神?”奚琲湛在她面前揮揮手。
“明日祭祖之後還是早早趕回去吧。”玉息盛錦說道。
有些問題一旦冒出了念頭便會默默的生根發芽,尤其對玉息盛錦這樣固執的人來說。
因雪勢未收,這祖也祭得有些潦草,待儀式完畢,那擺好的太牢祭品已被白雪蓋了個白白的帽頭,玉息盛錦隨著奚琲湛回身,趁機打量那仍舊面無表情挺立的人,奚景恆!
她為奚景恆想了幾種下場,萬萬沒料到的便是這一種,守陵!
因不知來龍去脈,她不好猜度奚琲湛是為了羞辱他還是網開一面,也不知奚景恆倒是是什麼樣的心態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小心地上滑。”聽到這輕語的同時,手被奚琲湛熱熱的手攥住。奚琲湛的聲音裡少了往時在奚景恆面前的表演和刻意,只是自然的,卻讓人心安。
玉息盛錦“嗯”一聲,低下頭專注腳下的路,看見奚景恆的一段袍角和靴子擦身而過。
祭祖之後奚琲湛便安排了回程,此人裝模作樣在龍輦裡端坐了會兒又趁著傳膳的機會蹭過來攆也攆不走,捧著小小茶壺飲得逍遙自在。
“其實,朕算不得太壞,是吧?”
“嗯?”此話怎講?
“霍王帶兵叛變,朕最後不還是念在老霍王的份上對他網開一面了!朕真是仁德之君啊!”
“”
“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臣妾的意思是,陛下真會開玩笑。”
奚琲湛從歪著的狀態坐直,不滿的看著玉息盛錦:“朕哪裡開玩笑?朕心狠一點,把老霍王的墳刨了骨頭掛在陣前羞辱他,待擒了他再把他綁縛遊街,讓史官把他寫到奸臣列傳裡,可是朕可什麼都沒幹,還給老霍王褒獎一番上了柱香呢,你這個人,就不能誇誇朕?”
“是,陛下宅心仁厚,實乃千古以來第一仁德之君,乃我偃朝百姓萬年修來的福分,臣妾等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能遇上您這樣的明君,幸甚!”玉息盛錦從善如流。
聽完,奚琲湛嚴肅的點點頭繼續歪倒了,沒一會兒又坐起,表情有些疑慮:“朕這麼愛聽好話,難道是有做昏君的潛質?”
玉息盛錦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奚琲湛做捋須思索狀,一會兒又自語:“臣子們說這樣的話朕只覺得他們是放屁,你一講,朕就受用無窮通體舒泰,嗯,朕懂了,朕是好色,唉,好色歷來誤國”
剛剛祭祖完畢,就不怕祖宗的魂靈聽見了會寢食難安麼!
風大雪大,走了兩天終於回宮,剛在崇徽宮坐穩,奚琲湛就宣太醫來問話,太醫說太子和小郡主的燒已退了,或是天氣變化引起,應該無礙。換季的時候常有頭疼腦熱,聽太醫這樣說也沒人多想,沒想到,才過了兩個晚上,奚麟和招娣不僅高燒復發,臉上也長了許多小豆子,太醫幾乎嚇死回稟說太子和郡主出了天花。
這訊息無啻於驚天霹靂,天花有多兇險,誰人都知道,若只落在招娣一個收養的小郡主身上倒也罷了,添上個奚麟情形便大不一樣,玉息盛錦心裡也惴惴,雖對奚麟喜歡不起來,但那樣小的孩子遇上這樣“災難”但凡心沒有硬如石頭都會有些憐憫之情的。
此情此理,奚琲湛下旨令寧琥珀回京,一來是為了安她們母子的心,二來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像往常宮中出了天花的情況一樣,奚麟和招娣被隔離起來,除了太醫和指定的伺候的宮人旁人皆不可接近,只是每天有些訊息傳來,似乎狀況並不大好。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天,有位大人進獻了一個民間的秘方,說是極管用,但奚麟乃是千金萬貴的身份,太醫們猶疑不敢用藥來請奚琲湛的決斷。
當時已是黃昏,崇徽宮的燭光剛剛燃起,奚琲湛聽太醫說完,沒有半絲猶豫下了旨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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