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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玉看著我,眼睛裡面沒有苦痛。
“我等你回來找我。”我將謝小玉抱住,輕輕地在她額頭輕吻。
終於,逗留世間百年之久的謝小玉,如同恆河泥沙慢慢地浮現在半空之中。
佛說,如何在一沙之中得見一世界。
我伸手,觸控到最後,眼角不知道為何留下了眼淚。
我撲通跪在佛骨面前,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最後控制不住。到了最後啜泣起來,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原本生活之中習慣的東西,忽然不見了,心中被人挖空一樣。
白水村的瘋子,因為受不了這種挖空的感覺,將黃氏藏在冰箱裡面,我和他一樣,突然被挖空的感覺。
都難以承受。
長眉將我扶起來:“走吧。轉身離開後。就是一片新的天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等下出去,麻煩施主幫老衲演一場戲。”隨即附在我耳邊這樣這樣地說道。
原來是為了他而布的局,若不是長眉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從地宮底層上來。上面的氣氛有了變化。雲朝海看上了花重陽腰間的銀罐子,說是當年丟失的文物。
花重陽冷笑道:“滾一邊玩蛋去。銀罐子是我花家的珍寶,本爵爺根本不會進地宮裡面來偷盜。”
雲朝海按在腰上:“你最好是把文物交上來,我就算了。不然,我管你是爵爺,還是皇帝,我都不會客氣的。”
花重陽氣得不行:“賤民沒大沒小。”
冬瓜大師道:“這東西的確是花家的,不是本寺的。”雲朝海才鬆了一口氣,眼前的黃馬褂怪物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怎麼看起來跟一個怪物一樣,要真的動手,不知道手裡面的槍支能不能有用。
花重陽道:“要不是看在大師面子上,本爵爺肯定不客氣了。”
“辦妥了嗎?”冬瓜大師問道。
長眉大師點點頭。
小賤看著謝小玉跟我一起進去的,卻沒有看到謝小玉跟我出來,汪汪地叫起來。很是不滿,看著我,要上前咬我。
建國叔將小賤抱得緊緊:“你個小東西懂什麼?”
“既然這樣。現在開始動手吧。”冬瓜大師說完話。
薛幼娘上前將冬瓜大師抱住,看著長眉大師:“你不能,你不能懲罰他。徒增殺戮之罪。”
冬瓜大師笑道:“沒有,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三十年的舊事,總該浮出水面。我不會死的。幼娘,你是好孩子。現在不是要懲罰我,而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薛幼娘鬆開冬瓜大師,警覺地看著長眉和尚,就站在冬瓜大師身邊,沒有動彈。此刻的薛幼娘,一點風塵氣都沒有了。
三人眼神交錯,格外地奇怪。
花重陽一張沒有眉毛的臉,也頗有隱情,呼吸也變得急促。
長眉點頭道:“是該如此了。雲警官,多年不見,你還好吧。你藏著的那本書是不是應該還給本寺了。”
雲朝海一臉不解地看著長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把書還給你。”
建國叔抱著小賤退到一邊:“蕭棋,真正的好戲現在才上演。兵是賊。賊就是兵的故事現在才開始。”
我聽了長眉大師的話,朝雲朝海看過去,只見他微微地笑,剛才說話的時候,微微落下的手,又重新壓在槍套上面,臉上的神情依舊是迷惑,但眼睛深處卻有一絲閃過的狡黠和不安。
長眉笑道:“可能你不知道。你在法門寺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人頭。斷手。被燒死的乾屍。都是假象。盜墓賊四個後人的故事,都是假的。花爵爺的出場,還有薛幼孃的登場,都是為了找出當年為何四個盜墓賊進去地宮後,盜墓賊紛紛死去,唯獨文物不見蹤影。不然,全寺上下為何無一人見到殺手?”
我心中嘀咕,原來我也被矇在鼓裡面。不管薛幼娘也好,還是冬瓜。花重陽執意要來法門寺,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話說,當年到底是什麼東西丟失了?”建國叔聽了一遍,也約莫明白當中發生的故事。
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即將退休的老民警雲朝海。
“是唐朝雕版印刷的第一本《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就是今日世人所稱《金剛經》。是玄奘法師的譯本,就藏在地宮裡面。這件文物對於外人而言可能一文不值,卻是佛門珍寶。”長眉和尚說道。
玄奘法師,原本是唐朝高僧,為了去印度取經,歷經千山萬水,後來帶回經文之後,從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