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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他定難甘休。一面仍裝作漫不經心,道:“我當然可以和你‘切磋武藝’,你還是使摺扇?好極,那麼我不用劍。”暗夜殞怒道:“為什麼?難道我不配讓你用劍?”江冽塵道:“天下兵器諸多,種類甚蕃,我幹麼非得用劍不可?內功練到深處,一草一葉均能收效,原不須過度拘泥於一格。”暗夜殞聽他誇耀,又覺他假意展現顧念舊情,極是虛偽,但若事先將規矩定得太多,反與尋常比武相類,道:“隨便你,我只要你定須全力攻擊,若再相讓,只能令我比死的還難過。”江冽塵微笑道:“你讓我拿你當仇敵,行啊,你的話我當然願聽。那怎還指望我答允你的要求?能讓敵人生不如死,豈非賞心樂事?”暗夜殞惱得差點背過氣去,怒道:“你這一套好口才,留待給閻王爺說去!”摺扇揮動,化為一片銀芒。強勁內力帶動起周邊氣流也似有形質,隨他摺扇所經途徑,自對手頭頂而至頸,頸至肩,肩轉脅,織就了張光網,將江冽塵上身盡數籠罩。網內處處兇險,層層殺機,江冽塵卻沒移動分毫,以不變應萬變,衣角也無輕微飄動,如同坐定一般。
暗夜殞喝道:“你為什麼不還手?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輕饒過你!”江冽塵道:“有招即是無招,無招更勝有招。”暗夜殞怒道:“打什麼機鋒?”扇端向他面門疾刺,將觸及時,忽感一股柔和彈力,震得準頭微偏,刺入椅背,整把扇端全部沒入,只剩個握柄還留在手中,急拔時扇身卡住,竟沒拔回。此時他整條手臂已橫在江冽塵面前,暗叫一聲不好,另一掌發力向地面擊出,藉著反彈勢道,拔出摺扇之餘,掠出大片距離,展扇橫在身前,等了等卻沒暗器射來,他得了便宜,卻是更為惱怒,叫道:“你在讓我!剛才你分明可以輕鬆卸了我一條臂膀,為何不砍?”江冽塵道:“你想將‘殘煞星’名號讓與我?”暗夜殞咬了咬牙,道:“我只當這條手已沒了,再也不用。”說著將左臂背到身後,又道:“不死無休,繼續!”這次卻改變戰術,不再近身,以扇端迅速撩撥,凝結劍氣向江冽塵攻擊,這正是他的拿手功夫,揮灑自如。江冽塵三指屈起,食指與中指併攏,內力自丹田起升,經各處穴脈運轉,傳至臂端,又從指尖發出,在空中與暗夜殞劍氣交碰,僅將他力道化解,並不反攻,連餘波擴散也控制無跡。暗夜殞時戰時道:“剛才我這麼揚手,肋下現出空隙,你怎麼不攻?我這麼避身,左側就是最大破綻,你眼瞎不成?”
江冽塵失笑道:“我沒學過武功麼?臨戰應變,還要勞你指點?”又過幾個回合,觀來雙方雖處勢均力敵,但江冽塵只守不攻,尚留有極大餘地。暗夜殞扇首突然發勁,左掌疊壓扇柄,第二波掌力發出,其勢明顯大於先者,兩道功力形成雙重屏障。江冽塵兩指劃個半圓,兜住前力,一招“移花接木”,借力打力,將後至力擋了回去,從下方轉上,擊中扇柄,暗夜殞一驚,拿捏不住,摺扇脫手飛到半空。他雖失兵器,終究是身經百戰,臨危不亂,雙足一蹬,一個凌空後翻,躥入門旁一張圓木桌底,摺扇落下,釘在江冽塵身前桌角,暗夜殞沒等到他“落井下石”,又生起氣來,掀翻圓桌,怒道:“我現在手無寸鐵,你為什麼不乘勝追擊?”江冽塵道:“你想死儘管自便,何必教我殺你之法?”暗夜殞怒道:“我不要你留情,你聽不懂麼?你這天殺該死的膽小鬼,沒種的軟骨頭”破口大罵,初時尚注意措辭文雅,哪知越罵越是起勁,到了後來,一連串的市井汙言穢語也罵了出來。江冽塵被他罵得怒從心頭起,道:“你說夠了沒有?”順手抄起摺扇,一個閃身到了暗夜殞身前,扇端徑刺,將他迫得步步後退,直到得櫃旁角落,再無處可退,暗夜殞心中只叫:“今番我命休矣!”但那扇端抵在咽喉處,便不再向前推進。江冽塵冷冷的道:“你想讓我怎樣?只要我願意,別說殺你,更可隨時令你灰飛煙滅,你信是不信?”
暗夜殞道:“那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哈,我身份卑踐,你怕殺我弄髒了你高貴的地毯?”這話本來語氣強硬,但他喉管處抵了塊硬物,發聲微弱,倒像求饒一般。江冽塵簡簡單單的道:“因為我不願意。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一直當你是兄弟”暗夜殞冷笑道:“你才真是自作多情,誰是你的兄弟了?連華山派那個蹩腳窩囊廢也急於跟你劃清界限”江冽塵不屑道:“李亦傑對我而言無足輕重,不過是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貨色,他又怎能跟你相比?最多也只算替我壓棋盤的石頭。”暗夜殞冷笑道:“我還要承蒙你的抬舉。他是石頭,想來我就是棋子?只會替你埋頭開路的小走卒?但我已過了楚河漢界,我可以橫著走了!”江冽塵笑道:“橫著走?螃蟹生來即已如此,這便是你的追求?”暗夜殞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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