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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別的都沒問,眼下最要緊得是高考,如何讓一個學生以最好的狀態去參加這個他人生中極其重要的考試才是老師要考慮的。班主任給了沈長樂極大的肯定和鼓勵,他告訴沈長樂,以他的平時成績,可以考上中國任意一所大學,所以不用擔心這幾天的缺課,那不會對他的高考產生任何影響。看著班主任期待的目光,沈長樂說,“我只想考Q大。”班主任臉笑成一朵花,“沒問題的,你的話只要發揮正常,肯定沒問題。”
沈長樂從辦公室回來,孟洋、肖千木都圍過來,問他是不是被班主任批了,樂樂搖頭,說:“沒有,班主任其實挺好的,他都沒問我為什麼曠課,只是讓我好好考試。”沈長樂坐在原來楚見的位置上,精神顯得很萎靡,
本來班裡學習最好的倆人突然同時失蹤應該是件極其惹眼的新聞大事,可是眼下高考在即,別說失蹤一個兩個,就算失蹤十個八個估計大夥兒也難以分心來八卦了。
孟洋看著那個原本本活蹦亂跳的沈長樂變得沉默,雖然不知道這些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肯定是跟楚見有關係。從楚見在沈長樂家被帶走,直到今天都沒有在學校露過面。樂樂回來上課也根本就是一言不發,問他關於楚見的問題一律不回答。這讓孟洋想安慰都無從說起,最後他拍著沈長樂的肩膀說道:“樂樂,有什麼煩事都先放下吧,先把高考這關過了,以後不是有的是時間嗎?”
肖千木也說:“就是的,咱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終於就要熬出頭了,樂樂,你別心思太重了,先集中精力高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沈長樂點頭,衝倆人一樂,“我知道,我沒事兒,我這不是準備考Q大呢麼。”
孟洋皺著眉悄悄對肖千木說:“我從沒見過樂樂笑得這麼假。”
放學沈長樂推著車從學校門口往外走,抬頭卻發現一個熟悉身影正向自己行來,他本能有種想逃開的感覺,因為向著他走過來的那個人,正是安克芬。
“阿姨,你怎麼來了?”沈長樂故作鎮靜。
“樂樂,阿姨是特意來找你的。”安克芬說道。
半島茶餐廳。
安克芬慢慢攪動著手裡的咖啡,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沈長樂坐在她對面,很安靜,既不緊張也不忐忑,只是有種刻骨的疲憊。他大概也知道安克芬的來意,只是,他無法拒絕一個母親的邀請,特別是當他發現這短短的幾天,記憶中優雅端莊的阿姨一下子變得憔悴不堪,彷彿老了好幾歲。
“樂樂,你知道楚見的手腕和腳腕是怎麼傷的嗎?”安克芬問道。
樂樂搖頭,“楚見他不告訴我。”
“那我告訴你,那是他為了見你,從十八樓跳到十七樓時不小心扭到的。”
“跳樓?”樂樂一聽就驚了,他知道楚見偷跑出來肯定是不容易,可是這方式也太出人意料,“18樓?他不要命了麼?”
“是啊,連命都不要了。”安克芬嘆道,“樂樂,你們都太年輕,太沖動了,不顧一切也要在一起,卻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我們反對你們,是因為我們知道同性戀情在這個主流社會的處境很悲慘尷尬,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快樂,只會被各種流言蜚語和不公平的待遇包圍,而且難以回頭。
你們覺得你們可以面對,其實不然,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有多難。而且你也看到了,楚見他今天可以為了你跳18樓,明天就可以為了你做其他更危險的事,並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
沈長樂握住了面前的熱奶茶,他還沒有從楚見跳樓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安克芬的話就像一顆冰塊塞進了心裡,涼氣隨著血管蔓延到全身,他把奶茶捧到嘴邊喝了一口,努力讓自己的手看起來抖得不那麼厲害,他腦子一遍一遍地問:楚見,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
安克芬看沈長樂臉色變得紙一樣白,說道:“樂樂,你是真的喜歡楚見吧?如果你真的愛他希望他好的話,那麼,就離開他吧!”
沈長樂茫然地抬頭。
“離開他好不好?樂樂,阿姨求你!”安克芬隔著桌子將樂樂的手攥緊了,“阿姨只有這一個兒子,我真的怕他會做什麼傻事。你也知道的,楚見他現在就那麼優秀,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人,他理應要走一條光明通暢的路。可是他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一門心思的想要跟你在一起。他向來都是平和的孩子,這次卻反抗地特別激烈。因為他一句”割動脈”我們把他房間裡所有銳利的東西都撤了出來”
“割動脈?”又一條閃電劃過沈長樂的腦海,他幾乎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