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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來順,你去天一樓叫一桌好菜來。”
天一樓是縣城裡最大的一家酒樓,老闆也是來口外謀生的河北人。他們的大廚的手藝據說來自宮中,燒得一手上好的直隸官府菜。這天一樓每天都是賓客盈門,門庭若市,據說每天光是做菜用的雞就要殺上百隻。
“世伯,小侄又來叨擾啦!”一進門,徐天寶就一口一個世伯,喊得十分親熱
徐老爺自己右首上坐;伸手讓徐天寶在下首椅子上。“賢侄快快請坐。”
徐天寶笑笑:“世伯,你是長輩,我哪裡能跟你平起平坐?我坐在你眼前;也好給你倒倒酒。”說罷隨手搬個凳子坐在桌角;緊靠著徐老爺。
徐老爺伸手拿酒壺;徐天寶搶在前面拿住;按下徐老爺的手:“世伯,哪有長輩給晚輩斟酒的?來,我給你滿上。”說著就給徐老爺斟滿一杯酒
徐老爺一飲而盡,又是長嘆了一聲,“哎!”
“世伯有心事?”徐天寶問道
徐老爺一臉無奈地說道:“賢侄啊,你送了一條財路給我,可我福薄,享受不起啊!”於是,徐老爺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徐天寶
“你看,這麼下去,我非賠上家底也塞不滿那無底洞啊!”徐老爺哭喪著臉,“咱們是簽字畫押摁了手印的,你說我哪能幹那毀信的事兒啊?”
徐天寶聽了徐老爺的訴說,只是擺了擺手,“世伯,什麼毀信不毀信的。你老要真不想繼續往下做,那就不做。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咱們叔侄還計較這個?”
徐老爺一聽這話,心裡放寬了許多,“賢侄,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啊?”
徐天寶這幾天早就有了新主意,徐老爺的當鋪從一開始就權宜之計,若論銷售網路,在此刻的北中國,有幾家是比得過大盛魁的?自己已經和大盛魁結下善緣,只要自己的手錶產量跟得上,銷售網路就不成問題。徐天寶打算讓大盛魁成為金剛石牌手錶的全權代理,只是自己一開始就把熱河一代的代理權給了徐老爺。來之前,徐天寶還在想怎麼跟徐老爺開口收回代理權,現在徐老爺自己退出,那是再好不過了。
徐天寶又為徐老爺斟滿一杯酒,笑著說道:“世伯,小侄這次前來,到不是為了此事。而是有一筆更大的買賣要和世伯商議。”
“還有買賣要商議啊?”徐老爺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應承了
“小侄想在老哈河邊買塊地,找地保一打聽,那地是您老人家的,這不,就招您商量來了不是。”徐天寶滿臉堆笑的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指著義和炭場和老哈河之間的一片土地說,“喏,就是這片地。”
“是這片地啊!”徐老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腦袋還是好使的,尤其是對自家的土地,到了幾乎你只要指出那塊地的所在,他就能說出那片的面積大小,土質肥瘦的程度。徐天寶現在指出的那片地距離赤峰縣城只不過是十多里地罷了,當地的人都叫它做“石灘子”,別看就在河邊,那地方地劣的那怕種山藥都不長不出來。這是一大片闊地可地裡頭都是碎石頭。種什麼東西都不長的。要不然早幾十年前就讓開荒的漢人給開了,那能等到現在還是荒地。
徐老爺搖了搖頭,說道:“賢侄啊,別怪我這個當伯伯的沒告訴你,這塊地可是塊瘦地,種什麼都不出崽兒。你要買了,一定咒我坑你。”
徐天寶笑道:“我知道世伯是替我著想為我好,這片地我買下來又不是拿來種地,是有其它的用處。”
“其他用處?放牧?那也不成啊~”徐老爺又搖了搖頭
“世伯,您就說賣不賣吧!”徐天寶直截了當地說道
“看來賢侄是心意已定了,罷了!那片礫石地一共一萬九千多畝,雖說是什麼都不長的擱荒地但也是我徐家祖傳的基業。”徐老爺此刻心裡暗自嘀咕,一片什麼都種不出來開荒也只是毀鋤頭的擱荒礫石地能換些活錢到也不錯,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價格合適的情況下。
“我打聽過了,這口外王公們放墾一頃百畝四十兩銀子,這種礫石地就是搭地按常理每十頃地搭兩頃石地每餉不過三四兩銀子,小侄願意按每頃五兩購下這片礫石地。”徐天寶岔開五指,做了一個“五”的樣子
徐老爺輕咳一聲,笑道:“賢侄有所不知,這赤峰雖然在口外,可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如今滿大街的商賈,和內地的地方比也差不到哪裡去,可不能再那個價了。”
徐天寶有些不高興了,剛才你一副可憐樣,想違約,我想都不想都答應你了。現在我跟你賣地,你倒擺起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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