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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三郎君掛心,這麼早就來看望七娘子。”曾氏感激地向桓歆行了個禮,因為方才聽知夏說,七娘子只是小有不適,心中有些疑惑她的情況到底怎樣了,便向桓歆詢問,“不知七娘子病情究竟如何?”
“嬤嬤安心,阿姚無礙,休養一兩天就會好。” 又囑咐曾氏不必將此事報與李氏知曉,免得她擔心。
兩人離得也近,此時一陣微風吹來,曾氏便聞到桓歆身上傳來一種十分熟悉的淡淡香氣。還未及想起那味道是什麼,桓歆便已經邁步離去。直到下午,奉了李氏的命令來給桓姚送最近幾天親自做好的新夏衣,聞到桓姚身上的味道,才恍然大悟。
桓姚不愛用香料,覺得味道太厚重,卻一直很喜歡叫人收集鮮花花瓣,依據花所具備的藥性按比例混合,分成固定分量的很多小份,製成沐浴用的乾花,每天使用。以前還攛掇李氏跟她一起用,說不僅能養膚,長期用同種味道的香花,堅持幾年,身上還能產生同樣味道的體香,就像天生的一樣。李氏不喜歡沐浴時有這樣那樣的東西,所以就拒絕了。但桓姚,卻是這幾年一直堅持在用的。
令人疑惑的是,三郎君身上怎麼會有和七娘子一樣的香昧?三郎君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學七娘子這種愛美的小娘子一樣泡花瓣澡若說是因為方才他正好去看了七娘子染上的也不可能,她和李氏這幾天常常陪著七娘子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都沒染上過。除非很長時l'm保持+分親密地待在一起想到此處,曾氏突然憶起桓歌身上有些發皺的衣衫,那分明是翻滾碾壓之後又一夜未換才可能變成那樣,不由心中一驚。
第73章 不平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曾氏特意以給李氏收集沒見陽光的晨露製藥為名義;第二天才寅時後三刻;就躲進了一個可以窺看到松風園,又離了足夠遠的距離的假山裡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松風園的大門。
夜深露寒,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松風園;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果然是看見松風園的大門開啟,三郎君桓歆從裡頭走出來。深知三郎君自小習武,五感靈敏;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直到看不見桓歆的人影才鬆了口氣,跌坐在冷冰冰的假山石上。
她此刻的心情;就如這還未徹底亮開的天空一樣灰暗凝重。
早該想到的,若無所圖,三郎君桓歆怎麼會對中了蠱毒的七娘子那般在意,那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回七娘子的拼命勁,甚至可與作為生母的李氏相提並論。住在江州的這四年多,各種年節,三郎君給七娘子帶回的奇珍異寶,甚至比送往荊州的還要名貴;他不願娶妻,還把一向作為主母居所的主院撥出來給七娘子住,一切的一切,無一不說明他對七娘子的異常心思。
可是,就算發現了這些又如何呢?她能站出來將此事公之於眾麼,她能把這件事告訴李氏麼?都不能。
幸好三郎君今天就要出征了,接下來會有很長時間不在府上。這段時日,足夠她們想許多辦法了。
桓歆一大早就帶著幾隊親兵出發去豫州了,桓姚被他折騰了大半夜,早上便沒起來去送他。一覺睡到了中午,沐浴一番,也沒正經用朝食,只是喝了點粥墊墊肚子。
吃了飯,正在讓人給自己梳頭更衣,便聽說曾氏來了。內室已經讓人收拾好了,她自己也梳洗過了,沒什麼破綻,便讓人直接傳曾氏進來。
李氏站在桓姚身後看著人給她梳頭,目光落到鏡子裡那美得如瑤臺神女一般的姣好容顏,心中無比痛惜,可憐七娘子小小年紀,就被自己的親兄長如此糟蹋了,將來的親事,可該怎麼辦?
看桓姚平日裡,也未對桓歆表現出太排斥的樣子,曾氏實在摸不清楚,她到底是自願還是被迫。但無論如何,她不能眼看著桓姚走上歧路。
“自來江州,就再沒給七娘子梳過頭了。七娘子若不嫌棄,今日就讓奴給您梳梳頭可好?”
桓姚笑著開口,“嬤嬤說得哪裡話,您的手藝,可比這些年輕丫頭們好多了,我倒想嬤嬤天天給我梳呢,可惜嬤嬤偏疼姨娘,到時必定又不肯了!”
曾氏從丫鬟手中接過梳子,道:“你們都退下罷,這裡有我一人便可。”
桓姚看曾氏神色,似乎有話要說,便點頭道:“聽嬤嬤的,你們都下去罷。”
待室內閒人全都退個乾淨,曾氏這才一梳一梳給桓姚梳起頭髮來。桓姚靜等著她開口,卻沒想到,直到垂髫的髮髻梳好,也沒聽曾氏說什麼。
梳好發,曾氏從梳妝檯上找出裝眉黛的盒子,調好色,便拿起筆要給桓姚畫眉。桓姚連忙阻止她,“嬤嬤,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