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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息怒,綿兒自小放縱慣了。黎小姐”
“雲飛卿,你給我住口,我不需要你在這裡假好心。”
他願意寵她,就算她甩給那個女人幾十個巴掌,他亦不會說她什麼。她做錯了事,他只會眼也不眨的替她扛起責罰。
但是,這個時候,在她被人故意捉弄冤枉的時候,他竟然問也不問就給她判了死刑。她一直沒有紅的眼睛,卻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紅了。
“你不是可憐兮兮地說我打了你嗎?那我也不能白但這個不是,是嗎?”她把目光從雲飛卿身上收回,看著黎莫如道。
“你這樣,只會讓大家更加指責你。”她抬起的手臂被蕭悅行抓住,她轉頭,他看著她道。
“你好自為之。”若庸沒看蕙綿,只扔下了這一句給她的話。“如兒,快回去上藥。”他小心地護著她,走了。
同來的眾人,有些跟著著急忙慌的找藥幫助“傷者”去了。留下的,說著冷嘲熱諷的各種各樣的話。
從黎莫如做戲起,到那個王爺的呵斥,她都沒有覺得委屈。但是蕭悅行的一句話,卻讓她掛在眼角的淚珠掉了下來。
她看著他,為這個只有幾次談話的男子的關心與信任,而覺得無限委屈。
蕭悅行接住她的手臂那一剎那,只想把她甩到甲板上,她果然還是那麼狠毒,一點都不肯放過她。但是看到她眼角滑出的淚珠,他又覺得她是可憐的,不管他與她怎麼樣不同,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們同病相憐,他們愛上的人,都不愛他們。
看見了她的淚珠的他,這樣認為。
“哥,你管她做什麼?我們去看看莫如姐怎麼樣了,脖子上被她撓的血道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真是稀奇,明明是個人,怎麼做的事情卻像畜生。”蕭悅薇不滿道,聲音很大。
蕙綿把依然被他握著的手臂抽回,轉身踏步離開,躲去了另一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直沒說話的宮挽月,面無表情地看著蕭悅薇道。
“我也只是”蕭悅薇欲解釋,他卻立即轉身離開了。
雲飛卿覺得血液一陣凝固,似乎停了又停,才流得通暢。“綿兒,我只是不想看著你被人責罵。我又做錯了,是不是?”他自語。
“我並不是不信你,只是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願意替你去承擔。”恍惚間,他覺得太陽好曬,被劍魂扶去了畫舫而不知。
“少爺,您心裡就算有千千萬萬的對小姐的話,可是如果您不說出來,小姐怎麼能知道呢?”劍魂有些忍不住了,提著膽子向恢復些的男子道。
“我不說,她不知道;我說了,她就能知道嗎?她能知道的時候,不用我說,她就知道了。她不能知道的時候,我說了,她還是不知道。”他稍稍運功,微調息片刻,道。
“可是,少爺,人有話,就是要說的。”
“她能聽我說的時候,我就會說。”雲飛卿緩緩道。
可是,他心中是那樣想的嗎?不是,他多希望自己能把她抓起來,綁到面前,不管她願不願意,把這一心對她的話說給她聽。
但是,她現在不願聽,不能聽。他說著,她會把耳朵堵起來,會大聲對他說:“雲飛卿,你給我閉嘴。”
蕙綿站在欄杆邊,眼中的淚噗嗒噗嗒地直往下掉。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竟然這麼不相信她。她如果要打那個女人,會打臉那麼簡單嗎?她會直接下腳踢她,狠狠地踢她。
“小姐,都是奴婢沒用。”
“沒有,夏香。”女人說話時還帶著輕輕的嗚咽。
“小姐,那您別哭了。”夏香的聲音也澀澀的。
“別哭了,擦擦淚。”蕭悅行來得無聲,他到了她身邊,遞出一方疊得整齊的錦帕,竹葉正在上方。
“謝謝你。”蕙綿沒有轉腦袋,憑感覺拉過手帕就捂到了眼睛上面。
“我沒有打她。”女子捂著眼睛,聲音發悶道。
蕭悅行本對她有些同情,這時心中又溢滿了反感,但是,“我知道。”他仍舊這樣回答。蕙綿以為,“知道”與“相信”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她抽抽搭搭的,在男人面前擦了眼淚,又哼了鼻子。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我洗過,再還給你。”她這才不好意思道。
“沒關係的。”蕭悅行點頭應允,不論他面對這個女人時多麼喜歡與厭惡摻雜,不論看著這個女人時,他心中的感覺多麼複雜:偶爾覺得她像只竹鼠那樣可愛,偶爾又對她的一言片語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