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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十九郎君;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好,見到七妹妹就帶她到廂房敘話麼?”司馬道福有些生氣地道。
顧愷之跟司馬道福說了方才的情形,有些歉然,拱手向司馬道福行了個禮:“是僕辜負了三郡主的好意。”
其時,雪嵐又來跟司馬道福通報,說剛才在寺廟門口停車馬的地方去檢視過,七娘子坐的那輛車不見了,想必是已然回府。
顧愷之聞言,有些落寞地道,“七娘子她,對如此我避之不及,恐怕早已無意於我,一切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顧愷之這個呆頭鵝,居然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白白浪費了她今日的安排。司馬道福心中怒火熊熊,強忍住對顧愷之破口大罵的衝動,語重心長道:“她那是對你有怨氣。若真對你無意,怎麼會專門來看你畫的維摩詰?”
“三郡主你就別安慰長康了,只嘆造化捉弄,我跟七娘子,今生有緣無分。”顧愷之哀慼道。
司馬道福原本的計劃,是讓顧愷之把桓姚引到她準備好的廂房裡,其中點了無色無味的催情香,兩人只要在其中待上一時片刻,必然會“情難自禁”,到時候她再去捉姦。抓住了兩人把柄,自然不怕他們不為自己所用。特別是桓姚,對她來說,用處太大了。誰知道,顧愷之竟然蠢得讓桓姚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溜走了。自然,若非顧愷之太赤子之心,又怎會輕易答應她這明顯圖謀不良的要求。
今天的計劃已經是失敗了,但來日方才,沒了今天,還有明天。顧愷之這顆棋以後也還是用得上的,此時自然要好好安撫。
“你以為我騙你?同為女子,我自然知曉七妹妹心中的想法。你們這些男子,都是一一根筋到底,哪裡知道小女兒心中的九曲迴腸!”
司馬道福信誓旦旦地跟顧愷之解釋了一番桓姚的心態,終使得顧愷之信服,桓姚確實是對他有情難忘,頓時轉哀為喜。答應等著司馬道福這個熱心的“紅娘”安排兩人的下一次相見。
待顧愷之離去,雪嵐才走到司馬道福跟前,有些隱秘地道:“郡主,奴還有一事未報。”得司馬道福應允,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方才她在寺廟後頭的園子裡,竟然看到了會稽王身邊的米山,他手中端著熱水巾子一應物什,顯然是得了主人吩咐才會親自去取的。想著自家主人今日要做的事情不那麼見得光,便避開了並未現身相見。
米山和福山,同是會稽王的貼身僕從,幾乎是如影隨形的。米山在瓦棺寺,這豈不是就意味著會稽王也來了?
司馬道福心中一驚,那便宜父親怎麼會在今天來瓦棺寺的,她明明囑咐過徐氏,千萬要在這一天將會稽王留在府中這,他到底有沒有見到桓姚?
心中想去探探情況,又做賊心虛,怕已經見過桓姚的會稽王逮住她打聽桓姚的情況。要知道,按照歷史,會稽王最初遇見桓姚時,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她總不能主動把桓姚的訊息給自己那便宜父親送上門去吧。而且,萬一他知道自己在寺中,日後會不會懷疑自己知情不報?
這麼一想,便吩咐雪嵐,只當今日沒看到米山,然後跟身後有鬼追著似的,匆匆帶著一干僕從離寺了。
司馬昱的貼身僕從福山帶著兩個小廝,端著茶具點心匆匆走回涼亭時,就見自家主子手頭正拿著一枝海棠花,不知想著什麼,臉上神情痴痴。看著司馬昱身後空無一人,福山不由皺皺眉,米山這小子上哪裡去了,竟丟下大王一人在這園中,幸好沒出什麼事,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大王,茶湯點心來了。”
司馬昱回過神,對福山道:“派人去跟主持大師說一聲,本王要在寺中齋宿幾日。”
福山也不知自家大王為何突然想起要在寺中住宿了,這也不是他該過問的,主人怎麼高興,他就按吩咐照做就是。自是派人去安排好廂房,又往城中王府裡送了信。
魏晉時代,玄術與神仙鬼怪之說本就大行其道,司馬昱想著桓姚所畫的牡丹仙的故事,再一想自己今日奇妙的際遇,心中越來越篤信,今日必是遇上了那園中海棠所化的仙人。一遍遍回想著那仙人的容貌,輾轉反側。
夢中竟都忘不了這事,見那海棠仙人身邊的綠衣侍婢手中端著甌罐突然出現在自己寢室之中,面有怒容,道:“狂生冒犯吾家娘子,娘子手合鴆湯,賜爾速死!”
司馬昱心中悲傷不已,卻還是毅然道:“若昱死可慰娘子驚怒,昱甘願一死!能得娘子手調,亦可聊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