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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陛下效鞍馬之勞,乃是本分,臣自當盡心竭力。”
桓歆滿意地讓他歸位。
原本在前朝文官們看來,桓歆武將出身,手下文官匱乏,人才青黃不接,至少五年之內都是不會對他們這些人動手的。部分老狐狸更是有恃無恐,何重便是其中之一。卻萬萬沒想到,桓歆早有準備,還第一個拿他開刀,此時顏面全無,氣得吹鬍子瞪眼。
桓歆卻看也沒再看他一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還有哪些要辭官的,不必藏著掖著了,一併上了摺子罷!”說這話時,他的目光重點掃過了其中的幾個人。
凡是被桓歆目光所及的人,都面色大變。古今往來的帝王都是好名聲的,他們昨日商量出對策,要以集體辭官來要挾桓歆。可桓歆這反應,竟是像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打算,連哪些人參與其中也一清二楚。
“醜話在前,眾卿卸任之時,有些賬卻是要算清楚的。何卿,便由你開始罷。”說著,點了大理寺卿出來,當眾宣讀了何重在任期間的諸多罪名,每一樁,都細化到了年月日,並有罪證若干陳列。
但凡在官場上行走的,又有幾個人的身家完全清白,何重做了這麼多年的宗正,自然少不得一些貪|汙受|賄,挪用公物之事,家中人也不乏欺男霸女之徒。以往雖說有律法規定,但當權者沒人較真,大家也都渾水摸魚了。真要追究起來,卻都是不小的罪名。
這襲擊來得太突然,何重面對鐵證如山根本無法辯駁,吭吭哧哧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就被帶走了。大理寺亦奉了桓歆的命,將其罪狀布貼於城牆上昭告天下,並將其家人捉拿下獄。
這何宗正清傲了一輩子,竟落得個晚節不保,成了階下囚。
其餘有心思的官員,不禁心下惴惴,桓歆今日之舉,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何重清名在外,居然都被調查得如此徹底,這位新主君,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會不會也被盯上了。
望著玉階上那威嚴冷冽的青年帝王,許多人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有數,真要追究起來,定然落不到好下場。不禁有些後悔趟了這渾水,一個個俱都低著頭不敢再發言,生怕桓歆點了他們的名字。
桓歆見狀,便也不再抓著這事不放。水至清則無魚,他並沒打算完全肅清官場。 真要將他們一個個的罪證都揪出來,沒有幾年功夫是辦不到的。如今不過是藉著何重殺雞儆猴而已,他手頭的雞也只得那麼幾隻。
何重所犯過錯,之所以能這麼事無鉅細,完全是因為他手下有個何重的仇人,這些年一直致力於蒐集何家的各項腌臢事。如今便正好拿出來用。另外的幾人,便是他這些年在建康發展的勢力調查到的。這些籌碼不必一次性全打出去,得留著適當的時候再用。
桓歆自以為算無遺漏,卻沒想到,那些老奸巨猾的前朝遺臣倒是被輕易收拾妥當了,真正生出事端的卻是那些清流言官。
從提出要迎娶桓姚至今,整整一個多月,這些言官天天進諫,讓桓歆不勝其煩。今日大朝上,田無尤向桓歆請示迎親禮制,言官們態度尤為激烈,太史令更是一頭撞死在了太極殿的大柱上,臨終前高呼要以身衛道。
誰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阻攔不及,太史令便血濺太極殿,當場斃命了。
桓歆本就不是什麼好性的人,若說對有用的人才禮賢下士,他尚且可以忍耐。身為武將,這些言官在他眼中完全是一無是處,是以這一個多月委實被纏得不耐煩了。偏偏這些人酸腐歸酸腐,卻嚴於律己,品行端正,甚至連家人都嚴格約束了,讓他根本抓不到把柄。是以便一日日耗了下來。
看著這一地鮮血和倒在地上的屍體,桓歆實在覺得晦氣極了。他和桓姚六月初六成親還要在太極殿接受朝拜,偏偏那太史令要在這個時候死在這裡。
這些個言官,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這不行那不行的。如今倒好,太史令是一死百了流芳千古了,他這個讓太史令以死勸諫的帝王,卻跟著遺臭萬年了。真是好算盤!
此風不能長。長此以往,這些人還不見天以死相逼。
桓歆壓下怒氣,甚為平靜地以太史令衝撞聖駕,脅迫帝王的罪名,將他的家人全部流放到南蠻之地,世代為奴。
此舉徹底讓他坐實了昏君的名頭,言官們更是憤怒不已,直接集體辭官。桓歆大筆一揮,全準了,還將人驅逐出了太極殿。
可這並足以平息他的怒氣,這近三十年來,他都從來沒吃過這種悶虧,以至於下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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