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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要吃東西,那我自己去了。”
轉身,瀟灑下山。手上不忘提走那壇開封了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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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白龍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次日的早晨。
九鼎鍾未鳴,陽光從窗戶紙外面輕悄悄透進來。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嚕咕嚕轉了三圈,感覺身上的某處隱隱作痛,心裡納罕,怎麼會那麼疼於是幾個畫面忽然飄過腦海,頓時清醒過來。
他猛地彈起平躺的身子,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地上而是床上,穿著睡衣,被子似乎在他跳起來之前,也給蓋得好好。
這便有些恍如隔世。
莫非老子昨天晚上被人打暈,不過是一場夢?他眨眨眼睛,手上一副要打人的握拳扎馬步的姿勢不變,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好像不是他的房間?直覺不是!因為有姑娘家特有的甜香氣。
可是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他蹦躂下床,也不穿鞋子,將隔開外室的簾子一掀,才發現外間坐著白白的糯米糰。薰池正悠哉喝著最後一點昨天夜裡拿回來的果酒,那香甜之氣原來不是女子的,而是這壇果酒的。
白龍的腦門有些黑,糰子要變成酒釀小圓子啦!
“糰子”他無辜喊了一聲,“我脖子疼”
薰池頭也不回,淡定回他:“ 沒事,昨天你被鼓師兄輕輕砍了一記才會有點疼,明天就好了。而且我幫你報仇了。”
“咋報的?”好奇湊過去。
“脫光了他的衣服,讓他在山上喂蚊子。”杯中酒一飲而盡。
“誰脫的?”
薰池睨了一眼白龍,心嘆,看來你也不是很傻,抓得住關鍵部位。倘若以後變正常了,應該是一條了不起的龍。“他自己咯。”
可惜,以白龍現在的智商,問到此處已經是極限,再也不管那脫的過程和薰池是不是看光了阿鼓的身體,小嘴一揚,甚是滿意地答了聲:“很好。”回房間去穿鞋子了。
不過一個彈指的時間,這廝又屁顛屁顛跑到薰池,他想到了另一個更能讓他激動的問題。拉住她的手,開心問,“糰子,昨天,我睡你的床?”
薰池點點頭,她本來想讓烏七七把他家主子抬回自己屋子裡,不料烏七七那隻懶烏龜一縮在龜殼裡就睡得昏天暗地,全然遮蔽了外面世界的聲音。喊不醒烏七七,她一個人抬不了那麼遠,乾脆讓白龍睡在了自己床上。
“和糰子一起?”某龍蹦躂得老高,紅光滿面。
“沒有,我喝了一夜的酒。”薰池把酒罈子推到白龍面前,白龍順勢往裡面一看,果然,滿滿一罈子的酒都被自家媳婦喝了個底朝天。
有小心臟破碎的落地一片聲。
她這速度,其實還是慢的。因為一邊喝,還在一邊想以後如何面對阿鼓少年。喝醉的人,似乎不應太過責怪,而且除了逼她做算術題,和自己脫自己衣服,也沒對薰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薰池一向是個容易原諒別人的好脾氣神仙。
可心裡,卻比之前更加不願看見鼓那張黝黑的臉。
她怕阿鼓當了一炷香的木頭人還沒有清醒,要是衝下山來找她,可要怎麼辦?如果女媱姐姐知道她家鼓師兄抱著自己的好妹妹在地上亂滾還脫了自己衣服,想來不會與薰池一樣容易原諒。屆時鬧起來,她好不容易與女媱言歸於好的現狀,必定再一次崩塌,而且碎成粉末,再難修復。
如此糾結地等了一宿,阿鼓並沒有再找上門。直到幽暗的房間被傾城的日光滿滿照亮,小白龍的起床聲驚醒半神遊狀態的薰池。她才鬆了一口氣,調皮的陽光照在手上,她輕輕將手側立,如此內側的手掌便成了陰影。
這是世界上的光明不會消失,正如陰影也永遠存在。太陽神君永遠照不進的某個角落,或許是心底深處。
兩人各自想心事之際,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扣、扣、扣。”短短輕輕,感覺門外之人十分小心翼翼。
薰池放下酒杯,過去開門。原本傾斜而下的晨光,被一個塊頭碩大的人身擋住,薰池在胖子的陰影裡,眯眼抬頭。背光的原因,來人的臉和表情模糊了幾分,只聽他的聲音略有緊張地說,“薰池師妹,我,我來問問你,可要繼續練棍?”
是海淨。
“練。”薰池不假思索回答,可不太明白為何海淨突然來這麼一問,“師兄是不打算教了?還是怎麼了?”
海淨連連搖頭,巴不得天天手把手教她。
“沒,沒有。因為院長!他前兩天說要檢查你們新晉弟子學習武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