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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沒本事贏得他們的關注,就不要隨意嫉妒和指責他人,”梅莉微微睜眼,目光平靜中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張力,望著艾琳,給她帶來一種莫名的壓力。
艾琳又是嘟囔了兩聲,然後所有情緒化作一聲抱怨道:“母親,你究竟是我的母親還是她的母親啊,盡幫著她說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梅莉繼續合上眼,作閉目養神狀,“你如果連一個朱麗葉…迦都搞不定的話,如何去面對以後越來越多的愛慕者與追求者——與其未來敗北,不如現在就不要輕易‘開戰’。”
“人家又沒有說搞不定,就是抱怨兩聲而已嘛”艾琳不滿地咕噥兩聲,再次恢復沉默——這一回,她可是很用心地在研究如何接近自己的心上人,並得到對方的承認。
小半晌後,艾琳突然再次出聲,語帶疑惑道:“今天,兩位閣下只有本傑明閣下到位,巴諾閣下為什麼一直沒出現呢——聖女大人也沒有對此作出解釋呢,真奇怪。”
“怎麼突然對巴諾閣下生出好奇心了?”梅莉深覺奇怪地蹙眉。
“就是聽到本傑明閣下與朱麗葉聊了許多關於巴諾閣下的事情,所以我才好奇了,”艾琳挪了挪位置,突然精神起來,“母親,你說,會不會朱麗葉喜歡的其實是巴諾閣下?”
“她就算不喜歡本傑明閣下,也不代表著閣下就會喜歡你,”梅莉今天似乎打擊女兒上癮了,總是愛潑她冷水,令艾琳又是急又是氣,這下更是很是傲嬌地嬌嗔一陣,一甩頭,一側身,乾脆再也不理自家母親了。
梅莉見狀,雙眼微閉,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焦躁——也不知怎麼地,今晚的她特別地煩躁,情緒有如噴發的火山,不時地便竄起一溜火星,在舞會上,為了不得罪人,她得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脾氣,各種偽裝各種掩飾,已經耗盡了不多的耐性,所以,一旦離了那個場合,並且面對的是能令自己放下戒備的人時,她便再也管不住那有如野馬般四下“奔放”的壞脾氣。
她知道,引起這一切不安與焦躁的來源是那有如幽靈般的魅影——雖然那一瞥更多隻是錯覺,卻如同一根導火索引燃了她的壞情緒。
她在害怕,是的,害怕真正面對那個人的時候——或者應該說,她在害怕面對那個滿是惡意的自己,那個會被丈夫唾棄,令女兒震驚的自己
馬車走得再慢也有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母女倆在一片靜默之中,各自下車,各自回房——這一次,她們都沒有達成既定的目的,甚至還惹了一肚子閒氣,自然難免鬱郁。
鬱悶的艾琳畢竟是年輕人,洗漱過後便用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與活力驅散不鬱,蹭進溫暖的被窩裡,決定用優質的睡眠犒勞辛苦了一天的自己。而與之相反,她的母親,梅莉卻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或者說年紀不同,顧慮不同令她們作出了一不同的選擇。
梅莉失眠了,帶著一身的疲憊,面對著滿室的清寂,很是悲摧地失眠了,腦子亂糟糟地,各種思緒有如雜亂的線團一起糾結成團,她起身,從梳妝檯上某個暗閣中抽出一個小盒子,用特殊的手法開啟盒子,翻閱了其中的信件——從信件的紙質上來看,有的是十多年前的老物,有些則是最新的,也不知這些信件彼此間有什麼聯絡,寫了些什麼東西,竟會被她如此仔細地珍藏起來。
沒有拆開信,只是摩挲著信封,久久,她又將東西全部封存回去,為自己倒了杯烈酒,望著夜色,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神情鬱結,眉宇間緊蹙著,就連睡著了也沒有鬆開黑暗中的窗臺突然發出一聲細響,緊閉的門扉被開啟一個小口,不過兩三公分寬,冷風微微吹入,同時,一節紅棕色細小藤蔓也從門縫處徐徐探入,順著地毯向前滑行——藤蔓的色澤與地毯的色澤很相近,彼此混成一氣,光憑肉眼還是很難把它區分出來。
屋裡不知什麼時候浮動著一股極淡的花香,有如流水,有如月光,柔和靜謐,令人迷醉——房間一角的寧神花在主人未曾察覺的情況下悄然花開,帶著些許催眠作用的香氣最是容易安撫那些陷入負面情緒狀態的人們,令他們在不知不覺間進入睡夢之中,以此避免鑽入牛角尖,進入更糟糕的負面狀態。
柔軟的藤蔓輕悄地滑動,約有三十公分長短,它們快速在地毯上游走,目的性極其明確——鎖定在一株別稱“發財樹”的綠色盆景之上——沿著盆沿上行,繞著枝幹微纏,藤蔓有如一隻小蛇般靜靜棲息在“發財樹”的枝幹之間,乍一看去,好似“發財樹”本體的一部分一般
“總算是搞定了,”漆黑的夜色中,西維亞抹了一把冷汗,抬頭仰望頭頂那處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