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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誦羲哈哈大笑:“甚好!爺就是個大俗人,先把師父的禪具用了。”
無雙找出剪刀、針線,在他旁邊坐下來。
石誦羲看著她把原來的串線剪開,然後用金絲開始一顆顆地串。兩個大丫環也來幫手。
石誦羲看了一會兒,就開始在她房間裡轉悠,邊看邊評頭論足:“居士啊,你一個女子閨房,怎麼雪洞似的,樸素成這個樣子,一色玩器飾品全無。我這男人的房間比你的還要花俏百倍去。我大姐姐沒出嫁時,她的閨房更了不得,絕對不比宮裡娘娘的遜色哩。”
無雙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澀,只笑道:“佛門有五戒,離花飾香蔓戒,離高廣大床戒,離歌舞戒,離金寶物戒,離非時食戒。我雖然沒有受戒,但也盡力靠攏吧。”
石誦羲忽然一把拿起她放在書桌上的箋,看了一會兒,念道:“世啥上最啥啥的距離,不是生啥死,而是”
無雙霍地站起來,衝上去一把奪下,急道:“羲少爺,你怎麼能亂看人家寫的東西呢?”
“嘿,看看怎麼了?你寫的都什麼文理不通的文句啊!字也寫錯了好多。怕爺笑你?”石誦羲調侃。
無雙無比慶幸自己寫的是簡體字。她迅速把桌上所有寫過字的紙張收起來。
石誦羲賴著臉皮笑嘻嘻跟在她後頭,“居士,你果然很悟道。自己偷偷寫什麼生啊死的,真的想成仙?”
無雙微紅了臉,強自鎮定道:“只是胡亂寫的。”說完,重新坐回去串珠。
石誦羲挑挑眉,又開始轉悠,轉著轉著,看到她床頭有把宮扇,拿起來就往自己身上扇:“啊,好香啊!居士,不知道是不是你常在花田的緣故,你身上總有一股艾草蓍草之類的藥香。唔,這扇子也好香。”
無雙對這個搗亂的少年頭都大了,又不能訓斥他。她哄他交回扇子,馬上連同枕頭上的一條手帕一起,收在櫃子裡。
好不容易做完手串,送走這位得意洋洋的小爺,她才長長吁氣,拿出剛才胡亂藏在袖口裡的紙張,攤開來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她嘆口氣。第二天,買回一個小小的木頭箱子,把所有私房東西鎖進去,放在枕頭邊。這下再也不怕誰來搗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北京大下雨,無線網斷了。現在也沒恢復。
我這還是到圖書館的老破電腦上的呢。。。速度老慢了,太痛苦了。
29
29、歡喜佛 。。。
石家九小姐小名叫觀音兒,長得果如菩薩一般,眉目如畫,小小年紀便是個美人胚子。但性子就沒菩薩那麼好了。
無雙奉命來給她艾灸時,她睥睨著無雙手中點燃的藥艾條,捂鼻子毫不掩飾地嫌惡道:“什麼玩意兒啊?燻死了,還不如喝藥呢。”
無雙示意奶孃摁住她,一邊撩開她衣襬一邊耐心道:“喝藥的話,是藥三分毒,傷肝傷腎。艾灸可溫經通絡、消瘀散結,又沒有入口藥物的副作用。小姐姑且忍一忍。真有了病的話,人們連蜈蚣、壁虎、童便都能吃下去。煙燻算得了什麼?”
觀音兒一想,童便?蜈蚣?天那!她被噁心到了,連聲抱怨:“有用嗎?我可不信,就這麼烤一烤就不痛了。老太太怕又跟從前一樣,淨聽信路邊野和尚老道士的奇巧淫伎。”
無雙微皺了皺眉頭。她天沒亮就起床侍弄花地,摘花送去內宅,陪老太太念半個時辰的佛經。然後打點各色祭品送去寺廟,幫師父們佈施分粥給乞兒。回來後水都沒喝一口,又馬不停蹄地趕來給她施灸,已經很累了,很想坐下歇一歇。眼下這位被慣壞的小孩如此沒有禮貌,一點都不體恤人家的心意,直白戳人地講那些嫌棄話,讓她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快。
無雙趕緊默唸一聲佛偈,告誡自己行善積德,不可起嗔念。小孩子不懂事,解釋給她聽就好了:“小姐有所不知。艾灸不是外四路的淫伎,而是正統的中醫六大療法。”
“六大療法?什麼來的?”
“就是我們老中醫從很早的時候傳承下來的治病方法,除了湯藥和艾灸,分別還有刮痧、拔火罐、針灸、砭石。小姐沒聽過艾灸,刮痧和拔火罐總聽說過吧?這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財富,能夠延續幾千年,自有它的道理。”
觀音兒張大嘴巴,想反駁,卻又發現這樣一來,顯得自己孤陋寡聞,只好不滿地哼了哼,撅嘴不再出聲。
無雙偷偷笑了一下,又道:“老太太用艾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