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權,我當然跟在他的身邊,也好以權謀私。等報過家仇之後,順便培養宮中可造之材,盡數對我盡忠,待得親登大位,坐擁江山,就輪到我給皇上看臉色,到時也不用假笑賣好,說盡了阿諛奉承之詞。他倒是比李亦傑更難伺候,可任何事都要請教旁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很了不起麼?只配在**耍耍威風,不如讓他去做東宮之主,恰宜得其所在。”
貞瑩額頭冷汗也冒了出來,萬沒想到沈世韻公然侮辱皇上。她聽在耳中,反比出言者本人還緊張幾分。四面環顧,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不要命了?竟敢說這等犯上作亂的忤逆之言,就不怕滿門抄斬麼!”沈世韻內心深處隱隱一痛,彷彿觸動了某個柔軟的地方,心想:“無影山莊覆滅已久,園子也給人一把火燒成了廢墟,如今只怕連遺址都找不到了,還妄談什麼滿門?”臉上露出少許悽苦之色,隨即憶及眼前處境,若是自己無法堅強面對,絕不會再有人能給她任何幫助,又立即鎮定下來,暗想絕不可給她看穿情緒變化,冷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了?本宮可沒笨到將這些話掛在口邊,整日翻來覆去的講,今日以後,便再不重提,只須此刻沒人聽到,自與未說前渾沒兩樣。我說過犯上作亂的話?誰聽見了?誰能作證?有些人面慈心惡,明裡假扮道貌岸然,背地裡幹了一輩子喪盡天良的壞事,如未經拆穿,旁人也始終當他是大好人。還有人行善一生,只在一時糊塗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壞事,倘若敗露,雖不能說從此身敗名裂,但旁人再來看待,眼光總會有所差異。覺得很殘酷對麼?那也沒奈何,這確是世間真相,難道還想奢望公平?偽善的假面具雖不夠坦蕩,對於避嫌卻還是挺管用的,尤其是在謠言四起的深宮中,你說是不是?”
貞瑩感到從脊樑躥起一股寒氣,不由退了幾步,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這這都是你見不得光的秘密,為何”沈世韻聲音極盡魅惑的道:“看來你還不算太笨,至少懂得耳朵長、舌頭長的人往往命不長,因為每個兇手都知道,只有死人絕不會洩露訊息。”故意頓了頓,看著貞瑩全身陣陣顫慄,卻仍要強裝勇敢,以致面上肌肉不住抽搐的僵硬表情,似乎是一件極為賞心悅目的趣事。待將她嚇得夠了,才柔聲道:“放心,本宮不會殺你滅口。你在我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與死人無異,絕無可能影響我的大計,我這才可以毫不顧慮的跟你說說真實想法,好比在跟一塊石頭說話。你便是去告密,也沒人會相信,因為你的口碑已給自己毀了,得不到認同,真理也是謊言。就如故事裡那個放羊的孩子,將村人愚弄得耐性盡失,一等狼當真出現,卻沒人再去救他。到時除引頸就戮外,別無他途。此外還有一點,你處心積慮的刺探我,可說無所不用其極,手段偏又是如此荒唐可笑。現下本宮就將最大的把柄親口說給你聽了,你卻不能告訴任何人。獨自憋著,一定難受得要死。貞妃姊姊,你就慢慢享受這種滋味罷。”手指一碾,頓時將幾片盛放得生機勃勃的花瓣摧殘成了碎片,自她指縫間毫無生命力的飄灑下來。沈世韻欣賞著這一派凋敗景象,眉目含笑的瞟著貞瑩,好似向她示威一般。
貞瑩氣得幾近暴跳如雷,行為不由理智掌控,失聲狂笑道:“沈世韻,你以為你可以當一輩子的假好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看來你還沒這份好運!回頭看看身後,是誰來了?”沈世韻見她神情不似作偽,也平添幾分慌張,滿臉倨傲一掃而空,擺出溫和可親的笑容側轉身子。貞瑩瞬間跨步上前,扭住她一條胳膊反壓至背後,同時發掌徑擊她肩胛,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貞瑩幼年時也曾隨滿洲武師學過幾招格鬥擒拿之術,略有小成,又趁對方心慌意亂,全未設防間偷襲,沈世韻經她一擊之下,驟然失去重心,頭與肩齊平的跌入了身旁一個小池塘中,濺起紛紛揚揚一層水花。那池塘是在御花園中特地開闢,種植了些花卉植物,盛放得甚是繁茂嬌豔,作為一處觀賞景緻,塘倒並非極深,只是每及入秋後,水溫便急劇下降。貞瑩見一擊得逞,遠比在背後放冷箭順利得多,高興得不住拍手,笑道:“你服不服輸?再敢說什麼基業不易撼動?還不是給我一推就倒?到底是誰可笑得可憐?嘿嘿,這還是你教我的,不做君子做小人,害人前不作提醒,我學得不賴罷?你就像那隻教老虎學本領的貓,自作聰明留下一手,可爬樹救不了你的命,最終仍是難逃虎口。你就在水裡慢慢撲騰去罷,此地一向少有人經過”
她連說數句,仍未見池塘中有何動靜。通常人在落水後,由於求生本能,總會拼命掙扎,浮浮沉沉,但沈世韻卻像是跌入池塘後立時溺死,平靜的湖面毫無波紋湧動,連細小的氣泡也不曾冒出。貞瑩雖恨她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