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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下塔的樓梯給封起,加上早先封住孟念慈的真氣,完全限制住孟念慈的行動。王渙不以為然,這女子鎮日遊魂似的,不知魂魄何在,怎也不可能想逃。但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王渙只能自願擔起看守的任務,守在塔邊,守著佳人。王渙心知,終有一日,孟雪歌會找來,孔由費盡心機,不斷散佈出訊息,就是要引得孟雪歌自投羅網。
孟念慈苦等孟雪歌始終不見蹤影,連一點兒訊息也無,難以忍受無盡的相思折磨,心遂逐漸閉鎖,終日無什心緒,對於身外的一切感受變得極淡,心靈沉浸在深深的思念與回憶之中。
緩緩的轉過身,挨著木幾趺坐,孟念慈舉起箸,吃了幾口,索然無味地起身,又來到窗邊,依舊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
王渙嘆了口氣,“你不要怨我,不讓你下塔是情非得已,若是有得選擇,我情願放你自由。”說完話,見孟念慈根本不聞不問,王渙苦笑,自徐州回來至今,孟念慈不曾對自己開口說過任何話,全是自己在自言自語,不敢唐突佳人,每日坐在塔外的獸頭上,風吹日曬,真不知為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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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要趕在張武揚之前入洛陽,想著以張武揚的個性,定會鬧得洛陽風聲鶴唳,妨礙自己救師妹之事。孟雪歌本著江湖子弟隨遇而安,草草的將張書誠與錢功二人築了個墳,尋了顆扁平的大石,刻上“正氣盟盟主張書誠、總管錢功之墓”,死者為大,雙手合什,低聲念道:“若有幸找著張武揚,再由他來遷葬二位還鄉,在下事忙,二位多多見諒。”
星夜兼程,對於在路程中遇著張武揚,孟雪歌可沒有那麼自以為是,只是想說心裡有著這份心,應該就可以對得起錢功了,至於碰不著,那是天不假其緣,可不是自己不盡心。對於人與人之間,孟雪歌的心態是師父師妹第一、朋友次之、非親非故應付應付即可,只要作到不愧己心,足矣!
越近洛陽,巡察的兵士就越多,安祿山攻下洛陽,震動天下,各地有志之士,如顏真卿、張巡等起而討賊,加上中原正派武林人士無處可立足,紛紛投身軍旅,朔方軍更是在李光弼、郭子儀等人的率領下,出井陘下太原,安祿山的賊軍連連敗退,好不容易打下的半壁江山,不到三個月時間,安祿山的賊軍僅餘下洛州、鄭州、晉州三地仍控制在手中。
近二十萬的大軍集結在這三州,安祿山為求保命,單單洛陽周遭,就佈下近十萬的兵將,層層關卡、處處哨探,孟雪歌不願多生事端,行蹤隱秘,多費了好些時日,才趕到邙山山腳。
遙望白馬寺,孟雪歌心雖急,卻不忘錢功的話,師妹落在太子秘府高手中,那獨臂持紫金劍之人,孟雪歌甚是懷疑就是徐州客棧行刺之人,單此二人就不是可輕忽的對手,更何況敵情未明,絕不能冒然現身,若能悄悄將師妹救出,那是最好,否則投鼠忌器、捉襟見肘,反賠上自己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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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由與王渙同是讀聖賢書之儒士,心性卻截然不同,王渙謹守禮教,孤男寡女絕不共處一室,孔由則是人前守之,人後棄之。孔由施展著輕功,九層的高塔,輕易的登上,“王兄,暫歇!弟守之。”
二人間的交談向來如此文縐縐,王渙其實並不喜歡賣弄,可孔由對此極為堅持,“多謝孔兄,弟精神尚旺,無妨。”
“王兄且去,弟有事與孟姑娘語,請兄暫離!”孔由早由王渙看孟念慈的眼神中,察覺出某種異樣,不得不先將王渙支開。
王渙才要開口,見孔由意態堅決,不敢過份表露出心意,微微一揖,飄然下塔,臨去時,情不自禁的深望了孟念慈一眼。
孔由待王渙下塔入了寺門,搖搖頭嘆息,這種事縱使是知交好友也不好開口,王渙自以為掩飾得當,凡是曾歷情關之人,誰看不出王渙情根深種,孟念慈是專情至堅的女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齊雲塔第九層四面開窗,孟念慈佔了面東的那一扇,孔由足一點,由南面入塔,立定身形,見孟念慈猶是那付無動於衷的模樣,孔由咳出聲,開口道:“毒人孟雪歌就快來了,徐州沒能殺得了他,今次有你在手,他絕逃不了!”
孟念慈轉身,就像木偶忽然轉化為人,原本無什情緒的臉,此刻正激烈的變幻著表情,驚喜、焦急、擔憂、疑惑兼而有之,“你說的是真的?”
第二十五章山雨欲來
在邙山南麓鬱鬱蔥蔥的長林古木中,坐北朝南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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