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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行的目標是馬克修斯…羅德,她名義上的叔叔。
賽羊會上很多人,平民在距離賽道更近一些的底層看臺,而貴族們則在視野更好的高層看臺——搭建著遮陽篷的高臺之上,上百張座椅以一種特殊的位次由少及多地排放著,排放位置最少的地方往往是視野最佳的地方,坐著的,自然也應該是安雅城地位最高的幾位貴族。
西維亞站在高大的藍柏樹下,遠望著高臺之上,那名身形修長,略瘦,棕色短髮,專注關注賽道形勢的中年人,心中不知怎麼地冒出了這麼一句小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轟”人群間再次發出一次高聲喧譁,持續性的尖叫、歡笑、掌聲,代表著又一次賽事的完結,她目光中的那個中年人也站起身來,為辛勤奔跑的羊群以及獲勝的山羊及其主人鼓掌,不時地,見他與身邊的人側首相談,嚴肅的臉上帶著幾分矜持的笑。
西維亞收回目光,轉身,繼續慢吞吞地走遠——都說馬克修斯…羅德與阿拉貢…羅德雖然相差兩歲,但長相酷似,小時候經常被人誤認為是雙胞胎,那麼,她是否可以藉此遙想,她那個短命的父親是否也是如此英俊挺拔,如此嚴肅正經?
抬起頭,望天,天高雲淡,陽光和煦已經失去的便再也不用去追悔,尚未得到的,還需要她繼續努力,所以,前進才應該是她的選擇。
那麼,她的下一步,就該是那片私領,屬於她的便宜老爸的,有著她今世父母諸多共同生活痕跡的私人領地
175 莊園之行
切諾利村,處安雅城東北部,距離小城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是個極寧靜的小山村,村民們都是世代在這裡耕種的子民,父傳子,子傳孫,種田的種田,打鐵的打鐵,裁縫的裁縫小小一個山村竟是五臟俱全,充分滿足村民們最基礎的生活需要,所以,越發顯得保守和自閉。
奇諾是村裡唯一的獵人,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他的祖爺爺,以至於往上歷數數代, 都是村裡唯一的獵人,甚至他家那只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兒子,將來也必將是一名優秀的獵人。
每年秋冬季節,非農忙時,又是家中經濟最拮据的時候,奇諾都會上山想辦法尋些野味回來給家裡人改善改善生活——如果有幸遇上些皮毛出色的獵物,更可以到城裡賣個好價錢,換上些家裡需要的各種生活物資。
不過,今年冬天,他得了光明神的庇佑,不用再辛苦上山——他得了份導遊的好工作,只需要隨行五天,就可以得到十個金幣的報酬!
十個金幣啊!他可以買多少瓶梅里紅酒,可以買多少匹托里埃棉布,可以買多少斤薩能斯鮮羊奶,可以總之,只要有了這十個金幣,別說是這個冬天將過得舒爽,就算是來年的日子,也將得到極大的改善!
為此,奇諾幹勁十足!
躍上一道小山坡,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良田直向東方延伸而去,冬季草木凋凌,綠意稀疏,倒是田間因著剛剛種下不久的一岔冬小麥的麥苗,還略帶些綠色,讓人看了頗覺養眼。視線的盡頭是一片林木高大的小樹林,透過樹端,還能隱約望見小樹林那一頭有一座莊園佇立,紅瓦白牆的經典色澤搭配讓它在藍天之下顯得格外顯眼。
“那是什麼地方?”奇諾的慷慨僱主,西維亞指著遠方的莊園,明知故問。
“那是羅德家的莊園,”奇諾是切諾利村的老村民,自然對這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草木,每一磚每一瓦都瞭若指掌,“從這裡往前就是羅德家的私人領地,原來是屬於阿拉貢大人,只是子爵大人十幾年前失蹤後,至今一直下落不明,所以,這裡現在究竟是屬於誰,也不知道,不過,每年,馬克修斯大人都會派人過來專程打理。”
西維亞聞言緩緩頜首,目光盯著遠處的紅瓦白牆,默默發呆——卡梅莉塔曾經為她說明過,貴族的爵位身份及私人領地的繼承有著嚴格的法律程式,其中,爵位是一種即時性的交接,亦即,某人死亡,爵位必須立刻由他的第一繼承人繼承,爵位擁有者沒死,爵位便不能由繼承人繼承,如果有人對繼承人的繼承權有疑問,便需要經過一定的法律程式進行質證,往往這樣一來一去能折騰出個大幾年來。
與爵位不同,私領的繼承則可以是一種延時性的繼承。
以阿拉貢…羅德的情況舉例,他失蹤了,所以,兩個月的法定時限過後,阿拉貢身上的子爵爵位便立刻轉移到了馬克修斯身上——就算此後阿拉貢…羅德回來了,也無法取回爵位;不過,爵位可以如此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