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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引甌而盡之。
飲下之後,卻覺那藥氣香冷,似非毒鴆。俄爾頓覺肺腑寬舒,頭顱清明,沉沉睡去,第二日起來,攬鏡一照,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年輕了二十來歲,鏡中好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雅郎君。
當夜,回到房中,一推門進來,便見那絕色無雙的海棠仙人,正對他倚窗而笑,“痴郎,感爾誠心,吾來相會!”
司馬昱上前,攬體入懷,待解裙結,只覺入手滑如凝脂,滿室馥郁生香,一晌風流,滋味乃平生未有之快活。
一覺醒來,見僕從已經捧了輿洗用品在床前候著,一看枕邊,空空如也,遂急切問道:“娘子何往?”
僕從們一頭霧水,福山上前,小心地詢問道:“大王,您是問哪家的娘子?”
“海棠”司馬昱說了兩個字,卻被□褻褲中的濡溼冰涼喚回了神智,訥訥住了言語。原來那旖旎的夜晚竟是自己的一場夢,除了年少還未開葷的時候,何曾做過這種夢,還汙了衣物。
早起用膳之後,吩咐人拿來園丁護花的種種工具,親自在園中為那滿園的海棠樹澆水除草,一直忙活到天黑。第二日起來,從未做過這麼多體力活的司馬昱只覺得全身痠痛,福山和米山擔心不已。給他找了藥酒來揉了,卻見他又去園中,做起了昨日那澆花護花的活計。
僕從要上前代勞,他還嚴令不許幫忙。
如是兩日,只叫福山等人憂心忡忡,大王自前日上午在園中撿到那枝海棠花以後,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莫非是在園中中了邪?不著痕跡地叫了瓦棺寺的主持來看,也沒看出有邪佞侵體的徵兆來。
“大王,您這幾日可是有何奇遇?”福山委婉問道。
司馬昱滿臉得色,神秘莫測一笑,卻不說話。
福山伺候了他幾十年,自然是把自家主子的脾性摸清楚了,他這番神態,其實正是心中自得,想找個人顯擺呢。遂裝作十分好奇又有些羨慕的樣子,討好道:“大王就跟小的說說,小的雖沒這福分,也沾個光開開眼界!”
司馬昱被摸順了毛,遂大大方方跟他說了自己前日在園中的一番際遇,又道,他這般勤懇誠心,說不定能感動那海棠仙子再次化身來見。
福山一聽,頓時啼笑皆非。這瓦棺寺的秋海棠園子,原是從一個富賈家買來的,也沒幾個年頭,要說成仙成精,也不可能這麼快。莫非,自家大王是遇見了哪家的女郎,誤作仙人了?
這麼一想,遂把當日在園子附近的僧侶和僕從都叫了過來,詢問是否有人看到有女郎進來。這一問,倒是聽一個小沙彌說,當日晌午,確實有見過兩名女子匆匆從那園中跑出來,其中一人穿綠衣,作奴婢打扮,女郎著鵝黃裙衫,戴著粒Ю耄�次純吹叫蚊病�
福山知道,自己立大功的時候到了。遂向司馬昱稟報了這一訊息。
司馬昱大喜,“果真如此?那娘子是來進香的女客?”叫了那位沙彌進來親自詢問,果然是身量和打扮都對得上的。
遂對一干人等都大賞,然後又叫人把當日來進香捐獻過香油錢的名冊拿來,回到王府,然後吩咐長史派人一家一家去查訪其中女客的形貌。
這一查,便查了好些時日。這些天,司馬昱一直未曾招幸過任何姬妾,去瓦棺寺前,比較受寵的幾位姬妾,都備受冷落。連在後院長盛不衰的徐側妃,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徐氏將府中情形跟司馬道福一說,司馬道福心中便更加確定了司馬昱在瓦棺寺已經遇到桓姚的猜測。又想到前日家宴上聽桓溫吩咐,讓南康公主給桓姚多準備些首飾衣裳,中秋要帶她參加宮宴。若桓姚參加中秋宮宴,必然和她那便宜父親打照面,到時候,一切都會按照歷史,如燎原之勢展開來。
心中焦急不已,偏偏這些天桓姚又一直在院子裡跟隨退役的女官學習宮中禮儀,不管她說什麼,都不願跟她出門。
無法可想,只得叫人設計桓姚崴了腳,希望藉此讓她錯過中秋宮宴。
中秋前兩三日,司馬昱派人來傳喚徐氏去書房,這倒是叫徐氏心中一喜,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姍姍而去。卻不想,走進書房,司馬昱態度依然很冷淡,直接公事公辦地交給她一份名冊,“你在府中辦個集會,邀請這名冊上的女郎們來參加,務必讓她們每人都到場。”
這幾日,倒也並非他要有意冷落後院眾人,而是實在有些“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那位海棠仙人,再一看他這後院的姬妾,便全成了庸脂俗粉。忽然他就不願忍受她們的接近了。
如今,一心只盼著早日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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