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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嘴巴里面出著氣,越來越弱。
我邊燒著艾葉邊落淚,小黑狗就在身邊,似乎靈敏地感覺到了我的情感,伸出了舌頭在我腳踝上舔了一下,似乎告訴我不要傷心。
我含著淚水罵道,你是在跟我告別嗎?我不讓你死。我答不答應你死,你就不能死。
艾葉燒乾淨後,銅盆裡面剩下有溫度的艾灰燼。小時候手上被割傷了,母親就會用幹艾灰給我敷藥,希望這一次也能有效。用毛巾把傷口洗乾淨,將帶有餘溫的艾葉灰燼全部均勻地撲在了黑狗的脖子處,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包紮了小黑狗,最後把上衣全部撕成條,小黑頭包得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
一副傻樣,倒有些招人疼愛。
我又哭又笑,害怕失去一條剛相處不到半天的黑狗。從院子裡面找了一捆稻草,在客廳把稻草散開,給小黑狗鋪了一個簡便的床,小心翼翼地把小黑狗放了上去。
我祈求閻王爺不要帶走小黑。
興許是因為被紅色屍氣纏身的原因,給小黑狗包紮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睜開眼睛,發現屋外是一個陰天,陰沉沉地全部是陰霾。
我經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黑狗,它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見了我,汪汪的叫了兩聲,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高興地將它抱起來。
你以後是我兄弟了,我高興地喊道。
不過,我發現,小黑狗脖子包紮比昨天要工整科學合理一些。還真是一件怪事。
開門才發現敲門的是沈易虎,皮鞋上面沾滿了塵土,看著我抱著一隻小黑狗,有點奇怪地問道,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你好像有點憔悴。
我摸著小黑狗的腦袋:“沒什麼事情,我還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事不宜遲,不能再拖了,越早解決越好要不你進來坐著等我吧。”
沈易虎拔出一根黃鶴樓道,不用了,我在門口等你。然後靠在門邊,悠悠地吐起煙霧起來。
我找了外公一件長袍,套在身上,用布包裝上需要用的東西,然後出了門。
天氣陰沉沉的,如同一個鍋蓋蓋在頭頂上。悶得發慌,一顆心只想往外跑。
沈易虎原本就是個悶油瓶,沒什麼話講,和他走在一起,壓抑得很,倒是我手裡面抱著的小黑狗,嗷嗷地叫了兩聲,打破沉默的局面。
早飯是在白廣德大叔家吃的。
吃完飯後,沈易虎給了二十塊錢,說是我們兩人的飯錢。白廣德識趣地收了起來。小黑狗喝了米湯,眼珠子轉的飛快,算是活過來了。
我對沈易虎說,要抓白敬水,現在還不是時機。
沈易虎問道,逮捕令都帶來了,抓回去審就是了,還怕什麼?難道是有異物在作祟?
我把昨晚在白敬仁墳墓的遭遇跟他們說了,白廣德一把年紀還是張開嘴巴愣了半天,才說道,我說那棺墳墓邪得很,還真應驗了。龍家外孫,你說現在怎麼辦,一切都聽你的。
我看了一眼沈易虎。
沈易虎把菸蒂掐滅,沉思了一會,說你這樣看著我,是有什麼困難嗎?有什麼困難你就說,我也是聽你的,反正鬼來了你給我頂著,殭屍跑出來你要給我頂著。
我嘆道:“壞就壞在陰天,若是大太陽我一個人去都不怕,今天陰陽怪氣的天氣可讓我有些犯難。我知道你們抓得急。這樣吧,村長,給我找點人來,我有辦法”
白廣德為難地說道,村子青壯很多都外出打工去了,要是找個四五十個老頭子我還可以,找十幾人青壯漢子怕是有點難度。
我神秘地笑道:“不要要青壯丁。您去把村子裡面殺豬殺狗的人都給喊過來,然後平時最能罵最悍的大媽大嬸大嫂找一些來,我有用。”
這時,只見吳振氣喘地跑了過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不好了,昨晚盯梢的幾個同志都直哆嗦,流鼻涕,全身無力,是不是中毒了?
我笑道,不是中毒,但呆久也會出事,你找人把他們換下來,喝點薑湯發發汗就好,休息個幾天就可以了,有老婆先忍幾天緩緩陽氣。
瘋子白敬水家裡有些古怪,屋子纏繞著陰氣和煞氣,盯梢的人一個個被陰氣纏了一夜,陽氣受損,所以才會全身無力,嚴重的話精神失調,做噩夢,他們幾個同志年輕,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需要用藥物還調和。
吳振點點頭才鬆了一口氣,跑出去馬上安排工作。
白廣德花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找來了三個殺豬的師父,一個個濃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