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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輕喚,愣是把一個男人的心喚軟了,淚水不受控制的從臉龐緩緩滑落,低落在一雙小手上。
“今生得你此情,夫復何求,再無憾事。水心呢讓她也過來,我這個做孃親的對不住她,宇哥哥,不要埋怨她,你知道的我唯一知足的便是為你留有一血脈。”眼中閃著淚光,抓著白其宇的手微微用力。
“我已經讓然叫她過來了,看你少說點話”。
水心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面,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男子不停著說著什麼,虛弱的女人只是靠坐在他懷裡,不時的展顏一笑,兩人沉浸在過去的美好,屋裡也染上了桂花香甜的味道。
水心在門口徘徊了很久,許是母女連心,夜色看到了她招呼她到身邊,憐愛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又抓起她軟軟的小手。
“我的女兒,孃親不能在你身邊守護,只願你可以平安長大,幸福一生。”說著把那小手放大丈夫手中。
“宇哥哥,可願答應夜色這請求?”
“好”
“我想看落霞院的桂花,陪我好嗎?”看著白其宇點了點頭,才高興的笑開,點亮了眸中的光彩。
“嗯”,說著輕柔的幫她穿上衣衫,裹了緋色的披風,向桂花飄香的地方走去。
水心跟在後面,那個消瘦身影,架著空蕩蕩的衣衫。走的很慢、很穩、很沉重。敲擊在水心的心裡,如錘擊鼓。
白其宇小心的把夜色放在竹椅上,自己緊緊的挨著,扶著她的頭靠在肩上。就如多年前的每個桂花飄香的季節,對酒而歌,一抹笑容始終都掛在那個蒼白的臉上,淡黃的睫毛虛弱的打顫,眼光在花瓣間漂移。看著那芳華落去,輕笑著握住白其宇的手。白其宇微低下頭,看進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那裡承載著自己深情。
下頜輕輕地貼近微涼的臉頰,相視而笑。
無關悲傷,無關虧欠,無關離別。
只留那涓涓流水般的情誼,在天地間流轉。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桂花絢麗的掛滿枝頭,花瓣輕舞,帶過縷縷悲傷,彷彿在祭奠這個可憐女人不平的一生。
緩緩的水心轉過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那個世界自己只是個不被歡迎的過客,縱然孃親愛憐,卻終究是自己的生命剝奪了這個來之不易的相守。
第三章 離別時,無淚無息
那個葬禮辦的很簡單,只有三個人參加。
那個葬禮大家都很淡然,對於這一天每個心裡早就有所準備。只是感覺棺材裡的人換了個地方,換了種形式躺著罷了。
水心穿著一身小小的喪服跪在靈柩前,看著那跳躍的火光吞噬著一張張紙錢。陰間真的能花上這錢嗎?還是要賄賂持鞭子的鬼差。白其宇一臉的死灰,只是眼珠不停的盯著那副冰冷的棺槨,水心很擔心他會一下子撞到上面,像所有的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為愛殉情。
她偷偷的撩起眼皮看看依舊呆立的白其宇,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死了,我活著。
那個葬禮結束的很快,霍伯伯不知道從哪僱了幾個木木的大漢,抬著棺材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就埋在了那顆茂盛的桂花樹下。
“愛妻玄氏夜色之墓”,從此這裡會有一抹孤魂遊蕩,看花開花落、潮漲潮落,在這個小世界裡獨享那份安寧。
水心沒了每天的日程報告,沒了每天的定時談話,無聊的生活更加乏味。只是每天吹著霍伯伯送給自己的竹笛,逗弄著樹葉上那隻呆頭呆腦的蟲子,看看那幾本泛黃的書籍。
陳白露是《日出》裡的交際花。她說過:“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
是啊,現在的水心彷彿與世隔絕,不,其實質就是與世隔絕。她渾噩的過著,甚至忘了自己會生病,自己只是肉體凡胎,還沒羽化而登仙。
是的,她終於在一天夜間華麗麗的病倒了,病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縱然她從來都不知道是何年月,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靈魂與肉體拉扯。
“心兒,心兒”誰啊,這麼大力的搖晃自己,把本來就快散架的小身子,晃得支離破碎。
“嗯”腦子裡好似灌了鉛般沉重,四肢卻偏偏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水心艱難的睜開眼,對上了白其宇那雙複雜的眼神,他就那麼遠遠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瞟向自己。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不自然的撇開眼,就連那一頭灰白的頭髮都似乎瞬間僵直。水心無奈的動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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