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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得淋漓暢快的傅爾焰,至始至終忽略了一雙睿智的眼。
那雙眼睛,在她立於擂臺中,第一次開口之後,便始終流連在她身上。
若說相似的嗓音算不上什麼,那麼傅爾焰隨後顯露的武功套路,無疑讓上官輕雲肯定了她的身份。
原來,她並非沒來武林大會,而是刻意易容,不願見他啊
是夜,明月高懸枝頭,秋夜的降臨,為白天的炙熱帶來一絲涼爽。
已是萬籟俱靜,除了敲更的更夫,大多數人都已陷入沉睡,但卻不包括白天讓眾人顫慄的傅爾焰。
探過了內傷的青衣,傅爾焰推開房門,靜靜地望著玉盤般的月亮,臉上戴的依舊是那張普通不起眼的易容面具,身上穿的依舊是白天那身黑色,只是這特殊的材質,在夜晚不易反光,因而作為夜行衣比普通黑色衣裳更不易被人察覺。
約定的時間將至,傅爾焰提氣越過院牆,融入夜色中。
七繞八拐以防有人跟蹤,之後,傅爾焰閃入了一間城郊的破廟。
破廟供奉的是土地爺,一木塑的和藹可親的土地爺金身立於紅色的神壇之上,因常年無人修繕,已失去原本鮮豔的色彩,廟裡其中一根支柱已因溼氣從底部腐朽,傾倒於地,上面的屋頂也破了個大洞。
“土地爺混到這個地步也算悽慘了。”見自己等候的人還沒到,在破廟裡四處看了看,對著土地爺塑像輕嘲。
“那宮主是不是要考慮下,給土地爺重塑個金身啥的,做做好事,也好減減身上的煞氣?”一道輕佻的男聲,從廟外傳來,只見一個背光的男人身影走入土地廟。
傅爾焰負手面向他,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這有何難,只要我們這次任務順利,給他重塑十個八個金身,都不在話下,反正有人付銀子。”
雖是說話輕佻,那人走到傅爾焰面前,卻先是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才起身,進入正題。
“這段時間混跡於武林大會,我覺得最可疑的還是宮玄奕那老匹夫。”男子收起臉上的不正經,嚴肅地說。
傅爾焰頷首。
“我也這麼覺得,特別是今天碰到的那個姚奴,雖然刻意除去了奴隸身份的刺青,但是我敢肯定是姚奴無疑。”
傅爾焰盯著男子的臉,沉吟片刻,問:“你頂著這張臉,跟在宮玄奕身邊,可知這件事你能深入多少?我不覺得宮玄奕會事事都對你說。”
“確實,至少跟皇家接觸這塊,宮玄奕是不會讓我過問的,至少姚奴這件事,我先前就不知道。不過,我查到另一件事。”從男子的神色上來看,這件事必定相當重要。
“說。”
“宮玄奕當年當上武林盟主的真相。”
“哦?”
男子肯定地點點頭。
“當年,宮玄奕買通了天雨閣閣主身邊的人,在閣主身上下藥,才贏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聽說天雨閣閣主至今纏綿病榻,苦無報仇的機會。”
聽到這兒,傅爾焰美目細眯,邪氣地笑開了。
“有意思,你說若是在武林大會上,有人當面揭穿宮玄奕敦厚正直的假面具,他會如何自處呢?會不會跑到他主子那兒尋求庇護?”
“宮主打算如何?”
“你先派人探聽這訊息是否屬實,再做定奪。”
男子作輯領命。
望著男子那張易容後惟妙惟肖的臉,傅爾焰突然起了戲弄的興趣,欺身貼近男子,出手摸了把男子粗糙的臉皮。
“白哥哥這面具做得真好,可是你把人正主兒囚禁起來,難道就不怕被親近的人識破嗎?”
易容後的白世通,一臉受辱的摸樣,後退躲過傅爾焰的調戲。
“我是誰,江湖上易容,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我當然是先潛伏在正主兒身邊,把他所有秘密都挖了個底朝天,才敢頂替他。”
聽他這麼一說,傅爾焰笑得更歡了。
“一般男人最親近的人就是他的妻房,難不成白哥哥已經失身於”傅爾焰捂著雙唇,溢位銀鈴般的笑聲。
白世通聽出傅爾焰的眼下之意,臉都氣黑了,在原地直跳腳。
“我呸!我是堂堂真男人,怎麼會失身於別的男人,要失身我也要找天下第一美女才甘願!”
他的臉色,在傅爾焰面露嘲諷地笑後,變得更加黑沉了。
罷罷手,傅爾焰收回撥笑,語氣雖不太正經,卻帶著關切。
“人家只是關心白哥哥嘛,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