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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將朕送到墳墓裡去,就連我朝的江山社稷,也要斷送在你的手上!”
沈世韻皺了皺眉,道:“臣妾輔佐皇上,多年來不可謂不盡心盡力。取得的成果,也是顯而易見。卻不知臣妾究竟是做錯什麼,恐怕當不起這等橫加罪名!”順治道:“哦,是朕冤枉了你麼?你做出的貢獻不少,無論你是為了什麼人,朕也不想妄加泯滅。但你近日來的所作所為,致使我朝亡國滅種,也是指日可待,成效果然是顯著的很啊?那麼能否請韻貴妃娘娘解釋一下,這幾封書信,算是什麼意思?”說著從懷裡掏出幾封鍍了金漆的書信,重重砸在桌上。沈世韻神色原是淡定自若,一見這幾封書信,面容卻“唰”地白了,竟不敢伸手去接。順治冷笑道:“特意用藏文書寫,是欺朕不懂?可惜,你失策了,早在滿洲之時,朕就已熟知各國文字,那是大金汗的每位兒女,都要從幼年做起的必修功課。因此,朕不必向任何人請教,就能通效你所表達之意。我不得不說,你是寫得好極了,文辭、理論俱佳,就連條件也開得恰到好處,怪不得那些難以談攏的異族首領,見了你的書信,倒要忙不迭出兵來征討我大清。”
第三十九章(40)
沈世韻盯了那書信半晌,臉色復轉漠然,逐漸流露出一絲譏嘲,道:“原來如此,皇上在臣妾身邊,派了不少眼線,隨時監視,以防我有不軌之舉,是麼?”順治似是有幾分不忍,別開了頭,道:“你在朕身邊,不也同樣安置下了不少人手?咱們也算扯平了。夫妻之間,彼此都有著不可言說的秘密,還要依據監視得來的情報,才能加深一點了解,咱們是不是應該認真反思一下?所以朕才要說,天底下沒有比你我隔閡更遠的夫妻了。”
沈世韻冷笑道:“原來你一早就知道。那麼他們回稟給我的訊息,有關於你的最新動向,想必也都是你將計就計,故意做出來給他們看的?好讓我得到錯誤的情報,藉此混淆耳目?”順治道:“不,如果朕當初曾對你採取過哪怕任何一點行動,也不會落到今日之局。朕都沒有,甚至我全然裝作不知,仍然拿你的人當做親信來對待。第一,朕不願費心給自己製造出一套行動安排,朕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來陪你玩這樣的遊戲。第二,朕總認為,夫妻之間,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皇室貴族,彼此都應坦誠相待,不應該互相隱瞞。何況,還是特意做戲來欺騙你?”
沈世韻突然惱火起來,道:“皇上,你不要扮出聖人的姿態來,你想讓我愧疚麼?聽你的語氣,倒似自己是我的大恩人,而我應該跪在你面前,親吻你的腳尖,才能回報您賜予的恩德,是這樣的麼?呵,哼,你待我好在何處?我沒有愛上你,初次相逢,你要我嫁給你。那時我對你沒有感情,只想利用你幫我報仇罷了,你一口答應,那時我竟然天真地以為,我爹爹的仇,終於有了沉冤得雪的機會!哪知道哼,你不過是隨口敷衍我,將我陷入了最尷尬的境地之中,便撒手不理。我的仇人現在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不僅如此,他還囂張得很,快活得很,你究竟用心幫過我沒有?我不信七年的時間,連這一件事也做不好,你待我好在何處?你給我的承諾,就是用來沒緣由的作廢,是不是?讓我從雲端一下子跌到谷底,經歷從希望到失望的巨大變化,你答應立玄霜為太子,最後呢?詔書不僅遲遲未下,甚至拖得久了,連這宗承諾,你也不肯承認啦,你待我好在何處?你左一個妃子,右一個妃子的娶進宮,對這個也是虛情,對那個又是假意。今天歇在董鄂妃這邊,明天呢,又要去陪佟妃過夜,臣妾只是你排在最後,偶然才會想起的一個玩偶而已。你有那許多寵妃,就好像蝴蝶一般,穿梭於花叢之間,處處逢場作戲,你也會真心愛一個人麼?你自以為給了每一個女人足夠的寵幸,結果,卻將她們都深深的刺傷了。**中的女人,是要依靠著你的愛而活,而偏偏是這最基本的愛,是你最渴望得到,也最吝嗇給予。你以為的公平,恰恰正是最大的不公平!你不能容忍妃子與旁的男人談笑,但我們眼見你跟其餘嬪妃尋歡作樂,不僅不能抱怨,不能爭風吃醋,還要為了假扮的賢良淑德,同她們謙稱姊妹?哪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胸襟,這樣的容人氣度?那不是良善,而是裝出來的虛偽!換做是你,你辦得到麼?俗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能當上皇帝,難道就該平白高人一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卻從未聽過天子犯法,理當如何?那是因為天子就是王法,他永遠不會觸犯律條,是不是?就憑你幾句虛妄的承諾,永遠兌現不了的諾言,就要將她們的一生鎖在高高的宮牆之內,從此不見天日。有多少女人因為聽信了你的一句話,便在無盡的等待之中,耗盡了一世的幸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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