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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肺,道:“我說不過你,我也打不過你,你要這樣羞辱我?非將我尊嚴剝奪殆盡?士可殺不可辱,你就不能爽爽氣氣一刀殺了我?”江冽塵嘆道:“你對我誤解甚深。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你知道我為何一直在夢琳面前扮惡人,讓她那樣恨我入骨?”暗夜殞道:“因為你招恨。”江冽塵也不動怒,續道:“只因我早知你對她一往情深,我可以沒有她,但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暗夜殞一怔,隨即眯起雙眼,半邊眉毛揚起,冷笑道:“你在施捨我?你覺得我一無所有,沒有了夢琳就不能活?哼,我暗夜殞堂堂‘殘煞星’,豈受人憐?!”
江冽塵道:“堂堂‘殘煞星’,沉迷女色,為她的離間計而同我反目?”暗夜殞道:“不,不僅因為她,你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一意以我們的無能,成就你的輝煌。想象過沒有,呵,當你面朝著對手,他就在你眼前,卻彷彿遠在天邊,是你永遠也追不上!我那種始終望塵莫及的苦處,你永遠都不會懂!”江冽塵正色道:“你練武足夠勤奮,我也很是欽佩。但處於我的視角,我自問從沒對不住你。礙於資質所限,人力有時而窮,沒什麼公不公平之說。是以我才想超脫這卑微俗世,追昇天道。”暗夜殞冷笑道:“江大人,冽塵大神,怎麼,你這是想位列仙班?”江冽塵道:“不盡然,我要做至高無上的尊主,更凌駕眾仙之上,連神也奈何不了我。天界不容,我必逆天。”暗夜殞冷笑道:“瘋了,完全瘋了!”江冽塵臉上掠過少有的狂熱,道:“我沒有瘋,這是在向你描繪一幅宏圖。我一直堅信六界存在,只是肉眼凡胎者都瞧不見,卻不容妄斷有無!世間許多東西,暗藏玄機,均不如表面所見的膚淺。教主鼠目寸光,不是幹大事的材料,我早晚取而代之!”
第十四章(10)
暗夜殞狐疑道:“聽不懂,你給我說簡單。”江冽塵道:“聽不懂不要緊,時機成熟了你自會明白。”撤了摺扇,交還在他手中。暗夜殞將信將疑的接過,江冽塵緩緩踱步,停在桌前,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你的想法,只不過不想說穿而已。否則你以為,我還能容你活到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你在酒杯上用的只是尋常迷藥,並非如她教你的劇毒,我沒有猜錯罷?”暗夜殞愣住,神情立時顯出極不自然,別開頭訕訕的道:“知道了還來問我。”江冽塵淡笑道:“大是大非前你能立穩腳跟,我慶幸沒有看錯你。今天的事我不計較,你沒來找我喝酒,沒罵過我,也沒想害我,是我想到明日便可當新郎倌,喜不自勝,在房中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至於今夜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說罷一揚手,將一物向暗夜殞平平擲出。暗夜殞正聽得雲裡霧裡,只道他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自己,雙指下意識伸至眼前挾住,那物瞬間塞滿指縫,又滑至掌心,觸手綿軟,再細看竟是楚夢琳落在覽器堂中的香囊,破損處佈滿與原布料色澤相近的細線,想來是在教主走後,他又去拾回縫補好了的,用心誠摯,連自己也沒想到此節。又捏到其中一塊硬物,掏出乃是一串鑰匙,頓時心中如五味雜陳,百感交集,只覺不論何種言語都是蒼白無力,均不足表達此刻心情,看了看滿地酒罈,一語雙關的道:“少主誠然海量,我服氣了!”且不管日後如何風雲翻湧,詭譎生變,這一刻二人總是前嫌盡釋,魔教中就此結下了一份真正的情誼。
暗夜殞再不延擱,深深一拱手,立即拔步出戶。江冽塵待他走後,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自嘲道:“已喝得爛醉如泥,談何海量?醉漢的舉動,果真叫人難以預料。”
且說暗夜殞健步如飛,幾步間趕到秘牢,抬掌擊斃幾名獄卒,破門而入。楚夢琳已等得望眼欲穿,當即急問道:“你你拿到了麼?”想到立時便可重獲自由,歡喜得連聲音也顫抖了。暗夜殞匆匆一點頭,給她開了鐐銬,拉著她急向外奔。楚夢琳緊要關頭尚能分清輕重緩急,沒再多問。被銬多日,四肢真僵硬得好像已不是她的手腳了。冷風一吹,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問道:“這麼說,你真的殺了他?”暗夜殞道:“不,我沒有。”忍不住就代為澄清道:“其實少主也不像你想得那麼壞,他”楚夢琳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奇道:“沒有發燒啊。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藥,你竟向著他說話?”暗夜殞想到江冽塵自尊心極強,也必定不願給她知曉曾有過這一份暗戀,只道:“不瞞你說,這鑰匙是他主動給我的。”楚夢琳更奇,心想:“江冽塵哪會突發善心?我來想個法子引他暴露。”說道:“殞哥哥,難得有了鑰匙,你帶我到祭劍堂看看好麼?”不等他反對,又搖晃著他手道:“我走了以後,再不會回來啦。如果沒看過天下第一的寶劍,豈不終身遺憾?我保證看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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