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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懵懂,而我也無心與他糾纏,三哥方才親眼所見,我們並無更多逾矩之事。如今,我已經知錯,相信四哥也定會及時回頭,還請三哥寬宥我們一回!”
桓歆聽完她的話,卻未給任何答覆,直接邁步往前走去。
敲開院門,桓歆照例將桓姚的畫板畫具等物交給曾氏,卻並不進門。當著曾氏的面對依舊忐忑的桓姚道:“再不可有下回。”
桓姚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對上那略帶警告的目光,也不由心下一緊,此刻倒是有些理解司馬道福面對桓歆時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了,能年紀輕輕就超過兩個兄長讓桓溫這種大奸雄青眼有加的桓歆,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曾氏不明所以,問桓姚發生什麼事了,桓姚只道小事,並不予她們知曉。
東苑中,南康公主與司馬道福、黃氏、楊氏等人坐在一起品茶閒話,氣氛十分融洽。在南康公主看來,這幾個都是自己人,說話倒也不必避諱什麼。
卻不知如今的司馬道福心中對她的態度很矛盾。她知道南康公主對原主很好,如今也很喜歡她,但她熟知這段歷史,明知道南康公主是未來楚太祖的敵對派,後來沒落到什麼好下場,她自然應該有多遠躲多遠。
可關鍵是,如今她還沒能想到辦法解除和桓濟的婚約不說,若不和南康公主保持好親密融洽的關係,她根本找不到其他理由見天往桓府上跑,更別提時不時地長住一段時間。
如今真是,和南康公主關係好可能會遭到桓歆敵視,關係不好,卻連線近桓歆的機會都沒有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只好勉為其難地一邊維持和南康公主的交情,一邊去搭桓歆那條線了。
不過,每次和南康公主等人坐在一起,那種總是被人當作南康公主未來兒媳的感覺,還真是叫她心裡無比彆扭,偏又反駁不得。還有那大肚子的黃氏,總把她當作未來妯娌,一副誓要和她爭奪南康公主歡心的架勢,天知道,要不是現在情勢所迫,誰稀罕這種註定要失敗的女人的好感哪!
雖說心中諸多抱怨,但司馬道福的面上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與前主一樣,在長輩面前撒嬌賣乖那就跟本能一樣,是以就算她如今兩邊踩船,南康公主也依然很喜歡她。
眼下,南康公主正在說起前些時候求畫的事情。起因是她在王家集會上見到的一幅戴逵的道祖像,很是精妙傳神,於是興起了自己也去求一幅的念頭。
當下玄學盛行,許多世家貴族都時興在家中懸掛道祖像,南康公主會想著跟風也很正常。
戴逵是時下博學多才的大才子,極善畫道,人物畫、宗教畫、山水畫都極為出色,在晉朝極富盛名。但此人最是清傲,絕不出仕不說,也不屑討好權貴,作畫全憑個人喜好,不管什麼人來求畫,都要他高興了才肯畫,不高興就千金不與。是以,他的畫極為難得,說是價值千金也毫不誇張,建康的世家貴族們都以能得到他的一幅道祖像掛在家中為榮。
南康公主自然也想求一幅,只是,遣去的下僕求畫幾次被拒不說,連這次專門派了大兒桓熙親自上門也依然沒成功。於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求建康城中聲名鵲起的顧家九郎君顧愷之。
哪知此人處來求畫的,也是賓客如雲。顧愷之雖不像戴逵那般古怪脾氣,卻也好不了多少。他手頭積壓了不少的求畫帖子,可不管你哪個身份高哪個身份低,他顧家也是江南大族,用不著向這些權貴們低頭,一個個按先後帖子排下來,南康公主這一幅算起來那也要排到明年去了。
這樣幾番折騰下來,讓南康公主不由得心生懊惱,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才子都是些眼高於頂的東西!這道祖像,我還不信就只有他們畫得出了!”
司馬道福聞言,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地道:“長姐何必捨近求遠去求那些倨傲的世家才子,須知你府上,就有個一畫百金的大畫師呢!”
南康公主聞言十分詫異,“我府上?阿福說的是何人?”不管是她的兩個親兒還是幾個庶子,都跟他們那老父是一脈相承的德性,兵**夫都不差,吟詩作畫卻委實不太拿得出手。
“就是您那七女,桓姚,她的畫工,可絲毫不比顧九郎君差。她人物畫傳神逼真,山水畫高遠超然,如今在這建康城中,也是有名的後起之秀呢!我可是親眼見過她作畫的”她可沒有誇張,雖然桓姚年紀尚幼,但她後來確實是和戴逵顧愷之齊名的大畫家。
南康公主的原先笑著勾起的嘴角逐漸耷拉下來,疑惑道:“她竟有這樣的名聲?我在外頭怎麼絲毫未曾聽聞?”
司馬道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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