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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你就跟我去東豫州了,父親怎麼想有何要緊?”
兩人正說著,知夏從門外進來,看了看兩人,有些猶豫地道:“稟郎君,七娘子,外頭有人送了封信。”
說完,卻是把信直接呈給了桓歆。
桓姚明明在旁邊瞅著,那信封上寫的是由自己親啟,不由道:“知夏,你呈錯人了。”說完,嗔怪地瞪了桓歆一眼。
果然是桓歆的忠僕,自己還在眼前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對桓歆表忠心。
桓歆見狀,只好訕訕地收回了手,對知夏使了個眼色。於是,知夏這才轉而將信呈給桓姚。
桓姚看了眼信上的字跡,立刻知道是何人寫的了。自上次瓦棺寺見過一面,後來倒毫無音信了。不知他到底寫了什麼,礙於桓歆在眼前,倒不好立即啟閱。
桓歆的目光落在羊皮紙信封上,這字型飄逸有鋒芒,是男子所書。“姚姚,何不啟信一閱?”
桓姚看他那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手上的信封的樣子,彷彿她再不拆信他就要代勞了一樣,只得當著他的面啟了封印。
出乎意料地,顧愷之並未寫什麼纏綿情思,而是說了一件讓桓姚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司馬道福最近給他傳信,說三日後可以安排和桓姚在府中相會,還拿了一個香囊,說是桓姚親手所繡,讓他當日必須系在身上。因為在江州時,某一次信中向桓姚討要女紅,桓姚曾親自說過,她不擅女紅,拿著針總是扎到手,連最簡單的花樣都不會繡,是以是絕不會動手做針線的。
如今,司馬道福讓人送來的這個香囊紋樣繁複,繡藝精湛,實在與桓姚當初的說法相悖。心覺事有蹊蹺,所以來信向桓姚確認。又說起上次在瓦棺寺也是司馬道福安排兩人相會的,還讓他必須將桓姚引到寺中的一間廂房。
桓姚以前也跟他說過,自己和二嫂司馬道福的關係並不算太親近。思來想去,總覺得三郡主熱心太過。再一想到最近打聽到桓姚嫡母南康公主多次刁難桓姚,恐三郡主也與其婆母共謀,對桓姚不利。
最後他在信中道,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必親自向三郡主賠罪。
桓姚看到這最後一句,倒不由會心一笑,暗道,呆子。
即使他在娶妻一事上辜負了她,卻依然還是如此單純可愛的男子。
桓歆一直關注著桓姚的神色,見她先是蹙眉,後又舒展了神情,露出了些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禁暗自揣測著來信者何人。她為別的男子蹙眉微笑,叫他心中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信是何人寫的?”他忍不住問道。
“顧十九郎君。”桓姚回答,見桓歆立即毫不掩飾地皺眉,不得不解釋安撫,“你想到哪裡去了,一聽是顧十九郎君的信就不高興。人跟我來信說正事呢!”
然後,將信中提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桓歆倒是沒表現出太大的意外,沉吟片刻,道:“上回的事,我查到些眉目,亦是她走漏的訊息。想著你歷來與她頗為親厚,倒不知如何與你說。”桓姚以往在建康時和司馬道福往來甚密,上次司馬道福到江州,還留她在園子裡過夜,看來是關係不菲。查到上回的事情可能是司馬道福在背後攛掇的,他還有些擔心桓姚知道了會傷心。
“我與她,不過是面上情罷了。”只是司馬道福一向愛作出與她交好的樣子,以往,她也覺得沒有特地去與人解釋的必要。
“她是如何知曉我們的事情的?”
桓歆原還以為是桓姚與司馬道福交好,是以這次回建康跟她透露過兩人的事情,本還在傷腦筋要如何提醒她防範司馬道福,如今聽聞此話倒是鬆了口氣。也不必擔心將來他對司馬道福出手時桓姚求情阻攔了。看她的反應,也並非是她自己說的,那麼到底又是哪裡走露了風聲?
“我寫信讓趙六在江州府上查一查。”他想的是,會不會是江州刺史府裡頭真的有人被司馬道福收買了去。又跟桓姚道:“顧愷之說的這件事由我去辦。你不許去見他。”
說完,吩咐知夏:“這幾日,二郎君夫人若來尋七娘子,你們找個由頭推了就是。平日裡千萬小心七娘子安危!”
交代完這些,便匆匆離去了。
桓姚梳理著手頭的訊息,陷入了深思。
司馬道福以往雖說有些小算計,但本身就沒什麼城府,也沒什麼壞心,是以她並不曾計較。可這一次回到建康,她的兩次出手,都是給自己造成了傷害的。
第一次故意讓人設計她崴到腳,第二次,讓南康公主來捉姦。若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