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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復生而歡喜。
“於兒,我坦白,我是被他們派來和你談心的。”薰池遞上一個可憐兮兮又期待的眼神,她也知道於兒不是個無情的人,於兒只是習慣於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裡,喜怒不形於色。
於兒聳肩,還是請薰池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平淡問:“你有什麼要問我的?”
薰池表情嚴肅認真:“想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兩人的目光對上,屋內沉默良久,最後於兒嘆了口氣,說:“我從來沒有與你們講過我在進山院之前的生活,有些無聊,你可要聽?”
某人立即點點頭,其實她好奇很久了,一直沒好意思問。
大白和小白是在不周山的某條不知名的小溪裡發現的於兒,當時白胖的嬰兒在溪水裡歡樂地撲騰。幽冥雙蛇把於兒從小溪裡叼回了山洞,開始笨拙地照顧她,於兒自嘲道:“本來我一直對他倆說,單憑他們居然能把我養活,就是一個奇蹟。現在回頭想想,或許我並不是個那麼容易就會死掉的人。”
薰池聽她在最後一句上咬字特別重,尤其是最後一個“人”,心中篤定了於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也只以為是水母王告訴她的實情。玩笑著寬慰她:“恩,不然我們也成不了同窗。要謝謝大白和小白,也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於兒無奈笑,搖搖頭。繼續說她的小時候。
自從大白和小白把她帶回山洞,就被無數妖獸追殺,慶幸幽冥雙蛇的法力是一代代沿襲的,所以雖然大白和小白的年紀不大,法力卻比八荒中的那些普通妖獸要厲害許多。唯一麻煩的是。你來一個,他們殺一個,來兩個,他們就殺一雙,可是你成群結隊蜂擁而上,大白和小白又沒有三頭六臂。殺得幾度要吐血。所以他們從來不定居在某個地方,以防那些妖獸總是上門來騷擾。
那個時候於兒除了大白和小白,根本沒有其他朋友。連人話也不會說,她甚至在學會走路之前,都是像幽冥雙蛇一樣靠著腹部在地上游來游去,還很奇怪為何大白和小白沒有腿,她卻有雙腿還有雙手。難道自己是四腳蛇?!後來還是聰明的大白髮現了於兒這個奇葩的想法,又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其實她與他們是不一樣的。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大白都是跳著走路,為了讓於兒從爬和遊改成直立行走,不堪回事。
薰池注意到於兒說這些往事的時候,面上含著笑意。雖然在長大的過程中遇到了無數的艱難險阻,但只要有全心全意守護彼此的人在身邊,有*就有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我有過一個朋友,是一隻兔子精,長得很可*。她發現了我暫住的山洞,卻不是來吃我的,我一直記得她當時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探究地看著我,問我,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彼時連人話也不會說,有四歲多了,就那樣緊張兮兮瞪著她。她把我帶回兔子洞,讓她媽媽幫我洗澡,給我穿衣服,還燒好吃的白米飯給我吃。大白和小白雖然能把我養活,卻從來做不出熱噴噴的飯還有完整的衣服。他們是蛇啊,哪裡會這些東西。”
於兒說,和小兔子精一起玩耍的那段時光,是她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好像終於找到了同類,有四肢的,穿衣服的,吃飯的,會說話的,同類。薰池忽然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小白龍時的場景,包子見包子,兩眼淚汪汪。孩子都是怕寂寞的,孤獨的孩子容易造成陰暗面,於兒感謝小兔子精在她心底撒進了陽光,可是她又後悔認識了兔子,因為是她害死了兔子一家。
“我不知道那些妖獸為何那麼想要把我吃掉,他們發現我與兔子精走的近,就對她下手,抓了他們一家,要引出我。我去了,但是被小白弄暈了又給帶了出來,卻沒能救兔子一家。自從那以後,就算我已經會說話知人事,就算再孤單,也只抱著大白和小白,再也不交朋友。我會害死他們。還有那些小鬼也是,每到七月半就蜂擁而至,無論我躲在哪裡都能被發現。我想要擺脫他們的糾纏,只能讓自己變強大,也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薰池點點頭,“所以你來了五臧山院。”當時的場景她還記得,當時於兒說過的話也猶在耳邊。
“可是今天卻有人對我說,其實我不是凡人,我是許多年前死去的琉淨神女復生,當我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想冷笑。”於兒的神情很複雜,有自嘲有不可思議甚至還有排斥。
有一個笑話,說一隻小老鼠在懸崖上反覆跳下去又爬上來,弄得滿身傷痕,後頭的蝙蝠媽媽十分擔憂地問蝙蝠爸爸,“他爹,要不要告訴娃兒,他其實是我們領養的?”那麼努力想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