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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面容露出的剎那,一旁提燈常福祿,忍不住抽了口冷氣,又趕忙噤聲。
幾日前還含嬌細語的佳人,已是面目全非,浮腫青灰的圓盤臉上泛著紫斑,形狀可怖。
齊衍定定看著屍板上的人,半晌,才將屍布蓋回,淡淡道:“她一向愛美,好好給寧妃梳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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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淑仁宮正殿正襟危坐,目光中卻難掩疲憊,見皇帝入得殿來,才稍鬆了神色:“皇帝,你看過寧妃了?”
“看過了。”齊衍應了一聲,見太后還穿著常服,僅披了件銀鼠披風,可見是匆匆而來,勸道,“母后今日受驚了,不若先回壽康宮歇息。”
“皇帝,哀家真是累了。”太后緩一緩氣息,神色卻漸漸凌厲,“可後。宮沒有一日消停,哀家不得不插手!”她使了個眼色,一個低品宮妃便跪倒殿中,太后聲音放輕了些,“皇帝,你可還認得她?”
跪在殿中的宮妃緩緩抬起頭來,雙頰紅腫,低低啜泣著。
齊衍聲音中有些遲疑:“你是。。。。沈選侍?”
沈團兒低泣著叩頭。
“難為皇上還記得她,哀家以為你只知道淑仁宮中有寧妃。”太后淡淡道,“那你知道她臉上的掌痕從何而來?”
除了寧妃,淑仁宮中最大的主子就是沈選侍,若說打,也只有一個人能動手了。
齊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母后,她的屍身就在那裡,還不知為何溺斃。難道現在,就要朕追查一個死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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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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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緣何溺死,先不急追查。”太后不急不緩的開口,示意曹嬤嬤上前,“皇帝,這是寧妃內寢角櫃中的東西,你看看。”
曹嬤嬤雙手端著一個小瓷碟子,裡面是細細的黃白粉末。
“母后,這是什麼?”齊衍怔了怔,臉色卻漸漸陰沉下來。
“這東西,只消小小一捻,就足以叫人意亂情迷。”太后目光緩緩掃過殿中眾妃,又轉回到皇帝身上,淡淡道,“冷宮侍衛緣何醉酒發狂,皇上最近,不是在查麼?”
皇帝雙眸好似雷雨欲來前的沉沉天幕,沒有說話。
“就這麼個東西,既能爭寵,又能排除異己。當真是好。”太后冷笑道,“若不是今日叫沈選侍瞧個正著,哀家還不知道寧妃有這等手段。可惜寧妃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在宮中就對沈選侍動了私刑,才逼得選侍身邊宮人冒死來壽康宮伸冤。”太后轉向跪在殿中的沈團兒,“沈選侍,你知道寧妃為何罰你掌嘴了麼?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沈團兒只低聲啜泣。
“私存五石散禁藥,欺主魅上,殘害宮妃。皇上,這就是咱們大昌的好妃子,掌管後。宮的好娘娘。”太后聲音中蘊含雷霆之怒。
“宮中搜查,又被沈選侍發現。”坐在下首的惠妃捏著帕子沉吟道,“如此說來,是寧妃自知逃不過,便尋了沒人的地方自盡不成?”
“死有餘辜。”太后捻著手中的碧璽佛頭,面色絲毫不改,“皇帝,該說的,哀家已經說了。既然寧妃已畏罪自盡,哀家也不想再朝死人下手。過多追究。保留她的封號,按照妃的禮制入葬吧。”
齊衍的目光逐一掃過殿中的所有宮妃,最後停在沈團兒身上。
秋風穿堂吹來,挾裹著陰側側的蘊涼,沈團兒低著頭,滿臉淚痕。在帝王的注視下微微瑟縮著。
“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哀家同謀選侍誣陷寧妃?”太后自然注意到了齊衍的目光。臉色森然,“先不論沈選侍出身,便單憑她曾在哀家身邊伺候過的情分,哀家今日也要為她爭這個理。民間有句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沈選侍是壽康宮出來的,不知道寧妃手上打著她,心裡卻想著誰?現她死了,若是活著。哀家非要問問,她為何要如此居心叵測、喪心病狂?”
齊衍眉頭陰霾凝重,緩緩道:“母后,並非兒臣偏袒,只是寧妃死的實在突然,眼看萬壽節。寧妃在上面下的工夫有目皆睹,便是自盡,也未免倉促。”
“大概,原先寧妃心中總存著僥倖,這次被沈選侍發現,才知逃無可逃,驚懼下便頭了湖。”坐在惠妃旁的賢嬪小心開口。
“她這是何必。”一直沒說話的莊妃幽幽嘆氣。“她已經是妃了。掌管後宮,又有聖寵,還有什麼不滿足。”
“若是闔宮上下都同莊妃娘娘一般賢德,便不會有這麼許多事了。人就是這樣,握著暖飽,就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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