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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轟鳴的錢江摩托出了村子,上了國道,然後跑了十幾分鍾,到了山腳處盤山公路的入口,加大油門,往白水村而去。路上碰到不少騎摩托車飛奔上山或者下山的摩托車,有的車子裡面坐著五六個人,照樣開得如履平地。
我卻不行,摩托車是開過,但在盤山公路上繞來繞去還是第一次,一顆心提在嗓子眼處,一個小時走完的路,我硬是走了兩個小時,到白水村的時候,已經是天黑黃昏,太陽就要落下來了,漫天晚霞華美無上。
山氣日夕佳,山鳥相與還。陶淵明莫不是來到過白水村,不然寫出如此有意境的句子正契合眼前所看的一切。
村口的老棗樹下面,沒有看到瘋子大叔白敬水的身影,我把錢江摩托車停靠在樹下。
卻看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在嘎巴嘎巴地抽著老菸絲,抽一口就要咳嗽幾聲,就在坐在瘋子的那個位置,腳上搭著一雙破解放鞋。
我問道:“大爺,白敬水呢,他不是每天都坐在這裡嗎?”
老頭子笑道:“白敬水在家裡了吧。有幾天沒看他出門了。”
我一看老頭子心裡面肯定是知道不少家長理短的,問道:“白敬水有什麼故事嗎?您老給我講一講。”
老頭子磕巴一下長長竹根作成的煙筒,笑了兩聲:“他能有什麼故事!不就是老婆死了,自己瘋了。在山上面種點地,打點糧食養活自己,偶爾跑到山上挖草藥。奇怪的是,去年還買了一個大冰箱回來。”
我好奇道:“大爺,您咋個對他買個大冰箱印象那麼深。”
老頭子露出一排快要掉光的牙齒笑道,能沒印象嗎,大冰箱外面刷了一層紅漆,跟棺材一樣。
老頭子搓好了煙球重新點上,又接著說道:“你是龍游水的外孫吧。他的衣缽傳給你了沒有。我跟你說說啊,後山有一棺墳墓,奇怪得很,你去看一看吧,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我找人把墳給移了。或許對你解開水猴子之謎有幫助。”
我點頭答應了老頭子,我剛跑出了兩步。老頭子喊住了我,還有件事情我沒說。
我沒個好氣,大爺你敢不敢一次性把話說完,便問什麼事情?
老頭子似乎不願意八卦這些事情,肯定是考慮之後才跟我說的:“瘋子白敬水和王寡婦有些故事,他倆原本是一對情侶。後來王寡婦嫁給了白敬水的堂哥白敬仁。白敬水就娶另外自己老婆黃氏。”
我噢了一聲,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頭子又道,後來發生奇怪的事情,就是白敬仁和黃氏兩人都前後死了。後來白水村的人們就開始議論,一定是白敬水和王寡婦合謀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丈夫。
我問道,這些話你跟官家恩講了沒有,我記得專案組就住在村子裡面的?
“大家天天議論,可官家來人了,也沒有問我們,我們也沒證據,就沒有亂說,他們還都不知道。古人講,家醜不可外揚。”老頭子對我說道,“還沒吃飯就來的吧,到我家去吃飯。”
說了一通,我才知道老頭子是白水村老村長白廣德。
去他家路上,順便在村子裡面走了一趟,果然有幾個便衣刑偵人員在蒐集資料,王寡婦家也被警戒線圍了起來,而瘋子白敬水一家早就被監控起來。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白敬水的家,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煞氣,整個人後脊骨忍不住發涼。
白廣德老人家進門的一條小黑狗,見我進來,絲毫沒有半點警覺,時而不安地耷拉腦袋,時而原地打轉,十分焦躁不安。
尤其是一雙眼珠子游移不定,我忽然想起《整合》裡面說過,有些天性淳厚嫉惡如仇的黑狗,天生就能判斷陰氣看到世界未知一面。
小黑狗如此狂躁不安,莫非是有不好事情發生?
房內一盞十瓦的燈泡暗黃暗黃,客廳正中央貼著十大元帥發黃海報,應該有些年成。家裡面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肯定有個勤快的女主人。
白廣德有三個兒子,都出去打工去。在老屋不遠處,三個兒子都蓋了三層毛坯磚瓦房,等年底回來裝修。
白廣德老人家讓老伴炒幾個肉菜,我連忙喊道,肚子不舒服不能吃肉。老人家一臉狐疑,年輕人不能吃肉?我
無奈告訴他真相,我見到有人被活吃了。白廣德先是愣了一會,喊道,炒個蛋子,加點白菜。
飯後。我站起身問道,爺爺,小黑狗我拉去用一用好不好。
白廣德關心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把小黑狗拉在手上,伸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