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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威脅是認得那正主兒的,倒不由得膽怯了幾分,眼珠子亂轉,情急苦思脫身之計。
“這,袁”
邊上的鄉紳才想說話,就被袁蔚中一個眼神制止住了,遊戲才剛剛開始,他還不打算這麼快在這騙子面前暴露自己的官家身份。
“手下敗將,上次放過你就已經不計較了,居然還敢再來挑釁?”
那騙子終於像是找著了北,冷哼一聲,也不敢斷然否認兩人從沒見過面的事實,只順著他的話茬作戲,走一步看一步。
“你說得對啊,做人是很應該記住教訓,從頭再來。你說是也不是?”
袁蔚中獰笑,抓住他手腕的手指漸漸用力,感覺這青年沒啥內力可言,修長的五指中僅食指指腹與中指的第二指節結有厚繭,想是長期寫字所成。
“你放手!別以為我不和你計較就可以得寸進尺。”
雖然疼痛也不算太甚,可是被人緊緊抓住不放的恐懼先佔了上風,更何況他是做過虧心事的人,一旦被抓住,想逃的心理佔了多數。
“我要是不放,你待如何?”
有趣的騙子,但他卻還不想拆穿他。
靠近了看,這騙子男長得眉清目秀的,眉目中更有一股呼之欲出的書卷氣——唔,越來越合他的口味了。
出於小時候的慘痛經歷,袁蔚中對白面書生型別的青年男子情有獨鍾,不然也不會任由自己的前一任搭檔雲飛揚欺壓了這麼久,臨了還乖乖聽從他的吩咐脫離六扇門跑到海南的一個小縣當起了文官。
“痛!你們不要光是看熱鬧”
奇怪了,為什麼一直討好自己的南方商會的幾個商賈居然沒個上前幫忙的?這男人難道來頭不小?
騙子男一驚,也仔細打量抓住自己把柄,卻還沒揭破真相的人。
對面的男人黑而濃密的長髮束在身後,經歷日曬和海風吹拂的面孔黝黑,堅實的胸膛有如一道懸崖絕壁,雖然不是十分高大,但那種精悍的身型至少也說明了他是個練家子。更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這男人一身狷狂之氣,怎麼看都並非良民、善類,若在左眼斜拉一條黑布眼罩,就活脫是縱橫江湖數十載的海盜頭子。
聽說海南近海處盜亂頻繁,難道真是遇上了洗手上岸的海盜?
然而不等他多想,面前的男人健壯的手臂一拉,他頓時深刻體會到自己是如此的“瘦弱無力”,一頭直扎進那男人的懷裡去。頓時,微微的汗味,衣服上殘留的陽光的味道,一起湧入鼻端,倏然讓他覺得口舌乾渴,極不自在起來。
“你還想騙到什麼時候?”
那男人在他耳邊以第三人聽不到的聲音低笑,渾厚的胸膛震動,不知怎地卻惹惱了他殘餘不多的自尊。
“哼!”
下意識地掏出懷裡的防身匕首,想也不想地舉起就刺。對面那男人雖然驚異,但百忙中仍反應迅捷,小腹一收,那柄亂揮亂舞的利器堪堪貼著他的胸腹劃過,將他的衣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的錢袋一下子掉了出來。
那邊不知道怎麼就演變成這種情形的人面面相覷,還有想拍馬屁、打圓場的商賈只能振臂高呼:“看,朱公子這一劍居然緊貼著衣服劃過而一點也沒傷著人,這種收發自如的功力的確是高人。勝負已分,兩位就不用再打了吧?”
“你居然想偷我的錢袋?”那騙子見袁蔚中仍想糾纏不休的樣子,情急中一把抓起地上的錢袋,義憤填膺:“走!跟我見官去!”
不由分說地改被動為主動,一把揪住袁蔚中的衣襟用力往外拖。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糾纏著消失在門外。
良久,才有一個人擦著頭上的冷汗,揉了揉自己昏花的老眼,問道:“剛才朱公子說的那個小偷是袁大人對吧?我沒看錯吧?”
“喂,你再不放手我真的擊鼓了。”
縣衙大門,東首“喊冤鼓”前,那騙子在與袁蔚中做最後的商量。
老實說做他這種營生的人的確是不太想進和自己犯煞的官府之地,奈何兩人仍保持著擰著一股麻花的姿勢,袁蔚中認準了就是不放手,騙子青年氣憤卻也沒辦法。
“你要知道,堂堂縣衙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進去後不管你有理無理,打你一身再出來,一世人的清譽也都毀了。”
“不會不會,據我所知,這裡的縣令大人非常禮待報案之人,而且斷案如神,手下從無冤、假、錯案。”
袁蔚中就怕他不擊鼓——正愁沒個緣由把人扣壓住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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