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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過不去當年的坎兒”六出嘆道。“能隱忍到如今已經很不容易了。”
“孩子和娘,朕到底該保哪一個?”龍煊燁嘆了口氣“玉兒若是沒了蘭若,只怕立刻就會尋短見。若是任由他們在一起,母后早晚憋屈憤怒,也是折壽數的事”
“順其自然吧。”六出勸道。
“朕身負平衡萬物之責,可是卻連自己身邊的家人都平衡不了”龍煊燁道。“朕真算無能之極了!”
“老祖當年,也是為聖母與混沌主神的矛盾傷透了腦筋,最後不還是出了熒惑被封印、混沌主神怒而設劫的事陛下就不必過於煩惱了!”
“唉”龍煊燁長嘆,“全看羅卿的了!”
“殿下,公主,老奴剛才聽說,陛下把蘭若姑娘的案子交給大理寺了。”承恩對著愁眉苦臉相對發呆的林笑和雲心說。
“啊,交給了羅大卿?!”林笑驀地現出喜色,“真的?”
“嗯,不過太后派了麒正皇子監審。”承恩慢吞吞地道。“而且”
“而且如何?”林笑急忙問。
“陛下也委任了麒泰殿下做監審。”
“”林笑聞言不由沉吟不語。
“殿下,您莫非是想去找大卿?”承恩轉了轉眼珠,笑嘻嘻地問。
“我現在去,只怕也不好。”林笑坐了回去。“畢竟,大卿他是個好官。就算和我有些交情,可我也不能就這麼去找他,令他為難。”
“殿下,您不妨去看看大卿。”承恩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說。“你身上說不定有他想要的東西呢!”
“”林笑沉吟著。“《洗冤集錄》已經給了大理寺,我身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們感興趣呢?”
“老奴聽說,羅大卿的老母親一直身染怪症,無人能識其病因,羅老婦人為此病困擾已經近三十年,羅大卿傾盡家財求醫問藥均是無效,殿下何不試試?”
“不知是何症狀?”林笑忙問。
“據說是眼皮內生了多粒白色顆粒,如今睜眼都不能。”承恩道。“吃了無數的藥也不見好轉,反而越生越多,針灸、膏藥亦無效。那些顆粒還越長越大。很多人都說是羅大卿身為刑官,身負怨氣冤氣太多,害了老母替他受過,那些顆粒乃是厲鬼報復,讓羅老夫人每日受磨目之苦。羅大卿也曾為此特意在神前許願立血誓,言道若有一案之差,即此掛冠而去,惡鬼休纏老母,否則定當不饒。還曾經用了半年多的時光重新理結幾十年前的積案,看是否有人蒙冤,可是做了許多,羅老夫人的病也不見好。”
“噢。”林笑聞言不由一喜,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承恩和雲心看著林笑表情,承恩心中一動,出言試探說:“殿下莫非已經有了醫治之法?”
“嗯,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林笑微笑著立起。“我這就去找羅大卿。”
大理寺大堂上。
蘭若跪在堂下,堂上坐著羅振綱,麒正和麒泰分坐左右。
“堂下跪的可是妓樂司官奴秋蘭若?”羅振綱一拍驚堂木,朗聲問道,“抬起頭來,看著本官回話!”
蘭若慢慢抬起頭來,沉靜地看著羅振綱。“小女正是秋蘭若。”
“你是哪一年入的籍?”
“聖煊十三年。”蘭若淡淡回答。
“所為何故?”
“父親罪犯忤逆,抄家斬首,罪及家人。”
“你可知籍中規矩?”
“知道。”
“你乃是太后下了懿旨,必須終身守身的清倌人,怎敢誘惑皇子、私事枕蓆?”
“小女不曾有違懿旨,一直謹守籍中規矩,大人所言罪名,小女並不曾犯過。”蘭若看著羅振綱,平靜地回答。
“昨日,七殿下是否一直在你閨闈內陪你過夜,今晨才歸?”
“昨日小女舊疾發作,殿下與太醫院的二位太醫一直在照顧小女,這事不假,太醫院的二位大人可以作證。小女病體沉痾,做不得那些違犯籍規的事。”蘭若不卑不亢地回答。
“秋姑娘,你與麒玉相好多年,時常廝守,這些,總歸是真的吧!”麒正忽然插口道。
“自從小女入籍,七殿下的確對小女照顧有加,不過僅僅是出於同情和憐憫,對小女十分關照,卻無一絲逾矩。”蘭若淡淡道。
“七弟若是聽你這樣說,只怕會傷心呢。”麒正微微一笑,“今日為了你,七弟在朝堂之上大出風頭,剛才六弟為了搶你的鐲子,當著我的面就要殺京兆尹張可久,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