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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白雪忽然悠悠地從天上飄下來,落在了謝小玉的鼻子上面,停在上面,如同一隻飛舞的蝴蝶落在玉雕上面。
我伸手將白雪撥走。
遠處寺廟裡面,千百年坐著佛祖,充滿了溫情和慈悲。
那一刻,我的心被掏空一樣,眼中的淚水控制不住,朝著佛祖跪倒在白雪之中,我哀求他,我懇求他。
讓我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面,遇見屬於我的愛人。
讓我溫暖她。
冰冷的白雪貼在臉上,肌膚吹著寒風,只有這個時候,人才是清醒,才能真正地體會到自己需要什麼?
可人鬼殊途,真的能在一起嗎?
那個韓宗楠,也不是錯過了逗留人間十年的白雨。
我和他是否也是一樣的命運?
就在此刻,我才明白韓宗楠當時的心情,當時他看著我,怨恨而痛苦地看著我,心裡面是不是失去戀人的痛苦。
謝小玉伸手將我扶起來,又不知道從何安慰。
小賤伸腳在雪地裡面畫出了一朵梅花,又畫了一朵梅花,然後畫了七八朵,零零散散毫無章法,也渾然天成,毫無心機,足見它快樂無比,自由自在。
人啊,有時候過得比不上一隻狗。
我看它專心的樣子,已經從何青菱的身影之中走出來了。等我站起來的時候,膝蓋已經被雨水打溼,風吹來,很快就結成冰。
我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箇中年僧人,畢恭畢敬,腳上面穿著一雙草鞋,站著白雪之中,沒有打傘,雙手合十,見我轉身過來:“蕭施主,木瓜大師有請。”
“大師在雪中等待多久了?”我問道。
“小僧並未等你。只是賞雪。反而是你,一直在等待自己。”中年僧人道。
禪機畢露,無從捕捉。
我說先把小玉送回去,還有小狗。
中年僧人道,無妨,一起帶去。話聲說完之中,轉身離去,雪地上面沙沙的聲音單調而美好。
我跟在他後面。
到了長眉和尚的房外,是一件很舊很破的禪房,門是虛掩著。屋裡面燒著一爐炭火,在炭火上面燒著一壺茶水,茶嘴上面冒著熱氣。但依舊擋不住從門縫吹來的冷風。倒有幾分古人寒冬白雪,清茶待友的風韻。
若無這寒風,或者缺了白雪,又少了炭燒的火爐。
那可真是意境全無。
謝小玉進了房門之後,找了個位子自己坐了下來。長眉見小賤跑過去,丟給了一塊餅子過來。小賤興許是畫梅花耗費了精力,吃的很歡快。
“是一條很聰明的小狗。只是陰陽眼還沒有開。”長眉和尚開口說道。
我讚道,沒想到大師一眼就看出來,我這條狗不是我吹,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小狗,有人給我五萬塊錢都不沒買。
長眉把壺子拿起來,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迴歸正題:“聽戒色說了。佛骨身旁,彼岸花開。”
“懇請大師告知。小子之前孟浪,還請大師多多原諒。白色彼岸花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一定要找到。”我沒想到長眉大師主動約見,出言懇求。
長眉道:“世上一共兩種彼岸花。曼陀沙華是紅色彼岸花,生長在地獄之中,紅如火焰。而白色彼岸花叫做曼陀羅華。《妙法蓮華經》說:云何曼陀羅華?白圓華,同如風茄花。云何漫珠沙華?赤團華。白色彼岸花,其實是佛界上面的聖潔之花,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即便是有,也只是凡花托付了名字。”
長眉接著說道:“白色彼岸花是天界之花。紅色彼岸花是墮落被驅趕在地獄中的花。相傳在忘川河畔有綿延一片的紅色彼岸花。而你你要白色彼岸花幹什麼?”
我問道,白色彼岸花能否渡人去冥河,去找一個人。
長眉深思了一會:“或許用天界之花,能帶人進去忘川河畔。白色彼岸花可以消解紅色彼岸花的戾氣吧。各種奇妙,老衲也不清楚。話說話來,可能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白色的彼岸花。”
我說道:“不對。是一隻無所不知的靈媒告訴我,它長著一對豬耳朵,叫做豬耳鬼,它說的佛骨身邊,彼岸花開。”
長眉扶著自己眉毛:“我師兄見過白色彼岸花。不過,他說守了多年都沒有開花。”
“花果在哪裡?”我控制了心跳問道。
“事情很不湊巧。老衲只是聽師兄講過,到底存不存在老衲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有我師兄一個人知道。”長眉道。
我沉默了一會,現在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