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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電話等待期間,總是讓人心臟緊縮。
“喂,誰呀”
“我啊,一直都沒給你打電話,我要出個遠門。會很久,去很遠的地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小心我都沒見過,很抱歉。一定要開開心心的”無力的掛了電話。
帶著自己的身體,走到了海邊。這是個飽含力量的地方,那張揚的浪花,像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吞噬一切,髮絲被吹亂,打在臉上很疼。張開雙臂,迎面而來的溼氣一直浸到了骨子裡。
身體在下一刻,被黑暗包圍,四周湧來的壓力,彷彿自己又回到了母體。無力感瀰漫每個細胞,靈魂緩緩地由身體中抽離,可以看見洶湧的波濤埋葬了一個脆弱的生命。
想到這,水心不由得一個寒戰。那冰涼刺骨的感覺一直以來如影隨形,在每個夜裡緊緊的包圍自己。
她緩緩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留戀的看了一眼那繁星似錦。轉身回到了自己那個簡陋的小竹屋裡,小小的背影逐漸被黑暗吞沒。
小雀的聲音,啾啾的清脆可愛,掀開了清晨的薄霧。
水心睜開迷濛的眼,盯著房頂,一動不動。
“唉”依舊是那根粗壯的橫樑,依舊攀附著蜘蛛網,依舊被朝陽照的散發出溫和的光。
,在那個世界裡,自己已經沒有了安放靈魂的軀殼,縱然回去恐怕也只是在人間遊蕩的一抹孤魂。倒不如在這裡,至少可以聞到陽光的味道,暖人心脾。
迅速的整理好自己,便去院子裡,進行例行的談話。
踱著小步,在淡淡的光暈裡低著頭直直的走著。
依舊是那個姿勢,依舊是那一身白衣,孤寂蕭索的坐在那個小亭子裡,向外面忘。
輕輕地趴在床邊,看著那朵枯萎的花,心中多少都會很沉重。握住那蒼白的手,展顏一笑。緩緩地呢喃
“娘,水心來給您請安了。外面天氣特別好,爹爹又在那看風景,霍叔叔不知道去了哪裡。你快醒來吧,雖然這床很舒服,也不能賴著不起啊。”
每天所謂的“和你娘說說話“,其實質就是水心自言自語罷了,娘一直是用藥吊著一口氣在,幾乎都沒有醒來的時候,爹為了能留住孃的性命,這幾年來可謂是絞盡腦汁。
“娘,我今天學吹笛了,一直都想學些古典樂器,可是以前條件所限,沒學成。”
“娘今天我們吃了香酥蘋果、宮保野兔,當然最後都進了我的肚子,今天是你的誕辰,我們吃了點好的”
“娘我今天”
“娘”
那天之後,我就再也不用去做日程彙報了,因為那天有個叫玄夜色的女子香消玉殞。
據說有個男人在他妻子墓前跪了7天7夜,不吃不喝。身邊還有個小女娃,6、7歲的摸樣,第七天女娃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暈過去了,那個男的過了好久抱起女娃離開,再也沒有人在這個小島上看見過他們。
“爹,我娘臨死前和你說過,她和你有個活著的女兒,叫白其水心,她今年只有6歲。”
“爹,我覺得我孃的孩子,快要死了”
就是這兩句話,讓那個心死的男人微微的動了一下,讓他又想起那個晌午,青蕭請來一位南疆大夫,說是醫術無雙,他知道這個好兄弟為了他的事肯定憂心,南疆遠在大陸最南端,騎快馬都得三月之久。看著他眉眼間難掩的疲憊,真是自責不已。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青蕭用他清朗的聲音說“大哥,小弟此去找來神醫,不妨讓他看看大嫂的病吧。”“那就麻煩神醫了”倒是那個神醫眼神冷冷的連個招呼都沒打直直的向前走去。神醫探過玄夜色的脈,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最後直梆梆的和白其餘說:“醒一天還是睡一年,你選吧”白其宇,愣愣的,沉默的站在那彷彿成了一尊雕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有好多話想和她說”
“出去吧”神醫隨後便關上了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而白其宇卻在自己的世界裡,茫然無措。一天,就只有一天,夜色我們就如此不被祝福嗎?
老神醫譁一下拉開門,冷冷的盯了一下白其宇,閃過一絲不明情緒,轉瞬又恢復冷漠。
“好了”便嚮往外走去,提著藥箱,腳不沾地,那微揚的藍袍閃過一個寒影便消失在門外。
白其宇,輕輕地走向妻子的床畔,深深的看著床上那個消瘦的身子,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這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睫毛輕顫,緩緩的張開。
“宇哥哥”到底有多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