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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她。“你既知道朕的意圖,這樣做,同於飲鴆止渴。”
“沒辦法,臣妾怕啊,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死在旁人的暗算中了。針尖淬了毒藏在篦子裡,只消用上月餘,臣妾便不會在此跟皇上說話了。宮裡的手段太多了。臣妾不想死,就只能向高位者示好。”容蕭輕輕笑了,“太后和皇上,便是後。宮中的一條狗,也就只有這兩個主子了吧。一個是將自己推向眾矢之的的人,一個是需要人效忠的人,該選哪個。似乎並不難。”
齊衍並沒有回答。
“為了讓奴婢成為後。宮人中的眼中釘、肉中刺,皇上力排眾議,不惜立臣妾為貴妃。”容蕭冷笑漣漣,“這樣殺人不見血,皇上真是費心了。”
“難怪你恨毒了朕。”齊衍眸光復雜的看著她,“可你不該對皇嗣下手!”
“我沒有!”容蕭的雙頰因屈辱和憤怒染上些緋色,努力壓制著胸中的窒息,“奴婢是向太后投誠,是怨命運不公,但從沒害過任何人!是皇上不信臣妾!咱們之間。究竟是誰恨毒了誰?!”
面對這樣明目張膽咄咄逼人的忤逆,齊衍也怒了,喝道:“前面巫蠱一事朕已饒你一命,讓你在此地思過。可你為何不思悔改,還要再下殺手?在‘陽春景儀’中埋下的香臍子,難道還要朕親自拿來與你看麼?”
容蕭整個人僵住了,好半天才問:“香臍子,什麼香臍子?”
怒氣未平。齊衍道:“那香臍子是青海獨有,現今朝臣,只有容青政曾到過那地方。難為他包藏禍心十幾年,盡數都教會了你!”
齊衍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絞碎一般。前所未有的怒意,容蕭覺得耳中嗡鳴作響,她怔怔看著他:“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現在只有咱們兩人,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齊衍上前拉起容蕭的衣領,迫使她看著自己,嗓中壓著的厭惡與恨意尖銳如劍,“那屏風是孝正仁皇后生前最心愛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玷汙它。朕當初真是瞎了眼,竟讓你住到景儀殿去。”
脖頸叫他扯得生疼,容蕭不得不去扒揪住自己衣領的那雙手,直視齊衍道:“臣妾從沒動過那扇屏風!因為是先後的東西,臣妾從沒動過!”
“朕的孩子沒有了!”他逼視著她,身上淡淡的迦南香傳來,“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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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木盆砸在地上發出悶響,流光與流珠慌忙跪在地上:“奴婢給皇上請安。”她們順著爭吵的聲音追過來,卻不想看到皇上在此。
齊衍轉過頭來,冷冷看著她們,“滾。”
“皇上。。。。皇上。。。。”流珠雖不知皇上為何來此,但想著或許皇上還念著與主子的昔日之情,急急開口道,“皇上,我們主子。。。。”
“朕不想說第二遍。”
“是,是。”流光聽皇上的聲音像結了冰碴一般,又看不清自家主子神色,心中瑟瑟,忙一把拉起流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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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忠心。”齊衍道,“放心,朕會叫她們陪你一同去的。”
“惠妃。。。。小產了?”容蕭聲音有些不安,“怎麼會小產?”
“你日日夜夜,盼的不就是這一天?”齊衍冷笑,“從你在那扇屏風中埋下香臍子的那一刻,不就等著惠妃住進來麼?”
心口像是被利爪狠狠撕開,痛得她幾乎不能思考,容蕭麻木地張張嘴:“原來,那屏風中埋了香臍子。。。。。”她愣了片刻,又嘶聲啞笑,乾涸的眼中又湧出淚來,蜿蜒如溪,順著下頜流到齊衍手上,“皇上,您何苦告訴奴婢。臣妾若是想害惠妃,何苦搭上自己孩兒的命去!臣妾為何遲遲不孕?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看著眼前人哭笑個不停,齊衍臉色極其難看。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一句典故。皇上,您這樣逼奴婢,奴婢也想問一句,這香臍子,莫不是您為了不讓臣妾生下皇嗣,才放到裡面的吧。”容蕭諷刺笑道,“您也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放肆!”齊衍骨節捏得啪啪響。
“在您心裡,奴婢一直很放肆。”彷彿沒聽見他的暴喝,容蕭道,“早就認定成毒婦了,臣妾還何苦去學什麼聖人。皇上,自古都有功高蓋主一說。所以,您忌憚奴婢父親,奴婢不恨您。只是沒想到您這麼畏懼權臣,怕得恨不得殺了臣妾全家呢。”
眼裡閃過一絲殺意,齊衍咬牙道:“你這是在找死。”
容蕭歪了歪頭,恬然笑道:“皇上來此,不就是來取臣妾性命的?有些話。不臨死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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