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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
他都樂意讓她留下帕子,這樣才會有下一次的見面不是嗎?
眼前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他的心在他未察覺時也跟著一跳。他覺得,他又開始可憐她了:她雖然傷了她,卻遭到幾乎所有人的指責。
這樣想著,蕭悅行手微動,玉笛落在了手心。他隨後抬起手,一曲時快時緩的從發著光的指肚下流出。
蕙綿的心完全被這圓潤的笛音愉悅了。
“啊,魚都跳出來了。”女子看見水中一躍而起的魚兒,興奮地大叫。因為這笛音,艙裡的人也都安靜下來。
玉笛公子一曲,難得至極。
曲中有一段吹奏的很快,鮮亮明快。蕙綿側倚著欄杆,看著橫執笛的男子,不禁微笑。“是,太湖春?”急吹之後,緩舒之時,她才察覺到。
男子聽了女子的問話,微微點了點頭。
“你真厲害。”女子笑道。
這一刻,天上的雲急速散去,露出藍的晶瑩的天空。但是,正如“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情,何也?
艙口處兩個男子看見女子臉上的笑容,心中五味陳雜。
“三弟,你只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她永遠不會是你的。”
“她笑了,就夠了。”
“嗯哼,你有這麼偉大嗎?”
雲飛卿默然無語。
此時日薄西山,林間鳥鳴啁啾。這樣賞心的時候,是最適合約會的時間。仍是在兩個人偶遇的那個山谷中。
“右臂再抬高一些,放輕鬆,手指不要太僵硬了。”高大的柳樹底下,蕭悅行正一臉認真地教著女子怎樣執笛。
“這樣,對不對?”蕙綿聽著指導,舉著兩手托起那一根紫玉笛,覺得特別彆扭。
那日遊湖之後,不知為什麼,蕭悅行總會找著理由約她出來,要麼是去登山看景,要麼是去街頭瓦肆遊玩。
蕙綿看著他時,越來越覺得自己要碰觸到自己一直所期待的那種愛情。她本來是打算同父親一起去左州玩耍一遭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吧——雖然她不承認,她也不那麼纏著一直打點行李的老爹了。
她躲著流風,躲著雲飛卿,一接到他派他的小廝送去的口信,就要找機會溜出來。連夏香也不帶著,她覺得她喜歡極了同他在一起的時候。
“你太緊張了,姿勢太過僵硬。”男子搖了搖頭,走到她身後,伸出手糾正她不自然的姿勢。
這日相約,蕭悅行沒想到她會提出向他學習笛子。此時站在女子身後的他矛盾至極,他直覺地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待拿出笛子後,心中卻又驀然騰起一種不希望她染指玉笛的牴觸心理。
這幾日同她的相處,他不是沒有高興的時候,但那是在他突然間忘了接近她的目的時。一旦那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就覺得極其厭惡與她說話,甚至是走在一起。
這種厭惡,不知道僅僅是來自她這個人,還是來自他不純的目的,或是來自他一直決心要守護的女子。
“吹奏時口型是微張的,不要跑風,你試試。”蕭悅行儘量與她不近不遠的靠著,無意的碰觸,總讓他渾身的面板驀地一麻。
“哎,咳。”看到女子把嘴唇放到那個他時常吹奏的笛孔上時,他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隨即便想阻止。出聲之後,卻又怕引起她的不喜,於是便有了一系列的雜音。
“我這樣做,也不會對不起你。日後娶了你,我盡全力待你就是。”他看著正將信將疑地試音的女子,突然這樣想。
“怎麼我吹起來這麼難聽?”女子轉身,問身後的男人。“同一件東西,怎麼不同的人吹差別這麼大?”
“我一開始學習時,連聲音都吹不出來的。”看著她氣惱的神情,男人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跑光了。只顧安慰懊惱的小女人,心裡裝滿了笑意。
“你再試試,手指不要放在笛孔上,像這樣。”他說著,拉著她的手臂把笛子放到自己嘴邊,整個兒環住了身前的女子。
“好了,我知道了,我來試試。”蕙綿注意觀察著他的口型,有些著急地要把笛子從他嘴邊拿開,急欲一試。
男子見她急切的樣子,不禁一笑,略退一步,放開了他與身前女子的距離。
女子兀自嘗試著吹出音節,蕭悅行注意到什麼,臉上有些發熱,隨即卻變得有些慘白。那種厭惡與喜愛的矛盾的心情,又佔據了他的心胸。
蕭悅行絕不相信,只是這幾天的相處,他就對她有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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