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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蘇王妃薨了。”
李嬴抬起的手僵在空氣中,久久未動。
小喜子扯著兩個侍衛一同過來,天子面前跪倒,“皇上,蘇王妃薨了。”
李嬴這次抬著的手頹然垂下。
客房內安靜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李嬴問:“他,可有話留下?”
小喜子叩首,哭道:“王妃只說,一口氣不來,山水間安身立命。”
李嬴就覺心一抽一抽的,問:“只這一句。”
小喜子繼續哭,“回皇上,王妃就留下這句話。奴才見王妃還想說什麼,可他說不出來,奴才看著難受。”小太監這樣一說,身邊小黑和禿子終於忍不住,與小太監一起哭了出來。
李純撲通跪在床邊,身邊緊挨著是徐瑋。
門外,禁軍一個個單膝跪下——蘇王妃薨了。
欽和三年清明節,蘇王妃出宮巡幸遇刺,薨。
欽和帝追封為後,上諡:簡。按其遺願,臥龍潭旁就地建陵下葬。
這一次,關於蘇玲瓏被尊為皇后,再無大臣多言。
四宮妃子一下都老實了。皇帝整天一副見誰都想殺的樣子實在駭人得很。
琉璃院的主子苦不堪言。過去皇上好歹還拉著她做做戲,這回,連表面功夫都省了。揹著人找了次禿子,被禿子冷的凍死人的話一頓搶白,徹底沒了念想。
又過半個月,磨人的產痛突然而至,琉璃院裡傳出聲嘶力竭的痛呼。
宮女進進出出,端進一盆盆乾淨的熱水,又將一盆盆血水端出。
太醫的汗水順著後背往下淌,塌溼了一身藍色的官服。裡面,產婆叫苦不迭,眼瞧著一天了,怎麼也不見孩子的頭。
王嬤嬤見主子實在辛苦,求如意代稟皇上,好歹移駕,看看主子。如意轉身進去了,不大功夫,大總管傳皇帝話,女人產子不易,人人如此,豈有王氏女例外?王嬤嬤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深夜,貞兒按照產婆的交代,做了最後一次努力,終於如願聽到那聲來之不易的嬰啼。
“是皇子,快向皇上報喜!”產婆判斷完嬰兒性別,剪了臍帶,撩起盆中清水開始清洗血糊糊的那團肉球。
琉璃院外,禿子躲在暗中,聽著皇長子降生的訊息一聲高過一聲往前面傳,長吁一口氣,轉身悄然離開。
後半夜,皇帝急急召太醫徐瑋入御書房覲見。
拂曉十分,琉璃院傳來喪訊。皇長子生母,女史王貞兒突發產後不和之症,太醫幾經救治無果,歿。
翌日,因未能挽救女史性命,太醫徐瑋革職查辦。三日後,天子詔令,太醫徐瑋,護產不利,削職為民。
皇子滿月當夜,人前風光了一次的王嬤嬤,晚上最後看了看小皇子,退到外間。叫過乳母,叮囑一番,出了琉璃院。走出幾步,忽然停下,轉身見如意帶著幾人站在身後次日起,再無人見過王嬤嬤。
千里明月夜。
西北高原上巍峨、宏偉的砂岩城池,西遼皇宮東北一隅,正設壇占卜。
天子飛龍華蓋下,西遼天子把頭轉向一旁的攝政王,“王兄,你說,今年一定會是風調雨順之年對不對?”
赫連春日連日心神不寧,皇帝忽然開口,心不在焉嗯一聲,“一定是。”
龍椅上赫連春雨暗自嘆息。
占卜結束,赫連叫人送皇帝回去休息,自己悄然步上神壇,執起占卜用具。
晚風襲襲吹拂他散於額前的一縷黑髮,赫連雙眉緊蹙,手在盛淨水的金盆上旋動越來越快。
譁,水面蕩起一絲漣漪。赫連猛地睜開眼睛。
仰望滿天星斗,赫連喃喃道:“沒有星辰隕落,一定還活著。”
78
78、大夫與病人 。。。
平城多山,層巒疊嶂,城寨依山而建,山中有城,城背高山。
遠遠望去,雲靄漂浮,山城半掩。
極目四望,滿山翠色,點綴大片梨花白。
收進眼底,只有一字——美。
徐瑋的住處很普通,灰瓦石牆,和別人家一樣,依山建屋。
自從半年前削職為民,他回到這裡。家中老人早不健在,他出門多年,回來時,倒也沒有幾個眼熟的近邊人。之所以回到這裡,不過為了完成和一人的託付,把他託為照顧的人照看好。若非如此,徐瑋只怕早就遊歷四方,研究新的疑難雜症去也。
和往常一樣,趕在太陽落山前,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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