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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在外頭沒用過自己的真名,化名作玉衡山人,外頭傳的也是這個名頭。我也是因為之前見過她作畫用印才知曉的。”
這名頭還是她那便宜父親最先傳出去的。這也就是孽緣,歷史上這便宜父親為長大後的桓皇后神魂顛倒,如今還沒見過她的人,就這樣欣賞她的才氣,為她宣揚名聲不遺餘力。她原先還想著阻止兩人見面,卻不想還人家根本連面都不用見就能讓人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南康公主一想,最近去外頭參加宴會,恍惚間確實有聽人說起過這個叫作玉衡山人的。隨即皺起眉頭問道:“她是何時學的畫?”她可從來沒允許過桓姚進學,她連識字的機會都不可能有,更何況學畫。她們蕪湖院那個樣子,哪來的錢給她買學畫的筆墨紙硯?
此時楊氏上來說,“公主,前幾月奴就跟您說過的,有人見七娘子揹著畫板在花園裡寫寫畫畫。”
這麼一說,南康公主倒是想起來了,楊氏當時確實跟她說過這話,只是,她覺得桓姚那麼一介小女,就算寫寫畫畫也不可能弄出什麼名堂來的,當時她又一門心思放在難得回府的桓溫和兩個兒子身上,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眼下最關鍵的是,外頭傳得這樣風生水起的,桓溫到底知不知道?
前些時日,聽人回報說桓溫去過一趟蕪湖院,但因為並未留宿,甚至沒跟她提過要給蕪湖院換個住處或者增派奴僕之類的事情,她也就認定李氏這下是鐵定翻不出風浪來了。
如今想來,桓溫好好的怎麼會想起去蕪湖院,肯定是因為知道桓姚那個小賤人的事情了!
明明是捏在她手頭的螻蟻,竟然還妄想翻身!
南康公主往案桌上狠狠一拍,這對下賤的母女,膽子倒是不小!
“長姐”司馬道福見南康公主臉色陰沉,似乎這才想起桓姚和南康公主的關係,不由有些忐忑。
桓姚是一直瞞著南康公主學畫的事情的,而她這個長姐又是見不得桓姚母女好的。若是桓姚因此被南康公主發作了,又知道這些話是她抖給南康公主的,肯定會討厭她,這樣,會不會也破壞將來她在桓歆心目中的形象。
“長姐,其實桓姚是個很好相處的小娘子,人也不壞的。況且,她畫作得那樣好,才學畫一年就能畫得這麼好,也是個難得的天才了,傳出去,大家也都會讚揚長姐你教導有方”司馬道福覺得,她得給桓姚說點好話。這樣,以後就算這事傳出去了,她也算問心無愧,畢竟,她剛才也是無心之失才說漏嘴的。就算她不說,南康公主遲早也會知道。
天才?南康公主平生最恨的就是天才!就因為桓歆天資奇高,桓溫那老奴才會如此偏疼他,把兩個正經嫡子放在一邊。桓府有桓歆一個天才還不夠?還要來個桓姚?桓溫歷來深恨那個武夫名聲,如今有了個堪稱才女的女兒,那還不得好好捧起來。到時候,他文有桓姚,武有桓歆,她的兩個兒子還算什麼!
南康公主面色陰沉,對習氏和桓歆無可奈何,難道還能收拾不了李氏和桓姚?
“呵,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天才畫師到底有多能耐!”遂叫人去了蕪湖院傳召桓姚。
第26章 欲加之罪
桓姚原本還不時為那日在花園被桓歆撞見的事情困擾著,不知他當時那句“不可再有下次”是不是意味著那件事真的就此揭過。一接到東苑的傳喚,頓時什麼憂慮都拋在腦後了。
南康公主只傳召了她一人,這就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作畫的事情被南康公主知曉了。按說,當日桓溫來蕪湖院時她已經那麼明確地暗示過桓溫南康公主對她們母女的苛待,桓溫既然要重用她,對於南康公主那廂就應該會打點好的。
桓溫都已經派人取過兩次畫了,聽玉書帶來的訊息,外面的進展也應該不錯。這麼長時間一直風平浪靜的,也不知道南康公主今日單獨傳召她是為哪般。
接到傳喚,桓姚自然不敢耽誤,跟曾氏和李氏交待了一句,當下便放著手裡的事情跟著侍人走了。路上碰見了司馬道福,桓姚倒是如常和她打了招呼,司馬道福的態度卻不如往常親熱,像被什麼追趕著一樣,勉強對她笑了笑,就急衝衝地離開了。
桓姚一心想著南康公主的事,也沒心思關注她這點小異常。心中七上八下地走到東苑,直接就被迎進了側面的廳裡。桓姚不著痕跡地抬眼一打量,屋裡除了南康公主和她的奶姆胡嬤嬤,以及幾個貼身侍人外,還有楊氏和一個不認得的大肚子少婦。
上位的南康公主此時正滿面寒霜地盯著桓姚。沒有侍人搬來蒲團,桓姚只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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