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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架勢。先前官兵與沙盜相鬥之時,他們自恃身價,不願相助,此時卻知如能擒得此人,必是大功一件,但他倏忽間擊潰一眾官兵,又輕易打敗總鏢頭,實是極為忌憚,瞧著他目光冷冷一掃已是心寒,都盼得旁人動手,自己撿個現成便宜。眾鏢師平日不合,此刻卻甚是心齊,同時後退,一時僵持不下。
崆峒掌門立於一旁默觀戰局,江冽塵出手極快,雖看不出武功家數,但足見他確是當世罕見的絕頂高手,若能為己所用,則光大崆峒、稱霸武林皆是指日可待,當即朗聲說道:“眾位且住!”他原有顯露功夫之意,說話間潛運內力,當此嘈雜之境,眾人耳中仍是聽得十分清晰。眾鏢師正可順此臺階罷手,也不會落得個“貪生怕死”之名,如何不喜,忙紛紛散開,又去詢問龍老鏢頭傷勢。崆峒掌門面露得意之色,大踏步走至江冽塵身前,抱拳道:“不知小兄弟是何門何派的高人?”江冽塵本待出言譏諷,忽而心念一動,故做謙恭之態,也抱拳還禮,微微一笑,道:“晚輩師承崑崙。”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俱是一驚,心道:“原來崑崙如此了得,我原先倒將其瞧得小了。”曹振彥卻想:“我等與崑崙按說已結為盟友,他們怎會派人為難?莫非將崑崙雙俠身死這筆帳算到了我頭上麼?”江湖中論到武功聲望,公以少林、武當為首,其餘各門派暗中比拼,崑崙較之崆峒略勝一籌,崆峒掌門心下常自不服,是以與崑崙武功也頗有鑽研,斷然道:“決計不會,崑崙怎出得你這等人物?”江冽塵道:“那又有什麼稀奇?崆峒不也出了前輩這等人物麼?”他這話語意模糊,好似含有極大深義,卻教人難分褒貶,崆峒掌門乾笑道:“小兄弟若是執意不肯言明”江冽塵揮手打斷道:“前輩暗使毒計害死崑崙雙俠,那可是欺我派中無人?”
第五章(2)
崆峒掌門心下一凜,尋思道:“那崑崙雙俠屍身已給我毒藥中所摻的化屍水溶了個乾乾淨淨,可說是半點不留痕跡,他怎會知曉此事?”見眾人射來的目光中均以疑問居多,卻並無責備之意,轉念想道:“大家都以為崑崙雙俠是死在華山派手下,事實如何,也不能全憑他一面之辭。”心下一寬,忽聽得一個清麗的女子聲音道:“師兄這話錯了,他害死崑崙雙俠,乃是自輕身價,向我崑崙面上貼金之舉。”說著蓮步輕移,緩緩走上前來,正是起先躲在屏風後的楚夢琳,她見沙盜一眾上了小船,又載著鏢箱離開,便轉去瞧江冽塵在場中交戰,心中雖仍感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武功確是高的。她生性本就喜愛惹事,在武當山頂還須得壓抑著,早已不悅,此時見可胡鬧一番,自是不會放過,微笑續道:“切磋武藝失手殺傷人命,原是有的,大家早都見怪不怪,若是崆峒派大掌門與我崑崙派二位師兄堂堂正正的動手戰上一場,光明正大將他們殺了,我們自認武功不行,卻也無人會來指責於你。可他們原是小輩,又廢了雙手,本就落於下風,前輩仍是忌憚我崑崙,不敢明戰,這才暗中下毒。崆峒派武藝平平,可這陽奉陰違,見風使舵,過河拆橋,卑鄙無恥的獨門技法,卻實可稱得登峰造極,獨一無二了。”
崆峒掌門聽她胡言亂語,也不以為意,道:“此話何解?”楚夢琳笑道:“好,我便來說給你聽。你與我二位師兄合謀打那鏢的主意,對曹大人算不算陽奉陰違?可你們在商議分成之時,因你堅持要拿大頭,雙方起了衝突,你就暗中下毒害死他們,又去與沙盜勾結,算不算見風使舵?你臨到最後突然又再反悔,想獨自全吞,這便急於對沙盜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算不算過河拆橋?你眼看將到長安,便在今日飲食中也下了毒,做出這一些喪盡天良之事,那算不算卑鄙無恥?”
她極是伶牙俐齒,這一番娓娓道來,半真半假,偏似有理有據,崆峒掌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自鎮定道:“你這是一派胡言,血口噴人!”楚夢琳笑道:“那是我二位師兄親口告訴我的,唉,可憐他們死的冤啊,他們還說要在午夜來找你呢!”崆峒掌門抓住了破綻,冷笑道:“他二人口齒盡爛,便做了鬼也是一般,又如何對你說這些?貧道行事端正,怕什麼夜半鬼叫門?”楚夢琳道:“這可奇了,你說他們口齒盡爛,是你親眼所見麼?你找到了他們屍身卻又隱瞞不報,也不知是何用意!”
崆峒掌門萬料不到她竟有此言,囁嚅道:“他二人中毒而死,毒性將口齒也腐了,想那普天下各種毒藥也便如此”楚夢琳柳眉一揚,笑道:“你怎知他二人中毒而死?”崆峒掌門一怔,奇道:“那豈非你親口所言?卻來問我?”楚夢琳拍手笑道:“啊喲,沒想到我這一番胡言亂語,卻教你深信不疑,倒是好生榮幸。你聽到他們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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