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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合。
血珠慢慢匯合,一道線的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心被這一下牽得生疼,他就這樣將她壓在了床上。
既然她不願意自己洗,那就換他幫她。
他沒有看她,只是一點點地把她身上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都換成他的。
蕙綿卻突然從他這動作中明白,這個男人恨他,但是又愛她。她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這個秘密,他竟然是愛她的。
那日在山洞中,她以為他只是拿自己當作一個新鮮的玩物的。就算在日常的相處中,他待她那麼好,她也只是當他待人本就如此。
可是就算知道他愛她,她所能給他的也只是一點歉疚而已。
蕙綿在這樣的起起伏伏中,漸漸地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蕭悅行歡愛的時候,然後又想起了很遠很遠的小時候。
那是她第一次有了一個期盼的時候,就是長大以後找一個像梁山伯一樣的人,陪她一起走著孤單的人生路。
他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信仰,一個嚮往。她一直都相信,他就在她人生路上的那個點等她。
她走到那個點的時候,就是遇上他的時候。遇上蕭悅行的時候,她覺得她到了,以後就是她一直嚮往的美好的地方了。
但是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得到了自己的信仰的時候,或許正是掉入無盡的黑暗的時候。
他竟是假的,然後便再沒有了盼頭。
她又想起了這裡的小時候,楚無波笑著抱起了她,然後給她拿了許多好玩的東西。
她還想起了她曾經偷的雲飛卿的那幅梅花圖,上面的梅花越來越紅,最後竟像血一樣從紙上滴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被泥土吸收。
最後她想起了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的時候,恍然間好像有個聲音在同她說話。
他問她:“你能看見我嗎?”
她回答道:“不能,你躲在哪裡啊?”
他說:“我也不知道,你叫蕙綿,是哪兩個字啊?”
她說:“我記不清了,院長媽媽跟我說是楚辭裡面的一種香草的名字,那個綿字不好寫,所以就換成了這個綿羊的綿,希望我乖乖的。”
當那由怒氣激起的**平息之後,若庸仍舊閉著眼睛在她的身體裡。他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她,他打了她、罵了她,而她竟然是為了報復另一個男人,才與他在一起。
若庸的心思漸漸平靜下來,卻聽到身邊的女子在喃喃低語。他將耳朵放在她的唇邊,也只能恍恍惚惚的聽見她說的“楚辭、香草”幾個字。
“綿兒,綿兒,你在說什麼?”察覺到她的臉色紅的異常,男人連忙離開了她的身體,慌慌張張的將她抱入懷中。問話的聲音,已經不能用慌張來形容了,幾乎沒有了語調。
可是她就好像聽清了他的問話一樣,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若庸認真聽著,也聽清了內容,可是她這是怎麼了?
“綿兒,你在和誰說話?”他稍微鎮定了心神,聲音也清朗了些。
“是一種香草的名字”,她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任憑他再怎麼呼喚,沒有了一點回音。
若庸只知道她的身子突然間就在他的懷中軟了下去,所有的地方都那麼軟綿綿的依憑著他。
她死了?不,絕不能,他還沒有好好教訓她,她怎麼能死呢?
男人被嚇壞了,心中只出現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念頭。那一瞬間他幾乎不會說話了,他一下子就忘了大夫那兩個音是怎麼發出的。
這一陣慌亂過後,屋子裡才響起了他近乎咆哮的聲音:“去找大夫,去找阮安之,叫他馬上過來。”
“王爺,您讓夏香給小姐擦洗一下吧。”儘管夏香怕極了這樣的王爺,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進來,小聲說道。
“滾出去,她沒事,都給我滾出去。”
夏香這句話立即讓高度敏感的若庸有了不好的聯想,她沒死,為什麼要淨身?
夏香卻並不退下,只是跪在一旁,默默的抽泣。
若庸給自己穿好了衣裳,又拉起被子給她蓋好,突然間想起了放在胸襟前的玉鐲。便連忙開始在床邊翻找,終於在一個床柱根前找到了。
由於剛才的激烈,含著徐徐待放花蕾的鐲子已經斷成了兩半,但另一隻卻仍是好的。
若庸有些安心,沒有全部摔了,就好。
他輕輕地將她的手從被子下拿了出來,右手腕上有很大一片淤青。若庸見了,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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