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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很慢,因為他怕挖的太快,與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幾分。薰池的身邊總是圍著那麼多*護她的人,或許不是因為她討人喜歡的個性或者長相有多傾城傾國,不過因為她是薰池。是中嶽神君的女兒,是八荒裡預設的最最公主的小公主,理所當然被所有人疼*。
也正如當初。他注意她的原因。
如果可以,他現在希望薰池不是薰池,只是八荒裡的一隻普通小妖精,這樣他們就能一起長大,慢慢修行,用自己的力量去創造一個心中希望的未來。他們會有很多回憶,快樂或者悲傷,但沒有那麼人打攪。
“師兄,我真的沒有討厭你。”
身後,薰池看到阿鼓受傷的背影,也很不忍心。她沒想到,就那麼短短的半天功夫,就讓阿鼓少年敏銳地察覺到她對他微妙的變化。
沒有回答,鼓依舊埋頭認真挖那兩壇果酒。
薰池無奈,悄悄走過去想幫他一道挖。鼓立即出手阻止她,“我幫你挖,你就站那兒別動。”
“師兄”
“站那兒。”
山間的蟲鳴和清月,見證兩人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彈指。如果時間停在此處,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鼓才從樹下挖出其中一罈果酒,抱到薰池腳邊說,“這是你說要先喝的那一罈。”
薰池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把上面封口的泥巴打碎,拂去塵土,裡面清新的酒香溢位。她吸吸鼻子,酒香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出門順手從桌上拿了兩個杯子,將它們從懷裡掏出來,分了一隻給鼓。
“你幫我舀。”
“”
她順從地低頭,藉著月光,細細把酒罈口可能漂浮的雜質濾去,才給鼓舀了一杯,遞過去。
鼓的手指纖長,杯子小,不經意擦過薰池的手背。小小的動作卻把薰池的小臉弄得通紅。在女媱沒有出現之前,薰池對男女之事並不敏感。可當下,忽然變扭起來。(嚴重懷疑腹黑阿鼓是故意的!)
接過酒杯的鼓,二話不說,仰頭把果酒一飲而盡。然後舒服地吐了口氣,凝注眼前的小人,“師妹有什麼苦衷,不妨直說。”邊說,邊把空酒杯遞還給她,是再要一杯。
薰池老實地又舀了一杯,低頭不看鼓,“我沒有苦衷。”
繼續一飲而盡,冷酷道:“你既然選擇隨我出來,就說些真話吧。”
酒杯又送到薰池胸前。
薰池接過酒杯,抬頭略擔憂地瞅了瞅鼓,並不給他再添。醞釀了一下情緒,才吐出全部的真話:“師兄對薰池的憐*有加,薰池感激不盡。但是薰池自愧沒有報答的能力,還請師兄到此為止。”
立即,頭頂傳來陣陣冷笑,少年挺拔的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陰影籠罩住薰池蹲在地上的小小糰子,只聽那個人居高臨下地反問,“既然師妹也說,這是我對你單方的付出,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喊停?”
【一想到這故事的女主現在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樣子,小小的感情戲就寫的無比的變扭~~~】
☆、139。師兄兇猛
這個世上,大部分單戀無果的男女,都會說一句,我喜歡你,與你無關。
其實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必定無比憂傷。任何一個心中住著,且只住著一個人的單戀者,是都想要把那條單行線最後變成雙向線。能夠得到相同的回應,也是*情最美好的一面。
而裝作理直氣壯地說,與你無關的話,那是多麼渴望與你有關的否定。
薰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現在應該如何是好,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舀了杯果酒,自己慢慢嘬著。她本想將鼓繼續當做一個普通的師兄,一視同仁地相處,無奈自從女媱戳破了那一層脆弱的窗戶紙,任她如何勉強,也無法以平常心對待阿鼓。只要一見到鼓,女媱掛著淚痕的臉便浮現在腦海中。哪怕自己與阿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卻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負罪感。
阿鼓少年在薰池潛意識裡,已經被貼上“此乃女媱之物”的標籤,姐姐的東西自然不能拿走。阿鼓若要怪,就怪女媱脖子裡那塊沒事喜歡亂點鴛鴦的緣晶好了。(緣晶:尼瑪,老子躺槍的啊,你們可以不帶的嘛!大碧摸下巴:就緣晶的準確性,十分有待考察。)
一時間,幽靜的山谷,兩個無言的男女,拉長時間的軌跡。
有隻不明情況的螢火蟲不知死活飛過來,繞著薰池和鼓轉了兩圈。好奇。鼓緊繃嘴唇看著飛舞的螢火蟲,那蟲子屁股上的微微火光,都比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