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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宮人,令錦宜帶著尚宮局的人,更新了每個奴才的檔記。
貴妃有皇帝撐腰,底下的人誰敢不按章行事。當下,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便有幾個被揪出來杖責示眾,隨即逐出宮門,永世不得入京。
容蕭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整頓後。宮,其一是由於自己這次歸來,宮中各處的妃嬪,必然有坐不住想動手的,這樣早些肅清,也算防患於未然。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年後春闈,皇帝準備藉著這次機會好好整頓朝政,狠狠拔出幾個毒瘤,然後在這些位置上,安置自己看中的人。但前朝後。宮,牽一髮而動全身,容蕭此番動作,便是從奴才上下手,先斷了兩者之間傳遞訊息的嘴。
整治六局,樁樁件件都不能出絲毫差錯,容蕭每日提著十二分精神去聽錦宜流光的回報,又要想著其中與前朝的紛繁關係,實在是分身乏術,加上天氣漸冷,身上也愈發疲乏起來。眼看冬至將臨,容蕭卻沒有多餘精力兼顧。便直接交給了莊妃處理,順勢令自萬壽節便不大痛快的惠妃督辦,也省得她沒事總找別人麻煩。
這一日上午,容蕭正難得靠在貴妃榻上養神,流光便捲了簾子入內,神色是難有的慌張,甫一入內便湊到容蕭耳邊,低喚道:“娘娘快起身罷,常公公來了,說前面不大好呢,想請您過去。”
“出什麼事了?怎麼慌成這樣?”容蕭並未睡熟,此刻聽流光這麼說,也沒了睡意,當即道,“是皇上出事了?”
“沒,常公公的意思,皇上是無礙的。”流光快手為容蕭綰了個髻,低聲道,“只是奴婢聽那意思,不知因什麼事,太和殿上見了血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君妾沉浮各所勢
常福祿一見容蕭,便同見了救星一般,當即上前親自扶住貴妃,低聲道:“貴妃娘娘,煩您腳下快著些,邊走奴才邊與您說。”
容蕭扶著常福祿的手,示意流光錦宜隨後,問道:“到底因著什麼事?”
常福祿表情有些為難,似不知從何說起,“說起來也是因為衛邪,實在沒想到這幫人心懷不軌。”
“衛邪?”容蕭疑惑道,“衛邪王不是昨日便帶人啟程回去了麼?怎麼會鬧到太和殿上?”
常福祿皺了皺眉:“回去是回去了,可沒想到理藩院中,出了內鬼。”
“你說內鬼,莫不是他們勾結衛邪王,在其中互通有無?可呼烈早已和大昌簽訂國書,以藩國論處,便是有不臣之心,何苦來朝之際,在皇上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見常福祿欲言又止,容蕭問道,“方才流光說太和殿見了血。。。。。是皇上。。。將人直接杖殺了?”
“若如此便好了。”常福祿扶著容蕭上輦,自己跟在外頭,低聲道,“今兒朝會,禮部尚書陸作謙,當庭參理藩院侍郎張合,背信棄義、裡通外國,並列舉十條罪證,條條確鑿,其中還有張合與衛邪少將間的通訊。皇上看後,當時就動怒了,命人當堂將張合拿下,交由刑部徹查。可這張合,如今雖是理藩院侍郎,還曾是禮親王的門人,換句話說,便是禮親王將張合引薦至理藩院的。”
聽常福祿說,容蕭心中也明白了大概。但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不要說一個親王的門客,賣國通敵。誅九族都不為過。將暖簾掀開一角,容蕭問道:“皇上遷怒禮親王了?”
常福祿搓著手,像是找不出言辭來形容當時場景。“皇上也氣急了,當時便將理藩院尚書的撤了職。說永不敘用,並未斥責禮親王。可不知禮親王今日為什麼,趁皇上下旨的時候,突然跪在地上請罪,而且越請越激動,最後竟跑到太和殿外,搶了侍衛佩刀。將張合斬與當庭!”
“什麼?”容蕭大吃一驚,旋即道,“持兵器入庭,是為死罪。皇上可傷著了?如今禮親王在何處?”
“禮親王殺了張合,也不申辯,只跪在太和殿中請罪,求皇上將自己廢為庶人。皇上動怒,只由他跪著。沒喊下朝便擺駕回乾清宮,禮親王跪著也就罷了,若是因此氣壞了皇上,可怎生是好?奴才沒辦法,才來請娘娘一勸。”
在肅清朝政的當口。出了通敵賣國的事,唯一的線索還讓禮親王莽撞之下給殺了,皇上再好脾氣,也是要暴怒了。
容蕭不願在這檔口去乾清宮觸齊衍黴頭,但常福祿前來,定然他也知曉,自己不去,倒是進退兩難了。心下有些吃緊,她放下簾子,吩咐輦轎快行。
停在乾清宮外玉階外,容蕭扶著常福祿的手下了輦轎,令流光錦宜侯在殿外。剛跨上漢白玉階,便瞧見禮親王跪在殿外,還穿著朝服,身影單薄,神色蒼白空洞,見容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