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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嫁給蕭悅行了?”男人又是一臉怒氣的問道,心中卻滿是無奈與恐慌: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啊?
“是的,少爺還因為此事傷懷了好一段時間。那天不知怎麼,少爺一身溼淋淋的抱著她近了府。”蕊夫人像是沒有脾氣的泥人,把剛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
從不爆粗口的阮安之,在確認之後低咒一身,摔了挎在肩上的藥箱就要離開。
“阮神醫,我們少爺您還沒給看呢。”守在一旁的明德見此立即開口。
“阮神醫,您一定要醫好我們少爺。如果妾身說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話,妾身聽憑您的處置。”女人說著就跪了下來,一左一右的開始自抽耳光。
“他都碰了我的”阮安之說到這裡,驀地停了下來。三個多月的缺席,他這時才發現,她是不會停在那裡等著他的。這個時候,他就是生氣也沒資格。
男人一下子就沒了氣勢。
“你起來吧,我盡力醫他。但是,病可醫,心卻不可。我不能保證醫好他。”阮安之將女人虛扶一把,邁步入房。
“您是神醫,只要您醫,少爺就一定能好。”明德連忙提起滾在一邊的醫箱,嗓門兒啞啞的跟著神醫進了門。顯然早忘了,昨日請過來的可是神醫的師父。
女人身子一鬆,癱在冰涼的地上:希望他能好起來,讓我恨著的負心漢是個活人。
“你幹什麼?”安之才一伸手撈男子的手腕,他就一臉戒備。
“給你看病。”安之冷冰冰地回道,他不能剋制一個想法:他竟然敢碰我的女人!
“你滾,我不要大夫,誰請的大夫?”宮挽月怒吼。
“我是安之。”阮安之依舊面無表情,儘量將眼前的男人當做病患看待。
“我知道,我還沒到認不出人的地步。”依舊是怒吼。
“你飲酒過度,再不停止,性命難保。”阮安之將他的臉色一掠,有些嚴肅道。
“這些喝不醉的破東西,也是酒嗎?”聽他這樣說,宮挽月益加惱恨,將手中的酒罈狠狠地朝著地面擲去。
他一直喝,一直喝,就是最烈的酒,也不能將他的意識模糊掉。她滿帶著恨意的面容,一刻不停地晃在腦裡。
“性命難保也好,她恨我恨到讓我死她都覺得太便宜了我。”男子說著,將頭躲在雙臂間,聲音也有些嗚咽。
“不,她說不恨我,只是討厭我。因為沒有愛過我,才不恨我。這是不是比恨更恨的討厭啊?”他依舊捧著頭自語,自問。
阮安之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中亦是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痛苦的人,更別說這個人是挽月了。
“既然她恨你恨到讓你死她都覺得太便宜了你,那你就別死。”停了好久,阮安之才緩緩道,聲音在寬敞的房中飄蕩。
宮挽月聽了他的這句話,身軀一震。連日來,他的思維一直都是清晰無比,阮安之的話,他明白。
阮安之見他平靜下來,才不情願的拽過男人的手臂,匆匆忙忙的給他把過脈,留下一張藥方,就出了宮府。
“挽月,你最好按時吃藥,別再沾酒,否則會上癮的。”他走前只留給宮挽月這樣一句話。
出了大門,他將藥箱交給五味子帶回,便直奔楚府而去。
就在今日,蕭悅行的母親,幾日前她看作婆婆的那個女人離開後,蕙綿只略略在有些紅腫的臉頰上敷過粉,便動身去玄靈山。
離亂一語不發,像影子一樣的跟著女人。
這個時候玄靈山上菩提樹的葉子都漸漸飄黃了,比起九月九登高時,更稀疏了許多。她踏著靜靜的落葉,心卻不再能被那種輕微的沙沙聲磨得柔軟。
這個時候蕙綿再想起來與蕭悅行不到兩個月的交往,心中只有自己被作為傻瓜擺了一道的不甘。
她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自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對他的愛就已煙消雲散了。但是,蕭悅行,黎莫如,她將他們看作她戰場上的敵人。上次戰敗是她大意,她定要一局勝果,將所有的被打敗的痛,通通還給他們。
蕙綿一直在心裡想著這些事,並且有意識的朝著聆音亭走去。
這個時候的聆音亭是寥落闃靜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有如夢幻的踏過亭臺前的三級階臺,進到亭子坐下。
若要接近那個王爺,照以前的死纏爛打之法是絕對不可行的。蕙綿想著,突然間登高那日,那個男人對她所表現的關心湧入她的腦海。
她想起,不禁彎起了嘴角:他對她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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