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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就出了事。
若非桓禕身邊的一個小廝及時來報信,後果將更加不堪設想。那個惡毒的女人,竟敢如此對她!
他深深地懊悔,自己為何在她的事上就失了決斷,若不瞻前顧後想那麼多,她就根本不必遭受今日的苦楚。
戒尺不再落到手腕上,那疼痛卻更加清晰起來,桓姚的意識稍多了些許清醒。熟悉的景緻在不斷移動倒退,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託在她的背部和膝彎處桓姚意識到,此時她正被桓歆抱在懷裡。
桓歆,這個只有十六七歲本還是個孩子的少年,卻讓人無法不把他當做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這個人的臉上,此刻滿滿是對她的心痛和憐惜。
闔府上下,只有他來救了她。也只有他能救她。
桓姚幾乎是費盡了全身力氣抬起完好的左手,移到了桓歆胸膛處,手指收緊抓住了那一處的衣衫。
這輕柔到幾乎要感受不到的力道,卻叫桓歆渾身一僵,連腳步都停頓下來。
片刻,他穩了心神,低下頭看她,“七妹阿姚,別怕,三哥已經叫人給你找醫者了,你不會有事。”他平生從未對誰如此溫和過,這些話卻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
“三哥,”她氣若游絲,那雙美麗的眼睛卻滿滿是殷切祈求,仰望著他就如同仰望著天神般專注虔誠,“信我我未曾偷竊”
“我信你!”桓歆趕忙道,只為讓她安心。他當然知道,那一切都是嫡母拙劣的栽贓。“別說話,閉目歇息。”
桓姚此時哪還有力氣再說什麼,只是閉上眼暗暗攢著精神,她還不想就這麼暈過去。片刻卻覺得身上傳來陣陣暖流,舒服得讓她漸漸昏睡過去。
彼時,習氏正在廳中聽院中的管事娘子回話,便見自己院中的大丫鬟巧琴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夫人,三郎君來了!還帶著七娘子”
話剛落,習氏便見自己兒子抱著個人走進正廳,臉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沉穩,卻總讓人覺得有些難以名狀的急切,“阿母,可有空著的屋子?”
習氏看向桓歆懷裡的人,吃了一驚,這不是李氏生的那個七女桓姚麼,此時毫無意識不說,右手上的衣袖被鮮血染得跟浸溼了一般。“她這是怎麼了?一時哪有什麼空著的屋子,要不先到巧琴她們的屋裡放一放”她也知道自己兒子把人帶來,是準備在她院子裡暫時安置,但她又沒什麼女客,一時哪裡來的收拾好的現成屋子,於是便出此下策安排道。
話還未說完,便見桓歆徑自抱著桓姚饒過習氏從側面進了她的寢居室。
習氏跟著進來,見桓歆直接將人放在了她的床上,有些不滿地絮說道:“她身上還帶著血,放到床上做什麼,你當心汙了我的冰絲被,那可是”
桓歆微微皺眉,冷聲道:“汙了幾床,十倍賠你。”
習氏當下臉上一僵,她這兒子,雖說從小就不是個膩人的性子,卻從未對她這樣冷聲冷語過。
明楠領著那姓周的醫者飛奔而來,那周大夫進了內室氣都還沒喘勻就被拉到床邊給桓姚治傷。
揭開床上那小女的衣袖,縱是行醫多年的周大夫也不由倒吸了口氣,那纖細的右腕上鮮血淋漓,皮肉已經爛得不成樣子,連骨頭都露了出來,一看就是反覆大力擊打所致。腕骨已經移了位,連線處受到了嚴重損傷。就算是皮外傷好了,這右手也不太中用了。對這樣一介幼女下此狠手,實在是心思歹毒。
想到此處,不由對床上的小女心生同情,將清理傷口的動作放到最輕。
桓歆全程都守在床邊,一見醫者包紮完畢退到一邊,立刻開口問:“她傷情如何?”
“回郎君的話,七娘子的這手腕在遭到反覆擊打之前就已經脫臼,如今不僅傷了骨頭,連筋也幾乎要被扯斷,如此,即使筋骨長攏了,恐怕也無法恢復如初了。”
桓歆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沉默片刻,才追問道:“她喜愛作畫,以後可會有妨礙?”
“這作畫,恐是不行。能恢復到的最好境況,也就是端碗拿筷如常人。若說握筆懸腕,那是萬萬不能的。”
桓歆聞言,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桓姚,心下又是痛惜又是憂慮。她對作畫的喜愛,他是見過的,如今叫她再也不能揮動畫筆,她知道後該如何傷心。
習氏在一邊冷眼旁觀著桓歆的種種情態,心中有種莫名的怪異感。她這兒子從小性子冷淡,對誰都一樣,如今卻對一個面都沒見過幾次的異母妹妹如此著緊。
第29章 養傷
桓姚醒來的時候,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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