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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嗎?”
任飛兒一下子愣住了;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回自己房間飛快地收拾東西。
劉戀來了,看房間的情形像是遭了劫,裔天招呼也沒有打就進了自己房間,他哪有心情顧及劉戀。劉戀想像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任飛兒,任飛兒什麼也不肯說,只拿著一個大包就注外衝。儘管劉戀忌妒任飛兒和裔天住一套公寓,可眼下的情形還是挺讓她擔心的,夜深人靜,她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個女孩子,能去哪兒啊?
任飛兒走了。
揹著大包,抱著貓昧走在街上,任飛兒的眼淚給夜風吹乾了,又不爭氣地湧出來。她乘坐明珠線,從起點到終點,毫無目的。璀璨的夜色掠過,她毫無知覺。到了終點,任飛兒再去買票,在明珠線上往返。
裔天以為,任飛兒不會真的離開,明擺著無處可去。直到午夜她還沒有回來,裔天有點急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是有責任的。白領公寓附近找遍了,沒有任飛兒的影子,幫助裔天一起尋找的板子非常著急,擔心任飛兒出事。裔天又找到藝校,順帶把藝校附近的旅館招待所都問遍了,沒有得到任何她的訊息。裔天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火車站,候車廳裡,他發現了任飛兒,衝上去剛要開口,才看清楚原來是認錯人了。
任飛兒,你在哪兒?
任飛兒在明珠線的車廂內,獨自唱歌,車行駛的聲音淹沒了她的歌聲。車到站停了,她的歌聲凸現,滑稽又可憐。
疲憊的裔天只好乘明珠線回去,兩輛輕軌車交錯時,他眼前一亮,看見了另一輛車上的任飛兒,等輕軌到站,他連忙下車,換了方向乘坐。
任飛兒到終點站再去買票的時候,售票員告訴她,末班車結束了。
這時,她突然發現裔天向她跑來,她往反方向跑,躲避裔天。氣喘吁吁的任飛兒終於停了下來。裔天勸她回去,任—它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露宿街頭,我也不會再回去了。到美國之前,道歉的是你,回來就翻臉不認人的也是你。裔天,住在白領公寓看你的臉色,我受夠了。”
“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的學生把房間搞亂了,影響了你的個人空間,是嗎?個人空間,除了這個,你還會說什麼?!我在你面前消失總滿意了吧?再不會有人擾了你的清靜總滿意了吧?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了,總滿意了吧?”
“請你聽我解釋。”
任飛兒爆發地叫道:“我不聽!”
任飛兒朝前走,裔天跟著。
任飛兒過馬路,裔天跟著。
任飛兒拐彎兒,裔天跟著。
任飛兒猛地停下來,裔天也站住不走n前面就是黃浦江了,無路可走了,轉過身來,卻是大名鼎鼎的外灘。
任飛兒叫道:“我要找巡警了。”
“隨便你。我的話是說重了,你該生氣。你搬出白領公寓我不攔你,但我希望你聽我把話說完。明天,我幫你去找房子。”裔天停了一下,“有個女孩子來過白領公寓?”
“沒錯。”
“她是我大學時代的女朋友,我惟一真心愛過的女孩子。”
任飛兒覺得裔天說出這種話是天方夜譚:“你?你還真心愛過女孩子?!”
“我承認我可能過於以自我為中心,總是用自己的標準和規劃來衡量一切,所以,最終還是失去了她。”
“那個女孩子看上去不錯,和你——挺般配的。”
“我們開始得太晚了,雖然在新生報到的時候,第一眼我就對她有好感,可是,我我想和她一起坐在教學樓前面的大草坪':,一起吃學校門口的大排檔,一起去跑步甚至,我想去幫她打一次熱水買一次食堂的飯菜。大學裡面,男生幫女生打熱水買飯就是戀愛的標誌。可是我羞於表白,我害怕遭到拒絕,直到畢業大家吃散夥飯的那個晚上,我才發現她也是喜歡我的。”
“那也不晚啊!”
“可是我已經拿到獎學金要到美國留學了,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機票就在我抽屜裡。而她,當時也找到了理想的工作。”
“要麼,你放棄留學,你這人,不大可能;讓她放棄工作,去做陪讀夫人:”
“我們來不及規劃。在我心裡,她很完美,她有能力獨立地開始她畢業以後的新生活,我怕去陪讀委屈了她,未來會怎麼樣還不知道,我沒有讓她嫁給我的勇氣。”
任飛兒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年,我始終很想弄明白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是,她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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