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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直冒紅光的吸血鬼。話說回來,要不是你再也等不及,提早行動,朕是怎麼也不會知道,原來在朕身邊,還有這樣一位足智多謀的高人。曾經你輔佐朕時,助朕坐穩了皇位,迅速平定群臣話柄,功勞顯著。卻不料這一切都是另有圖謀,你在暗地裡獨自佈局,等到背叛起朕時,手段也是毫不含糊。只恨晚生了幾百年,不然舊時那一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評語,定就非你莫屬。韻貴妃,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七年來,朕曾經瞭解你多少?你又對朕隱瞞了多少?到得今日,這一切,終於到了攤牌時分。你辛辛苦苦,佈下這等恢弘死局,卻不急於取朕性命,或是我對你,仍有幾分未盡的利用價值?相信你們這一群惟利是圖之輩,不會為了對自己並無好處之事出力奔忙。那麼你究竟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罷。”
沈世韻聽他這一番言語,表情先由最初的錯愕轉為惶恐,片刻之後,終於逐漸鎮定下來。再過片刻,冷靜轉為深思,直到全然釋懷的陰狠。這種種情緒,說來複雜,卻也同樣是將局勢在她心頭權衡了一遍。等順治的質問終於結束,沈世韻眸中一片死水無波,神情卻是頗為險惡猙獰,道:“既然皇上有意挑明,臣妾也就有話直說了。我要你交出傳國玉璽。”
這條件原在順治意料之中,只是此刻聽來,盡含譏諷,又覺說不出的荒唐可笑。道:“你的目的,原來也跟外頭那些人一樣,他們果然是你手中擺佈的棋子。呵,朕明白了。”沈世韻不理他眼中深切的哀痛,身子略微前傾,迫切地盯著他瞧,要等他口中吐露玉璽的下落,此時連他的任何一處細微動作都不能放過。而順治眼中陰霾散盡,忽而淡然一笑,答出的是硬梆梆的三個字:“不可能。”
沈世韻臉色瞬間一變,或是尷尬於被人當面拒絕,或是急於得到玉璽的焦急,扮出一如前時的溫和笑容,道:“皇上何苦如此決絕,還真是不留半點情面呢?您明知以臣妾的手段,就算你不說,我也早晚都能得到,為何仍要給自己多討苦吃?你我之間,定需將彼此劃分鮮明不成?”順治道:“玉璽是先皇的遺物。朕曾經在父皇靈前立過誓,印在人在,印亡人亡!”沉默片刻,又道:“朕承認,也許朕確實算不上什麼大有作為的皇帝,但只須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太祖爺辛苦打下的大清江山,落入外姓之手。”沈世韻聽他說得堅決,雖抱以不屑,但她的原則卻是能軟則軟,絕不輕易將矛盾激化,柔聲道:“臣妾可是您的妻子啊,你我是夫妻,同體一心,難道在您眼裡,我一直便是外人麼?”順治道:“你還敢同朕提這‘夫妻’二字?試問普天底下,還有比你我二人更同床異夢的夫妻沒有?這些年來你在宮中一手遮天,揹著朕造下多少孽帳,你自己最清楚,不用朕再從頭提醒了罷?朕初時封你為妃,宮中多少人嚴詞反對,說你來路不明,將來會是個禍國妖女。朕都沒有理會,看來眾卿說得並沒有錯,朕娶了你,是生平的錯事中,錯得最離譜的一樁。”
沈世韻道:“臣妾做這一切,並無惡意,全是為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您將大權交給我,總比落在那群同樣圖謀篡位的外姓官員手中好得多罷?到時就不僅止於皇位更替,只怕連大清,也將從此改朝換代,難道皇上竟能坐視那一般局面?可惜臣妾身為女子,不便直接參與角逐之爭,但玄霜這孩子麼,您不也一直是十分賞識?若是因為我的緣故,遷怒於他,則大可不必。不如仍是讓他繼位便了,就好比是您當初立他為太子,假設局勢就依此程序,未曾改變。這孩子可是天生的人才,出宮闖蕩一年,便能成為名動天下的魔教副教主,豈不正說明了,他具有最合適成為領導者的才能?到時,您下詔退位,我們仍會將您當做太上皇來供養,由臣妾親自服侍您可好?將皇位國事,都交給小一輩去料理。你我安享清福,豈不快哉?”
順治冷笑一聲,道:“別再提起,是我大清的皇子,竟當過一年魔教的副教主,難為你這個做他額孃的,還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要是當真讓他繼位,你自會以他年紀幼小為由,先從旁提議,或是垂簾聽政,直至插手干預,最終全然掌控皇權,那與朕直接傳位於你,還有什麼分別?你的目的也不過是以他為傀儡,等到時機成熟,再徹底架空他,是不是?多年以來,別看他表面優秀,終究是給你當做棋子培養。也難怪他自覺與皇宮格格不入,寧可到魔教尋求發展?”沈世韻辯解道:“臣妾確是一心為皇上著想,您曾說過,不願受世俗皇位所羈縛,這正是為您排憂解難,您可不要曲解了臣妾一番美意。”順治道:“為朕著想?你倒也能說得崇高無比,倒是朕誤會了你,可好?不錯,你確是一心為朕著想,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